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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不一的疯子们(1 / 1)

金发美人抱他的力度很重,让他喘不过气来,陈闲动了动肩膀,推拒着美人的拥抱。

陈闲:“你放开我。”

金发美人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拥抱的力气徒然加重,和基努拥抱的力度不相上下。

金发美人可怜兮兮:“母亲,我叫金池,你叫叫我。”

陈闲诧异着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再加上之前金池对他的态度说得上不错,陈闲的态度软了下来:“好吧,金池,你先松开我,我有点不舒服。”

金池当做没听到,抄起陈闲的双腿,把陈闲公主抱了起来。

陈闲吓了一跳:“喂!金池,你干什么!”

金池宠溺一笑,亲了亲陈闲的额头:“母亲叫我的名字了,我好高兴啊,一辈子不想和母亲分开。”

他一个成年男子,被一个女人轻轻松松就抱起来,不仅腰不累气不喘,还有闲心思吃他豆腐,陈闲顶着一个大红脸:“男女授受不清!你放我下来!”

金池自动忽略陈闲的后一句,健步如飞,说:“男女?我是女吗?好吧,母亲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母亲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先去洗澡,然后在吃一顿丰盛饭如何?”

金池自顾自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母亲一定会喜欢的。”

金池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蓝夜和基努。

蓝夜恶毒的眼神在金池看过来的时候更甚,看着金池抱着陈闲的手臂,恨不得生啖其肉,但越是愤怒却越是忌惮着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咬破了嘴唇都不敢上前。

基努在松开陈闲之后就一直在哭,又不敢哭的太大声,只能默默留着眼泪盯着陈闲看,但却得不到陈闲的一点眼神,最后看着陈闲要被金池带走,恨不得下一秒哭晕过去。

金池的语气还是那样柔和,但看着蓝夜和基努的眼神确是冷漠,冰冷的彻底,像是看着两个死物一样,柔情款款地说:“你们两跟我过来吧,但不准离的太近。”

“不然。”

蓝夜和基努两人瞬间跪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金池飞速奔走,不愿意让陈闲闻到一丝血味,因为陈闲没有拒绝他的亲吻,金池看着怀抱里安安静静的人,内心里热潮不断翻涌,忍不住趁陈闲放松的时候又亲了一下。

陈闲捂住脑门控诉金池:“你是女生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下次不准这样了。”

金池咧嘴一笑:“好好好,下次。”

金池虽然跑的快,但是手臂的力量很稳,陈闲在他怀里没有感受到一点颠簸,金池兜兜转转带着陈闲来到了之前全是放着卵的房间。

最里面的那张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层层叠叠的帷幕拉起,那张陈闲只看过一角的床完整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张床布置的很唯美,有着欧洲时期的富丽堂皇,床头是一块黑色的大石板,中间雕刻着一朵巨大的含苞待放的玫瑰。

金池路过那一排排的卵,陈闲发现和之前相比,卵更大了一点,里面的婴儿也长大了许多,有点类似人类三岁小孩差不多,陈闲没有看清,想再仔细看时,却被金池放在了床上。

金池给陈闲盖好被子,全身上下都用手掖好,被子极为厚重,陈闲的手脚被束缚住不能动弹,陈闲试图把手拿出来,却被金池压住阻止。

金池笑嘻嘻:“母亲,你干什么呢?”

陈闲:“那个,我不是很累,不想躺在床上,吃饭,对,我有点饿了,吃饭吧。”

陈闲感觉到金池有些不正常。

金池笑嘻嘻:“母亲,你躺着就好,一切都有我。”

金池的力量比陈闲想象的还要大,陈闲被金池压制,根本没有办法动弹一分一毫。

怎么感觉刚出虎穴又入了狼洞啊。

陈闲说:“那啥,金池,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顺溜了,之前不是讲的磕磕绊绊的吗?”

金池疑惑歪头:“跟着母亲学的啊?”

陈闲:“啊?你什么时候跟我”

金池打断陈闲:“母亲,这几天你就不要乱跑了,过几天就好了。”

“过几天,你就会记起我们了。”

金池的语调很怪,让陈闲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还想再问金池,跟在不远处的基努和蓝夜也进了房间。

金池朝两人抬了抬下巴,两人畏畏缩缩地走近,看见陈闲眼神高兴的一亮,转头看到金池又黯淡了下去。

金池神情倨傲地看着两人,指挥两人去照看卵子,两人敢怒不敢言,蓝夜拿过喷水壶对着一个卵子狂喷水:“凭什么要让我们来做这种事情!那些蜂女们死哪去了!”

基努给卵子注射着营养液,眼神确一直跟随着陈闲:“算了吧,能看到母亲就好了,在说,仪式就要开始了,我从出生起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基努摸了摸卵子,脸蛋红红的,说:“啊~之后母亲也会这样产下我的孩子,好棒!”

金池端来了丰盛的饭菜,正一口一口喂着陈闲吃,陈闲推脱不开,像一个小婴儿一样被金池哄着喂食,吃完满满一大碗饭,又强制陈闲喝了一杯温牛奶。

说是温牛奶,但是颜色偏黄,甜度也比普通的牛奶高了几倍,陈闲不是很喜欢甜食,这个牛奶甜的让他发齁。

陈闲喝完,忍住反胃,闭上眼睛不让金池发现他的心思,金池之前的言论让他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果然,还是要跑,跑一次失败就跑两次。

陈闲装作困了,打了一个哈欠,金池果然立马叫基努还有蓝夜滚了出去,他替陈闲掖了掖被子之后,忍不住又往陈闲额头上亲了亲之后,退了出去。

陈闲本想装睡等金池走远了就立马逃走,结果几个呼吸间,强烈的睡意扑面而来,陈闲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昏睡了过去。

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人打扰,这时,突然一个黑影钻了进来,仔细搜寻一遍房间后放松了一口气,挺直身体慢悠悠的朝陈闲的床走去。

他坐在床沿,捏过陈闲的下巴,看着陈闲睡熟的模样,恨得牙痒痒,手下用力在陈闲的脸蛋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捏完之后又心疼,啧了一声,又补救地揉了揉,忍不住怒骂了一句小混蛋。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嘿嘿笑了一声,扒了陈闲的裤子。

双手捏着两瓣饱满丰厚的臀,色心大起,但还未有所行动,怀里的泥土小人就开始发热。

这是在催促他快点。

没有办法,只能速战速决,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小球,扒开了陈闲的双腿,想把小球塞进陈闲的小洞里。

但是小球太大了,硬塞进去,陈闲疼的直哆嗦,但都这样了,陈闲都还没有醒,他又忍不住骂了一句懒猪。

小球实在是放不进去,没有办法,他决定给陈闲舔一舔,不是他想舔,是陈闲的穴太紧了,不舔软没有办法。

他抱着陈闲的屁股,抬高他的腰肢,让陈闲的两条腿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低头,用舌头刺激着穴口处的褶皱,肉穴很敏感,他才舔了几下,肉穴就开始自动收缩,冒水。

他捏着陈闲的软屁股,舌头像肉棒一样对着穴口抽插,唾液糊在肉穴上,让肉穴软嫩嫩,肥嘟嘟的。

他一时舔的忘我,怀里的小人比之前还要滚烫,恨不得把他的皮肉烫出一个洞来。

无奈,他抽出了舌头,肉穴一张一缩的翁动着挽留。

他把小球放在穴口处,肉穴很贪吃,不用他用力就把小球给吃了进去,吸的紧紧地。

他伸出手指,把小球推到最深处,确保小球深到不会轻易掉出来后,抽出了手指,肉穴奋力的挽留着,随着抽出的手指,带出许多的汁液,好像在说,我里面有很多水哦?你确定不进来吗?

他看着自己爆炸的裤裆,对着陈闲的肥臀就是两巴掌扇去,臀肉被他打起层层波浪,立马又弹了回来,打完还不过瘾,在肥软的两瓣屁股尖上各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才罢休。

任务完成之后,他又狗狗祟祟地出去了。

他穿梭在迷宫一样的洞穴内仿佛自家花园,速度极快,一阵风过去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在一处隐蔽,难发现的洞口处停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转身进入了隔壁洞口。

洞口内,宋安坐在地上打盹,娲越在捏泥巴,辛巴好奇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门口传来动静,宋安立马警觉:“谁!”

“单飞琏。”

单飞琏走进来,对着娲越比了一个大拇指说:“任务成功。”

娲越点点头表示:“只要追踪器在陈闲身上不离身,我们就不会失去他的行踪。”

单飞琏坐在一个大石头上说:“放心,我放的位置够隐蔽,绝对丢不了。”

“老头,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单飞琏问宋安。

宋安朝单飞琏翻了翻白眼:“就你的任务最轻松,有什么好说的。”

单飞琏不服气:“哪里轻松了,我憋到爆炸了好不好。”

宋安:“滚蛋,别给我开一些色情玩笑。”

单飞琏撇撇嘴,切了一声。

两人之间不说话,娲越继续捏泥巴,照着辛巴的样子捏了一个小狮子,辛巴兴奋地乱蹦乱跳,给了娲越一个抱抱,娲越难得一见,勾起了嘴角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带着燥热的火气吹了进来,洛宓和朱佩进来了。

一进来洛宓就忍不住说:“我靠,这群小蜜蜂们在加班加点的修建一个祭坛,幸好她们人多,我和朱佩能轻而易举的混进去,但是她们的嘴真的太严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不敢问多就怕露馅。”

单飞琏说:“所以什么消息都没有?”

洛宓朝单飞琏翻了一个白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自从单飞琏拒绝过洛宓一次后,洛宓就单方向跟单飞琏不对付,一直呛单飞琏,单飞琏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导致两人之间就安装了无数的炸弹,随意一点就要爆炸。

朱佩趁着两人还没吵起来,连忙开口道:“后来我们两人搬了几天的砖,在同她们一起洗澡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消息。”

朱佩皱着眉头表示不解,说:“她们说,她们的母亲终于回来了,终于不用面对假的了。”

朱佩说:“按照她们的说法,根据时间推测,她们说的母亲是陈闲。”

朱佩人很靠谱,脑子也聪明,她猜测陈闲是她们说的母亲,不是空穴来风。

宋安的眉头自从来到地下之后,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这时司雷和吴回也带着一个东西回来了。

一个圆滚滚,用布包着的东西被吴回拿在手上。

宋安问:“这是什么东西?”

司雷耸耸肩说:“你们打开看看就行了,不过首先提醒啊,有一点恐怖。”

洛宓人怂胆大,抢着说:“我来,我来。”

她拿起那个东西,在手上抛来抛去,打开的一瞬间,就吓得花容失色,把东西一扔,跳到了朱佩身上。

朱佩抱着挂在她身上的洛宓,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

结果那东西咕噜咕噜地滚到朱佩的脚边,朱佩低头一看,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她,带着怨恨与不甘,强烈的怨气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眼睛里重生。

那是一个女孩的头颅。

属于蜂后的头颅。

洛宓挂在朱佩的身上嗷嗷大叫:“救命啊,吓死人了啊!”

朱佩也被吓了一大跳,抱着洛宓向后退了几大步。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表情凝重地看着这颗头颅。

异安局成立之初就和蜂后还有虎王交涉过,蜂后和虎王的原型还有人型他们都记录在案。

异种们是按照等级制度划分,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就是王和后,等级之下的异种无条件听从上一级的命令。

宋安能成为异安局局长不仅是因为资历,还有他的能力,他就是曾经和蜂后,虎王交涉过的一员,甚至照片都是他亲手拍的,所以在看到这颗头颅的那一刹那,他可以确定,这就是蜂后。

为什么处在顶端的蜂后会死在自己的巢穴?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宋安捏着双手,骨节咔吱作响。

这些人都还是孩子,他不能也不忍心让他们丧命在此。

宋安说:“我们的任务不就是杀了蜂后吗?任务完成了,你们就回去吧,记得把头颅带上。”

单飞琏听闻,眉头一皱:“宋安?!陈闲呢?你准备把陈闲丢下不管吗?”

宋安摆手求饶:“大少爷,听我把话说完好吧,我是说你们先上去,我去把陈闲带回来。”

单飞琏说:“不行,我不回去。”

宋安啧了一声:“蜂后已经死了,那些小蜜蜂们用得着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吗?我一个人轻轻松松的,不惊扰他们就回来了,你们人一多了,要是不小心惊动了它们,你知道有多少蜂吗?你是想让我们全军覆没吗?”

单飞琏抿着唇,态度坚决。

辛巴走到宋安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摇摇头,表示不愿意离开。

宋安叹了口气说:“你们这群小屁孩,真是服了你们了,我之前来过蜂后的巢穴,你们在异安局档案库里看到的蜂后的照片都还是我拍的,进这里就跟进我家菜园门一样。”

“我说实话好吧,你们就是在拖后腿,你看看洛宓被一颗头吓得嗷嗷直叫,要是去救人的话,看到什么吓人的场面,这不就完全暴露了吗?”

单飞琏斜了洛宓一眼,洛宓趴在朱佩怀里不出声。

宋安挑挑眉:“还是说你们不相信宋叔的实力?”

一时之间,双方有些争执不下,宋安疯狂给吴回甩眼色。

吴回抱起辛巴就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说:“局长发话了,我们不听从是不是不太好?”

娲越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给了宋安一大推泥土炸弹说:“这些炸弹虽然不能炸死异种,但也能拖延几分钟,收下吧。”

朱佩看了看宋安又看了看趴在她怀里不愿意下来的大小姐,没有办法,跟着娲越走了。

司雷本来也想走,但看着单飞琏没动,他想了想还是跟着单飞琏好了,结果单飞琏直接让他回去:“胖子,你先回去。”

司雷愣了一秒说:“单哥,你咧。”

单飞琏说:“我留下。”

等其余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单飞琏和宋安,宋安翻了翻白眼:“犟种。”

单飞琏吐了吐舌头:“略。”

宋安看见单飞琏都烦,但对他却又无可奈何:“说了你只会拖我后退。”

单飞琏耸耸肩:“谁拖谁不一定呢,再说是我老婆被绑走了,哪有等别人救的道理?”

宋安切了一声:“你喊别人老婆,别人同意了吗?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谁喜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单飞琏轻呵了一声:“起码比某人只能看着罢了,呵呵。”

宋安:

宋安:“算了,叔叔不跟你计较,既然你执意要留下,那么说说你有什么计划吧。”

单飞琏:“计划?要什么计划,直接抢就行了。”

宋安大声责骂:“莽夫!”

这边,除了单飞琏和宋安,其余人都来到了洛宓打通的洞口处。

娲越勉勉强强捏了一个能供所有人一起坐的大毯子,毯子表面坑坑洼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娲越唯唯诺诺地说:“泥土用完了,只能这样了。”

众人也不嫌弃,都一一坐了上去,司雷这个圆滚滚的大胖子上来的时候,毯子明显下沉了不少,幸好没有散架。

众人等着起飞,却发现唯一能让飞船飞起来的单飞琏没有跟过来。

“靠,没有单飞琏咱们还回不去了。”

司雷看了一眼洛宓说:“你那个箭呢?能不能再用一次?用反冲的力量把我们送出去?”

洛宓摇摇头说:“不行,穿云箭我三天才能产出一支,并且用完一支下一只才能继续产出,现在只有普通的箭,没有办法。”

辛巴小声说:“要不,咱们回去找宋局长吧,没有单飞琏的能力我们也不能上去不是吗?”

辛巴话音一落,一道口哨声从前方传来。

“不行哦?”

后方同时也传来了声音。

“远道而来的客人,哪有来一趟没吃饭就走的?”

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周围聚集起一大推的蜂女,前方为首的是一位黑发的少年,赤红的眼睛里是安耐不住的疯狂。

“嗯看在你们也算是母亲的同事,邀请你们参加我们和母亲的婚礼,我记得按照人类的习俗,婚礼就是要邀请亲朋好友的吧。”

所有人立马摆出防御的姿势,洛宓召唤出长弓,手搭在弦上,箭头直指基努。朱佩手上电光闪闪,聚集起电团,还未等朱佩有所行动。

蓝夜从后方出现:“不要轻举妄动哦,看看这是谁?”

蜂女们让出一条道路,蓝夜手上拽着一条锁链,锁链的那段绑在了一个人脆弱的脖子上,那人白色的长发被污染的杂乱不堪,四肢无力只能被蓝夜拖拽而行。

“风息!”洛宓失声尖叫。

朱佩看着一尘不染的谦谦君子风息竟然被这样对待,压抑不住暴怒,全身噼里啪啦闪着电光。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他们的侧方响起:“不要动哦,因为这颗小树苗状态好像不太好呢。”

金池缓缓走出来,手里捏着一颗被斩断了树根的小树苗,原本茂密的树叶变得枯黄,金池的一双手握住枝干,只要他稍一用力,树苗就会横腰折断。

“不要动他!”奄奄一息的风息在看到小树苗的那一刻使劲挣扎。

“给他点水,把他种在土地上,他快不行了!”风息呐喊,破败的嗓子不停地咳嗽。

那是句芒!

他们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朱佩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金池温柔一笑:“不是说过了吗?邀请你们参加婚礼?”

金池对婚礼一词表示怀疑,补充道:“嗯,邀请你们观看我们和母亲的结合盛典。”

金池说完,众人笑嘻嘻。

朱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队友们被绑住手脚,随后被拖行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里。

绑住他们手脚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能完全的抑制住异能同时,还能让他们四肢无力。

为首的三个人似乎很忙,确定他们被绑住之后就看不见人影了,剩下的蜂女们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按照既定的程序,把他们所有人丢在这里之后就守在了外面,不管他们怎么呼喊,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可怜的小树苗句芒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被金池给带走了。

风息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看向这里武力值最高的朱佩:“朱佩,你一定要救救句芒,他的状态太差了,恐怕真的要不行了。”

其余人都在挪动着手腕和身躯,试图破开手环,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司雷这个大胖子,反绑住手腕,让他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他像虫一样在地上蠕动,试图靠边坐起来。

“靠,这绑住我们的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我的异能被压制的彻底了。”

风息回答说:“是蜂蜡。抑制异能的同时,还能吸取你的生命力。”

“什么?生命力!”

司雷听着大叫了一声,疯狂蠕动,蹭,砸,试图脱离,砸破手环,但是着蜂蜡遇强则强,司雷迅速衰败下来,气喘吁吁,面色发白。

风息看向朱佩说:“这个蜂蜡虽然遇强则强,但是他有一个临界点,只要突破了临界,就会碎掉。”

风息低头咳嗽了一声说:“我没有这么强的力量,我只会占卜而已,所以朱佩你是我们之中最有希望的。”

朱佩点点头说:“行,我会试一试,你能说说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吗?”

风息的沉稳的面色一下子破碎,悔恨与不甘充斥着他的全身,他悔,悔自己没能够保护好句芒,他恨,恨自己没有实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句芒被连根拔起砍去根枝。

他看着朱佩,洛宓,看着他们所有人,他低下他的头颅,恳求道:“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句芒,他还是个孩子,我,我没有能力,我”

说道最后几近哽咽。

朱佩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以为这次任务和之前不会有什么区别,可却超出了她想象的范围。

风息的名头她之前也有所耳闻,天之骄子,难得一见的预测能力,百年大家族传人,许多名头附加在他的头上,他是高傲的,疏离的,他记得当时宋安把风息邀请进异安局之后还特意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虽然风息只是露了一个面就走了。

但看着风息这样,浑身脏污不堪,甚至低三下四地求人,朱佩不忍直视,移开了眼睛说:“不要这样。”

朱佩掷地有声:“句芒也是我的同伴,不要这样,我一定会救他的。”

——

金池走在去往祭坛的方向,看着自己手上的小树苗,虽然树叶泛黄,但涌现的生命力是他从未在森林中的树上看见过的,他想母亲一定会喜欢这个,要放在祭坛的前方,母亲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金池很开心,开心地哼着从人类世界学来的歌,去监督修建祭坛的速度,加急建造的祭坛虽然有些粗糙,让他有一些不满,但是没有办法,他实在等太久了。

所谓祭坛,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圆盘行装的石床,周围是开阔的空地,起码打通了几十个洞穴,才能容纳所有的蜂们。

金池站在石床旁,把手上的小树苗放在了石床的前方,小树苗的高度刚好让他的枝叶伸展到床上,黄中带绿的树叶,搭配全黑的晶石床,加上母亲的皮肤也很白。

这样真是一幅美景。

金池已经等不及了。

他说:“消息传下去,一个小时后,祭祀开始,让我们,欢迎母亲的到来。”

陈闲觉得他可能又被下药了,因为他一直都睡不醒,少有的清醒时刻,还没来得及下床就又昏睡了过去。

现在,他在一阵颠簸中醒来,摇摇晃晃的,脑子还未清醒,又平静了下来,四周都是脚步声还有小声的交谈声,陈闲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基努正瞪着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陈闲,陈闲一睁眼就被吓了一跳。

基努发现陈闲醒了,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一定摇的很欢。

“咦?母亲醒了呀,要喝牛奶吗?”

陈闲瞬间警惕,说:“我不渴。”

他想起身,却发现四肢被锁链拴住,他成一个大字躺在一张石床上。

陈闲动了动手脚,锁链哐啷作响:“你们这是做什么!”

抬头看向四周,整个空间大的惊人,周围站满了人,有男有女,看见陈闲醒后都开始吵闹起来。

“咦,是什么母亲吗?”

“是的,是的,味道是一样的。”

“那我有机会睡在母亲旁边吗?”

“今天是不可能的,今天母亲是三位大人的,大人说母亲因为流落在外失去了记忆,需要经过祭祀才能让母亲恢复。”

“祭祀是大人从人类世界学的吗?”

“都是因为可恶的人类,母亲失忆流落在外受苦了吧,呜呜呜,想抱抱母亲。”

“安静!”

一声令下,瞬间寂静无比,人群中多出一条路来,金池和蓝夜走过来。

金池走到陈闲身边,摸了摸陈闲的脸颊,感叹道:“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了。”

陈闲躲过金池的手,恶狠狠地盯着金池看:“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金池捏着陈闲的脸,平日里温柔的模样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疯狂与偏执。

“放开你?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一直想跑?就算失去记忆和能力成为一只随手就能捏碎的人类也要逃跑?”

陈闲不屑一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呵,算是我看错了人,要杀要剐你随便!”

金池的情绪转变的极快,眼下又浓情蜜意:“怎么舍得杀你呢?母亲,你忘记了你的使命了吗?”

“生下我的孩子呀。”

金池说完这句话,激烈的吻落了下来,他亲着陈闲的身体,剥下他全身的衣服。

陈闲激烈的挣扎着,基努和蓝夜两人走到一头一尾,分别压制着陈闲的手脚。

金池的手抚摸上了陈闲的肉棒,上下撸动着,他笑着说:“在人类世界中,男性是不能生孩子的,母亲,你为了逃脱我们,竟然选择这类的身体。”

陈闲心里恶心的要死,但是抚摸肉棒带来的舒爽还是让他硬了起来。

金池惊讶地笑了一声,问了一句:“舒服吗?”

陈闲怒吼:“舒服你妈!”

金池的手指来到了陈闲的后穴,他跪在双腿两侧,用指尖戳了戳紧闭的后穴,他恶劣的声音响起:“母亲,那个人类肏的你爽吗?”

“我也可以满足你啊?还可以让你怀上宝宝,你不喜欢吗?”

金池手指用力,未经扩张,两根手指直接进去。

金池被夹的眉头一皱,啧了一声:“真紧。”

他不想等太久,手指在穴里快速抽插着,他对着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两人说:“你们两个,旁边站着去,别打扰我们。”

基努和蓝夜撇撇嘴,不敢反驳。

陈闲内心反抗着,不想承认金池给予他的快感。

金池又加了一根手指,插得更深了一点,他专门看过人类的有关交配的电影,知道男子的后穴有一处敏感的地方,他手指探索着,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点。

金池嘻嘻一笑,对着小点点就是猛烈按压。

“啊哈,不要!”

陈闲的腰肢乱摆,淫水泛滥,汁水乱溅。

金池退下了裤子,捞出自己的大鸡巴,他嘲笑陈闲:“母亲还把我当成了女人,好好笑哦。”

金池思考了一下:“难道是因为我的胸吗?要不要捏一捏?很大哦!”

金池解开上衣的口子,硕大的双乳直接弹了出来,他托举起自己的奶子说:“本来我是没有男女之分,想变成男的就是男的,想成女的就是女的,但我两个都想体验一下。”

金池俯下身子,用奶子蹭着陈闲的嘴巴:“母亲,要不要吸一吸?”

“呸!”陈闲朝金池吐了一口毒液,虽然对金池没有任何作用,但就是要恶心他。

金池摸了摸脸,他咬紧压槽,露出骇人的微笑:“行,母亲,你今天不怀孕是不会让你下床的。”

龟头抵住穴口,就要发力。

陈闲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他的鼻子一痒。

“陈闲。”有人在叫他,是谁?

陈闲睁开眼睛,一朵白色的小花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

句芒的花!

陈闲一仰头,就看到了身后的小树苗,小树苗虽然叶子已经枯黄,但在枝叶之间开出来一两朵小花,其中一朵落在了陈闲的脸上。

“吃进去。”那个声音说。

陈闲乖乖听话,立马张嘴吃了进去。

在金池的肉棒进入肉穴的一刹那,陈闲凭空消失了。

句芒的是植物系异能者,异能是神树扶桑,扶桑树在中国古代神话里是连通三界的大门,而在句芒这里,只是一个有时限的安全屋。

陈闲吃下花朵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视野变了,能一下子全部看见所有人的身影。

“陈闲,旁边挪一挪,占我的位置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

“嗯?”

陈闲想回过头,却只发出了树叶摩擦的声音。

“你往哪儿看呢?”那个声音继续说。

“句芒?是你吗?”陈闲问道,“你在哪儿啊?我这是怎么了?”

“哦,我变成了原型,你现在和我一样都待在树里。”句芒说道,“这是我的异能,你能躲在我体内半个小时。”

“所以现在我和你是同一颗小树苗了?”陈闲问道,“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单飞琏也来了吗?”

句芒沉默了一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现在情况紧急,咱们先逃走再说吧。”

陈闲问:“这树也没有长腿啊,怎么逃啊?”

句芒哼哼了一声,说:“这你就不要担心了,看我的吧。”

金池在发现陈闲凭空消失之后,勃然大怒。

“谁!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又要逃走!”金池的拳头砸向床面,坚硬的石床被他砸了一个裂缝。

几步之外的基努和蓝夜,在陈闲消失之时立马上前。基努扑在陈闲消失的地方,眼泪汪汪。蓝夜抓着金池的衣领怒吼:“他妈的,人呢!”

“妈的,妈的,为什么又不见了?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又是你?”蓝夜的手指用力抓破了金池的衣领,“你最好立刻给我找回来,不然就算我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金池的眼睛变得血红,他推开蓝夜,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谁允许你用你的手碰我的!”

“你!”

金池嗤了一声:“有时间跟我吵架,还不如快点去审问抓到的那群人,他们可是母亲在人类世界的队友,母亲的消失一定和他们有关。”

金池斜了一眼基努说:“还在磨蹭什么!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我亲自询问。”

基努哦了一声,乖乖下床听从指挥,带着一小队蜜蜂们出去了。

金池坐在床上,裤子还没有穿,肉棒还是微勃着,他烦躁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双手正在身后,仰头叹息。

“蓝夜,过来。”

蓝夜正在一旁焦虑地走来走去,听见金池叫他过去,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他皱着眉,不情愿地问道:“干什么?”

金池朝他勾勾手指说:“离得这么远做什么?你过来一点,我说给你听。”

蓝夜虽然奇怪金池这奇怪的举动,但还是凑耳过去。

蓝夜的头靠近了,金池的手附上蓝夜的耳朵,蓝夜正别扭着,扭着头躲避着的抚摸,却被金池一个用力按下,被按在了金池的大腿根处,鼻子呼吸之间都是鸡巴的腥臭味道。

金池歪歪头,用他天真的面孔说:“给我舔一舔?”

蓝夜暴怒,眼神里的火恨不得把金池灼烧殆尽,他剧烈地挣扎着:“金池!你给我滚蛋!”

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蓝夜的动作都是无用功,虽然他和基努还有金池都属于同一级别,但同级别之间也有强弱之分,而金池就是他们级别之中的最强者。

金池好脾气地哄道:“乖,给我含出来,我不想强迫你。”

“不过。”金池摇摇头:“但要是你实在不听话,我也许会采用其他的方法。”

在场的小蜜蜂们,就是看戏的观众,他们小声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咦,母亲消失了耶。”

“耶,金大人生气的样子好帅哦。”

“额,还能找回母亲吗?”

“嚯!金大人和蓝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哇哦,感觉这样好刺激哦,我好喜欢!”

“这是我不交花蜜就能看到的场面吗?不会之后要我交十斤花蜜吧,虽然但是,看着两位大人在一起,啊啊啊啊!”

小蜜蜂们都在激烈地交谈着,嗡嗡嗡地,蓝夜能清楚地听清他们谈论的内容,蓝夜现在真是恨不得把金池杀了给泄愤,他怎么说也算是能指挥他们的大人,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金池口。

他知道金池的兴致被打断,现在正是欲求不满,他试着安抚金池:“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母亲给找到,嗯?”

蓝夜趴在金池的大腿根处,睁着大眼睛向上看着他,嘴上说这话,一呼一吸之间气息全部喷洒在金池的肉棒上。

金池的肉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他歪嘴一下,用手拨弄着蓝夜的口腔,玩弄着他的舌头。

“嗯我发现啊,蓝夜你的舌头可真软。”

蓝夜本身就长得很漂亮,一头漂亮的蓝色的头发,可是风靡一时,让小蜜蜂们跟风染了蓝色的头发。

现在的蓝夜被金池的手指玩弄着面色潮红,口水直流,站在跟前的小蜜蜂们都有些骚动。

“今天才发现,原来蓝大人这么诱人呀。”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蓝夜的眼神突然之间横过来,准确的与说话的蜂对视。

强烈的威压,让那只蜂被吓得瑟瑟发抖,慌忙求饶:“大人,我错了,我没有。”

蓝夜现在没有时间处理这只蜂,不然他会让它身首异处,血溅现场。

金池不喜欢蓝夜分神,他重重地捏了一把蓝夜的舌头说:“和我做事,不准分心。”

“唔!痛!”

金池下手不知道轻重,蓝夜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像是被坚硬的石头给砸了一下,周围无数蜂的视奸加上不知多少蜂们的意淫,让蓝夜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伤害,眼泪在不经意之间顺着眼角滑落。

蓝夜的眼睛是晶莹剔透的蓝色,如水一样清澈,大多数蜂们的发色和瞳孔颜色都是中规中矩的黑色,金色或者红色,唯有蓝夜一出生就是蓝色,蓝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珠,众蜂之中,唯有他最特别,也只有他,在小小年纪就能得到在母亲身边长大的恩惠。

金池看着胯下的蓝夜,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兴奋,他想,他不仅要蓝夜给他口,他还要当着众蜂的面上了他,凭什么自己要花费无数的努力,打败无数的蜂,才能站到母亲的面前,而他却能在母亲身边长大呢?

要是他把蓝夜肏成一个只知道鸡巴的婊子,那母亲还会要他吗?

金池勾唇一笑。

金池捏着蓝夜的下巴的手指用力,扯着蓝夜的嘴亲吻着自己的鸡巴。

“快,舔一舔。”金池用肉棒蹭着蓝夜的嘴唇,龟头抵在唇缝中间,顶了顶胯道:“张开你的嘴巴。”

蓝夜恶心地干呕,疯狂摆动着身躯试图逃离金池。

金池耐心有限,对于不听话的小蜜蜂,他一向喜欢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咔哒一声,他直接松了蓝夜的下巴,蓝夜的嘴巴长大,不能闭合,金池扶着自己的肉棒顶到深处来了一个深喉。

“唔,额唔”

金池的肉棒很大,在蓝夜的口腔里撑到极致,来回抽插,噗呲噗呲,咕叽咕叽,下巴被下,口水不能下咽,集了满嘴,有着口水充当润滑,金池进入的更深,抽插的越快。

金池深深吐了一口气,明明只是口交,但却因为是蓝夜而让他更加的兴奋。

他几个冲刺之后,顶到最深处,连囊袋都要塞进蓝夜的嘴里。

肉棒被蓝夜全部吞入,每一次撞击蓝夜的脸都会埋进他的阴毛里。

太爽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快感,更是心灵上的高潮。

金池扣着蓝夜的脑袋,蓝夜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阴毛里,大股大股的精液直接射进蓝夜的胃里。

射到一半,抽出来射在蓝夜的脸上,此时的蓝夜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眼泪和精液糊了他一脸,俨然一副被肏烂的样子,金池高兴极了,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真想把你这个样子留给母亲看。”

那边正在进行激烈又色情的口交的同时,这边,陈闲与句芒两个人已经悄悄挪到了角落。

托金池的福,让小蜜蜂把他栽到了盆里,不仅撒了土,还给他撒了水,正因为如此把他从脱水的边缘给救了回来。

此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一颗小树苗,树枝当做手抱着一个盆,底部树干分叉,像人腿一样悄悄摸摸地走动着。

陈闲吐槽:“我靠,真他妈有树长腿啊!”

“嘘!”句芒说,“趁他们百日宣淫的时候,赶快溜!”

句芒猫猫祟祟地在前方走着,陈闲就瞪着大眼睛观看四周的动静,他发现所有的小蜜蜂的视线都被金池和蓝夜两个人给吸引,根本不会在意他们,于是让句芒放宽心,赶紧跑。

句芒迈着大步子飞快地跑着,等到出口在前,一条大腿突然横叉期间,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了上去。

句芒和陈闲被撞腿几步,都还没来得及喊,那条大腿却开始叫唤。

“哎呦,他妈谁啊!”那人小声骂道。

熟悉的声音让陈闲立马认清来人。

“单飞琏!”

陈闲在意识到出现在眼前的是单飞琏之后,就主动抢过控制权,一颠一颠地朝单飞琏扑去。

句芒还没来得及阻止,陈闲就操控着小树苗抱住了单飞琏的腿。

“靠!别把我的盆给摔了!”句芒呐喊。

“知道!”陈闲一手抱着盆,一手抱着单飞琏的腿,还试图往上爬,希望单飞琏抱着他。

单飞琏看着在他腿上一蹭一蹭的小树苗,咦了一声,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这是?”

陈闲努力摆动枝叶,砰的一声,枝干上开出一朵小花。

“哎呦,别乱开花!”句芒有些心疼。

单飞琏注意到了那朵小花,“是句芒?”

“是的,是的,还有我!陈闲!”陈闲试图和单飞琏对话,但单飞琏却什么也听不到。

陈闲问句芒:“不是,为什么我当时能听到你说话,现在单飞琏却不行?”

句芒却震惊:“啊?你当时能听到我说话?”

单飞琏肆意摆动着小树苗,看着其中一根树枝像人手一样抱着一个花盆。他拿过花盆,刨了刨土,把小树苗栽种在里面。

单飞琏说:“行吧,你就先和我呆着吧,等我把陈闲救出来了再说。”

陈闲不停呐喊,却只能干着急:“陈闲在这,好不容易跑到这里,不要进去啊!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啊!”

单飞琏从怀里掏出黏土小人,按照娲越给的使用说明,小人手指的方位就是陈闲所在的方向,现在他被指引到这里,小人的手臂却垂直落下,就跟导航一样,到达目的地附近就自动结束了,所以陈闲现在就在这里。

单飞琏缓缓飞在天上,没有露出太大的动静,在周围巡视着,试图找到陈闲的踪迹。

按理说陈闲最应该在的地方就是整个洞穴的中心,也就是石床的附近,不可能和成堆成堆的小蜜蜂们在一起,但事实是,哪里只有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口交。

单飞琏在顶上飞了几圈了,就是找不到陈闲的踪迹。

单飞琏不解:“奇了怪了,难道陈闲会隐身?还是这泥巴小人坏掉了?”

单飞琏把小树苗抱在怀里,陈闲动来动去试图吸引单飞琏的注意。

陈闲:“我在这里,不要找了,快点跑吧!”

看着小树苗活力充沛到处乱动,有时差点趁他一时没注意差点脱手。

单飞琏啧了一声:“句芒,在乱动就把你的花给揪掉。”

陈闲:

句芒:救命,这里有人要虐待植物!

单飞琏不信邪,准备冒着风险,在下落一点,在凑近一点,再一次搜查一遍。

“苍蝇飞来飞去的,很扰人啊。”

一道声音从下面传来,单飞琏低头看去,发现一个金色长发的人正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宋安在他出发以前告诉过他,最要警惕的是一个金色长发的人,他是蜂后之下,战斗力最高,等级最强的峰——金池。

宋安告诉他,其实蜂类的能力从卵子时期就能被发掘,他们会预测卵子实力,能力强的会由蜂后亲自抚养,能力弱的就只能在无人的角落自生自灭。也只有实力强的蜂才有和蜂后交配的权利。

蜂群中等级之间固化严重,只有由蜂后亲自抚养的那一批才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而金池却是一个例外。

之前,蜂后身边确定只有两人在旁,那就是蓝夜和基努,可是有一天,金池就像利剑般强势出现在了蜂后的身边,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实力强压基努和蓝夜。

宋安猜测金池是从底层蜂一路爬上来的,实力不可小觑,和基努还有蓝夜不同,最难对付的就是他,金池。

单飞琏看着低头和金池对视,嗤笑了一声,渐渐落地。

看着蓝夜在跪在地上咳嗽出精液干呕,单飞琏翻了翻白眼说:“你们的蜂后要是知道你们这么乱搞会不会被气死啊?”

金池耸耸肩,无所谓道:“蜂后?她已经死了啊,谁担心她啊。”

单飞琏想到了那睁着大眼睛满脸不甘和怨恨的头颅,打了一个哆嗦。

“行了,我也不废话了。”单飞琏说:“你们绑了一个人,是我老婆,把他还给我,我就不找你们麻烦,立马走人。”

金池眨巴着大眼睛,歪头问:“谁?”

单飞琏啧了一声,坐到金池的身边,哥俩好地拍了拍金池的肩膀,说:“就一个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皮肤挺白,虽然长相有点精明刻薄,实则脾气好,性子乖,难道是你手下的人抓了没给你报告?”

金池想了想,摇摇头道:“欸?没有见过欸。”

单飞琏咬紧后槽牙,行,装,他妈的装。

单飞琏笑呵呵地看着没穿裤子,唧唧勃起的金池,又看了看迷迷糊糊倒在一旁的蓝夜。

单飞琏笑呵呵:“哥们,玩的挺花啊?我想着蜂后没了,你们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单飞琏看着金池胸前的两大坨胸,戏谑道:“由你亲自上?”

金池转过头来看着单飞琏,单飞琏笑嘻嘻和他对视,两人之间火花飞溅。

金池开口道:“单飞琏,我知道你。”

“嗯哼。”单飞琏表示理所当然,“谁能不知道我呢。”

金池说:“现在的你还打不过我。”

单飞琏双手抱头吹了一声口哨:“谁说的,那可不一定哦。”

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金池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现在我很忙,没空和小孩玩游戏。”

金池深深地看了单飞琏一眼,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单飞琏,我很欣赏你,但就算在如何欣赏你,触碰到了底线就不行,趁现在你最好赶紧离开。之后”

金池眯了眯眼睛:“把你杀了也说不定。”

单飞琏听完,哈哈大笑不停,等笑够了朝金池吐舌头:“你做好有本事说到做到。”

基努带着一群小蜜蜂们把风息他们带到跟前。

风息一行人摆成一排按在地上,基努向金池说:“我们刚去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好跑掉了,没追上,想着找母亲重要些,就先把他们带过来了。”

单飞琏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喂!你们怎么全部在这,你们不是先回去了吗?”

司雷被人按在地上憋着气说:“单哥救命啊!他们虐待人啊,而且他们把风息和句芒都抓来当人质,句芒他”

司雷看着单飞琏手里的小树苗:“咦,句芒在你手上啊,那就好。”

单飞琏看了看手里的小树苗,想了一下,走下来,把他放在了风息的身边。

单飞琏转头跟金池说:“哥们,这些都是我队友,你要干啥?好好说话,先把人给放了。”

金池一抬手,按住他们的小蜜蜂往后退,禁锢他们手脚的蜂蜡也一瞬间融化,众人得到自由。

司雷等人揉着酸胀的胳膊骂骂咧咧,风息连忙抱起小树苗查看情况。

金池坐在上方,凝视着众人,眼神透露着不耐烦。

“你们把人藏在哪了,交出来。”

“我耐心有限,并且不想动粗,最好乖乖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金池的语言中似乎包裹着能力,他们被死死压在原地动弹不得,唯有单飞琏一人没有影响。

吴回实在忍不住破口骂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们抓的我们,把我们关在一个地方之后,现在又要我们交什么人,妈的,脑子有病就去治!”

金池揉着脑袋,烦恼不已,啧了一声。

安全屋时限还有5分钟,句芒问陈闲:“那个金发美人是在找你吧,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陈闲揪着自己的头发,头发都快要薅秃了:“不知道啊,一见到我就喊我母亲,还要强奸我,我说我有对象还不信,异能也突然消失。”

句芒小心翼翼说:“那个,这个,现在的状况只能维持5分钟了,5分钟之后你在哪里消失就会在哪里出现。”

陈闲:“我靠!你这技能这么没用!”

句芒咳嗽了一声:“虽然,但是,这不是让你躲过致命一击了么?”

单飞琏挡在了队友面前,他注视着金池,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他手指微动,金池的头发无风而动,金池歪头,一道血痕落在了他的脸颊,鲜血汩汩流出,半张脸一瞬间被鲜血覆盖。

金池低着头,鲜血从下巴滴落至手心,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血迹,勾唇一笑,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啧,小孩子就是脾气暴躁啊。”粘稠的血液糊的金灿灿的头发失去了光彩,经过氧化,血液渐渐变黑,脸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但头发上的血液却有着魔力一般,黑色在吞噬着金色。

单飞琏目光一凝,立马乘胜追击,却发现自己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样无法动弹。

这是!

基努俯身看着单飞琏,他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问道:“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

金池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瞳孔半金半黑,两种颜色在他的眼珠里相互排斥又相互交融。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惫似的,斜躺在了床上,一只手伸出床边,拍了拍地上闭眼装晕的蓝夜。

“还在生气?好了,是我错了,给你赔不是,现在是正事要紧,先把母亲找到再说。嗯?”

蓝夜狠狠扇了金池的手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单飞琏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又加了一倍。

单飞琏一时承受不住,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了地上。

金池看着单飞琏就算如此他的脊梁骨也是挺直的,满口称赞道:“真的很不错哦。”

金池玩弄着自己的长发说:“母亲啊,限你以最快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哦,从现在开始,每一秒落在单飞琏身上的重量就会在之前的基础上多加一分,很少人能坚持这么很久哦,一般十几秒就变成肉渣了。”

“不过,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金池伸出指头一一点过被压在地上的风息,司雷等人。

“今天的晚餐会是久违的馅饼吗?”

“啊啊啊,句芒快放我出去!”陈闲看着跪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单飞琏心疼的要死,“你提前把我放回去,不要等什么五分钟之后了!”

句芒手忙脚乱:“这样的要求还是

眼前是满目疮痍的大地,地上散落着被火烧焦的石块,天空被染成无尽的红,空无一人的土地上有一人正面目狰狞的拼命地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着他,可他的身后明明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

他不知疲倦的跑着,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环境,他感觉自己好像跑了很久,却又好像根本就没有跑远。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跑,可身体的本能却在害怕,警告他必须跑起来,跑出去,离开这里。

天空好像离得越来越近了,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天,一滴带着浓郁腥味的水滴落在了他的鼻尖,他用手一摸,手上一片血色。

下雨了。

他皱了皱眉,四周空旷无比,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况且,他不能停,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停下来就会被抓走。

于是他继续跑着。

一瞬之间,雨水倾盆落下,暴量的雨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被这血色的雨水淋得湿透,如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

但他不敢停止,看不到前方的道路,他索性闭上眼睛,凭着方向感继续跑着。

闭上眼睛后,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听觉一下子敏锐了不少。

他听到了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听到了自己脚步踏在土地上的咚咚声,听到雨落撞击地面的哗哗声,还有风的呼啸声。

他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自己跑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

雨停了下来,他却仿佛在闭眼奔跑中得到了快乐,他不愿意睁开眼,也不愿意停下来,他想要一直跑,一直一直不停奔跑。

“陈闲,停下来。”

一道声音顺着风,钻进了他的耳朵。

是谁?谁在哪?陈闲是谁?明明周围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他忽略掉声音,继续不停地跑着。

“陈闲!停下!”

声音像炸雷一样轰炸着他的耳朵,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一瞬间,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恐惧,害怕,厌恶的情绪直奔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跑,跑,跑!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都在叫嚣着逃跑。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痉挛,大脑的求生意识却在告诉他必须立刻马上跑起来,只有逃跑,他才能活过来。

他试探着往前踏出一步。

“陈闲!!”

眼皮一道亮光闪过,随后到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携着吼叫声攻击着他。

“陈闲!陈闲!陈闲!陈闲!”

他害怕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低声求饶:“我不是陈闲,放过我吧,我好害怕。”

可雷声却越来越大,那道声音越来越狂怒,那声音不停地在嘶吼:“陈闲!!”伴随着激烈可怖的雷声,他的内心正在渐渐崩塌,

“陈闲,睁开眼。”

微风吹拂着他的额发,仿佛一双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微风携来的声音温柔细致,那声音安慰着他。

“陈闲,睁开眼。”

“然后,跳下去。”

!!!

他猛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他正蹲在悬崖的边上,只要有人轻轻推他一下,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幽暗的崖底就像是一条潜伏的大蛇,正张着大嘴等待着他的主动落网。

他连忙往后退几步远离崖边,那温柔细致地声音却在不停地催促,让他毛骨悚然。

“陈闲,快跳啊,快跳吧。”

他摇着头,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但那声音却能穿透层层阻碍,直击他的大脑。

“陈闲,陈闲,快跳啊,跳啊!”

他的不为所动让那温柔的声音渐渐失去耐心。

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为什么不跳!为什么!”

“为什么偏要离开我,为什么!”

“母亲!!!”

————

陈闲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浑身湿透的从床上醒来,醒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把做的噩梦全部忘光了,但身体仍然止不住的战栗。

眼前有些模糊,他跟随着身体的本能从床头柜上拿过眼镜带上,发现自己躺在在自家的卧室里。

陈闲耳朵一阵嗡鸣,他怎么会在他的家里?他不是应该?

咔嚓。

门从外被打开。

一个金色长发长的十分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牛奶,看见陈闲醒了之后激动地叫了一声,连忙把牛奶端进来放下,一下子扑进陈闲的怀里。

“老公!”

娇娆造作的声音让陈闲抖了一下,他的手下意识地推开扑过来抱住他的女人。

陈闲惊恐道:“你是谁!谁是你老公!”

金发女人眨巴着大眼睛,嘟着嘴,满脸幽怨地看着陈闲:“老公,我是你老婆金池啊,你怎么睡一觉就把我给忘了呢?”

金池强制性地把陈闲抱在怀里,却像小女人一样用拳头锤着陈闲的胸口撒娇道:“老公出差回来睡了好久呢,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但是怎么能才醒来就把我给忘了呀,我好伤心呜呜呜。”

陈闲浑身不自在,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空空的,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婚了,更重要的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个gay,根本不可能找女人,更甚至和女人结婚。

他使劲捏着自己的大腿肉,疼的他咬牙切齿都没有醒过来。

疯了,疯了,真的是要疯了,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金池拿过放在一旁的牛奶递给陈闲说:“老公给,这是你最喜欢的热牛奶,我亲手煮的的,你一定要喝哦。”

牛奶色泽鲜亮,奶香扑鼻,但却有一层油一样的东西漂浮在表面,晃动间能看见油下面白白的奶。

陈闲像是想到了什么,条件反射地干呕,一把推开金池的手,牛奶洒落在地上,香味更加浓郁扩散,瞬间浸满整个房间。

金池被杯子打碎的声音吓了一跳,埋怨地看了陈闲一眼,说:“老公,你干什么呀!”

陈闲推开金池往厕所跑去,他刚进厕所关上门,金池就在门外不停拍门叫喊:“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

陈闲抵在门口,再三确认上锁后,才敢离开。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没事,我上厕所而已,你别一直敲门。”

隔着一道门,金池娇俏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变得有点像男人,她说:“好吧,老公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就叫我。”

陈闲没有回答,金池的身影一直映射在门上,她一直守在门外没有动。

陈闲打开水龙头,拿下眼镜,低着头,用手捧着水不断冲洗着自己的脸,试图通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些。

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除了知道自己叫陈闲,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他唯一敢确定的是,他是百分百的gay,门口的这个人一定不是他的妻子,他是绝对不会骗婚的。

陈闲抬头看向镜子前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白纸,面容消瘦,眼眶凹陷。

看着门上依旧倒映着金池的身影,回想着金池抓着自己时强劲的力量,在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细腿。

陈闲摊在了马桶上。

救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叮——

“好久不见啊!陈闲。”

一道声音凭空出现在空间内,带着久别重逢的亲昵。

陈闲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门外的金池听见动静,敲了敲门:“老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开开门!”

陈闲下意识反驳:“哦,没有,看见了蟑螂,已经被我踩死了。”

金池在门外遗憾地说道:“好吧,老公你快点出来哦。”

陈闲瞪着眼睛环顾四周,一个发着金光的小球凭空出现,小球动了动身体,露出用简笔画画出的简单四肢,同时球面上出现五官,他伸出手竖在自己的嘴巴上说。

“嘘~不用发出声音,直接在脑内和我对话就好。”

陈闲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本能的相信着眼前的这颗小球。

陈闲问:“你是什么东西。”

小球怜爱的从上到下地看了一眼陈闲说:“哦,我亲爱的宿主,你受苦了呀。”

陈闲皱了皱眉毛,满口的疑惑还没说出口。

小球飞到陈闲的眼前,用他的线条小手抵住陈闲的嘴唇,挑了挑眉毛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说来话长,我也不长话短说了。”

“杀了门口那个人,你就能想起所有的事了。”

“我是111,你最可爱,最忠诚的系统正在为你服务。”

“我是111,你最可爱,最忠诚的系统正在为你服务。”

陈闲耷拉着眉毛:“不信。”

111抵着陈闲的唇,双脚交叉悬浮在空中,一只手扶着额头,正在兴致勃勃的耍帅,结果陈闲嘴巴一动,111没扶稳,让111摔了一个踉跄,更严重的是,陈闲这个人竟然敢说不信?

111不敢置信,两只手捂着嘴巴,身上发出的光恨不得刺瞎陈闲的双眼,111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闲面无表情地说:“不”

信字还没说出口,陈闲的上下嘴唇就被111双手合住。

111欲哭无泪,只能瘪嘴哀嚎:“嘤。”

我的宿主好像不好骗了捏。

既然如此,111立马变脸,刷的一下,变得冷艳又高贵。

111悬坐在空中,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撑着膝盖,俯下身子凝视着陈闲问:“呵,你不信我,但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不是吗?”

111自以为自己气场两米八,有着统领黑帮的教父气息,然而在陈闲眼中只是一个会飘会说话的发光土豆。

毕竟自己都结婚娶妻了,突然出现一个自说自话的发光土豆,并不能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陈闲对着发光土豆说:“土豆,不是,111。”看着发光土豆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陈闲立马改口。

陈闲试着说:“那个,杀人犯法。”

111眨巴着大眼睛,没有从陈闲说的话中反应过来,它跟随着陈闲说了一遍:“杀人犯法?”

陈闲目光如炬,点点头说:“是的。”

111噗呲笑了一声,它手指了指门上金池的影子,眯了眯眼睛说道:“你不会以为他是人吧。”

“就算他是人好了,杀了又如何,碍事又碍眼的东西。”

111满脸间都是对金池的厌恶与不耐烦。

陈闲沉默不已。

111继续迷惑陈闲:“我跟你保证,只要你杀了金池,所有的一切你都会想起来,到时候你不会怪我的。”

“你想一直这样吗?你想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吗?”

陈闲继续保持沉默。

111加大砝码:“别忘了,金池说你们现在是夫妻,那他会不会让你履行夫妻义务呢?”

111成功让陈闲抖了一个机灵,他想到他进来厕所这么久,金池也就一直守在外面不动,从这些行为就可以反映出金池如多么固执且占有欲强的人,想起金池那意外惊人的力量,如果金池强迫他,他能反抗吗?

但是,但是,陈闲说:“她一个女孩子,我”

陈闲脑袋空空,111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引诱:“陈闲,你必须杀了金池,他就是导致你这样的罪魁祸首,你难道不想找回记忆吗?”

“陈闲,你不会忘记了你还有一个爱人还在等你吧。”

陈闲猛地抬头盯着111:“什么!”

111眼睛转了一圈,心想难道突破点在这里?

111笑了笑说:“你忘记了啊,难怪呢,你交了一个小男朋友,现在因为你不在,每天要死要活的,哎呦,真是可怜哦。”

111满脸遗憾。

陈闲一把抓过111在手心,握着它说:“你说什么,我有男朋友,他是谁,他现在怎么样了?”

111摊在陈闲的手掌心说:“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男朋友叫单飞琏,如今生命垂危呢。”

陈闲在听到单飞琏三个字的时候,心脏明显抽痛了一下。

陈闲摸着自己的胸口,他这是在为单飞琏伤心吗?

111本来面上无表情,嘴里温柔深情地给陈闲诉说着单飞琏和陈闲两人之间的事情,但却突然停了下来。

“陈闲,你哭了。”

陈闲:“唔?”

陈闲伸出手,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欸,这是怎么回事,我”

111摇头道:“我从之前就看出了你可能是个恋爱脑,果然不出我所料。”

111直接了断:“杀了金池,你就能见到单飞琏了。”

陈闲吞了吞口水,握了握拳头,把111捏的嘎吱乱叫,他下定决心道:“行,我试试。”

111一个转身消失了,陈闲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深呼吸了几次,做足了心里准备。

一开门,对着金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老婆!”

守在门口的金池露出灿烂的笑容等待着陈闲,本以为陈闲又会对他避如蛇蝎,结果没想到等来的意外之喜,高兴地直接蹦到了陈闲身上:“老公!你终于想起我了吗!”

金池跳到陈闲身上,陈闲脸色一变,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脸上仍然是笑脸盈盈,他拖着金池的屁股走到了客厅,把金池放在了沙发上,他摸着金池的头发问道:“谢谢老婆,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接一杯?”

金池蹭着陈闲的手,抱着陈闲的腰撒娇说:“我不喝,我就想和老公待在一起。”

陈闲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立刻软下来说:“哦,是我想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喝?”

金池立马起身说:“那我去给你接水!”

陈闲按住金池的肩膀,安慰道:“老婆最近辛苦啦,让我做点事情来犒劳犒劳你吧。”

陈闲信步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接水,用身体做遮挡,顺手捞过放在一旁的刀别在了裤腰上。

陈闲深呼吸,活动脸上的肌肉,转身笑脸盈盈朝金池走去。

陈闲走到金池跟前,递给金池一杯水。

金池高兴地接过,仰头喝了一口水,刚想和陈闲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池张了张嘴,只能噎唔着几句气音,他愣愣地看着陈闲。

陈闲一刀割断了金池脖子上的大动脉,血溅满了他全身,溅脏了满地。

金池捂着不断涌血的脖子,抓着陈闲的衣服向他求救,眼眶里含满了泪水,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喷溅到陈闲头发上的血滴顺着头发丝滴落在了金池的脸上,像是一滴从眼角滑落的泪,金池睁着大眼睛,眼里失去了生机。

陈闲扔下刀,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他背过身,蹲在地上抱紧自己,不停深呼吸让自己放松。

“没事,没事,没事。”

“这是梦,这是幻境,这是假的,这一些都是假的。”

“忘掉,忘掉,忘掉。”

陈闲突然浑身抽搐,因为一只冰冷柔软的手捏住了他的后脖颈。

那只手如同钢筋一般捏着陈闲的脖子,迫使他扭过头,看见本来应该已经死亡的金池正靠着他的肩膀,金池眼睛睁大到极致,七窍流血,金色的长发尽染着鲜血。

金池眼珠转动,僵硬的像一个洋娃娃一样,他张开大嘴,对着陈闲一字一句。

“你,逃,不,掉!”

一只大手从金池的嘴巴里伸了出来,手指飞动,像有眼睛一般在四周探寻着什么。

陈闲被吓傻了,呆愣在地一动不动。

眼看着手指找到了目标,向着陈闲的方向做出抓握的姿势,手越伸越长,渐渐露出手臂,肩膀。

有东西要从金池的身体里出来了!

陈闲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地抓扣着脖子后的手,从金池身体里出来的东西似乎是发觉到陈闲想逃离的心思。

放慢了出生的速度,如鹰爪般的手向陈闲袭来!

“陈闲,闭眼!”

一团亮光突然出现在陈闲面前,挡在了手和陈闲的面前。

111大喊:“快!拿起刀!砍向那只手!”

陈闲的眼睛被111的亮光刺激的泪流满面,暂时性失明,那只手同时受到了111的影响,陈闲咬紧嘴唇,在地上摸索着刀。

在哪里,在哪里,刀在哪?

“陈闲,快一点!撑不住啦!”111狂喊。

手指一痛,摸到了刀。

陈闲也不管自己的手是否受伤,拿起刀之后就开始狂砍,好像砍到了,好像又没砍到,陈闲不敢停。

咔嚓,咔嚓。

陈闲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随后迎面而来的一阵风,身体好像在奔跑,但却有些怪异。

他这是?

陈闲睁开了眼睛,他能看见了,自己确实正在高速运动,只不过更像是在贴地滑行。

“哟?您可终于醒来了。”熟悉的戏谑声响起。

陈闲惊喜叫喊:“111!”

111笑嘻嘻:“欸,是我,怎么,想我不?”

111突然出现的喜悦太令他兴奋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111,你之前去哪里了!”

111咳嗽了一声说:“情况特殊,我要躲着不能被他们发现,不过既然你已经醒来了,我就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你了,妈呀,跑了一路真是累死人了。”

陈闲接过身体的控制权之后继续跑着,他知道111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111沉声道:“陈闲,你尽量往阴暗狭窄的地方钻,按照我给你的地图,快一点的话,是能和单飞琏他们接上头。”

是的没错,就是钻,陈闲终于能变成动物的原型了,他现在正是一条小青蛇在迷宫似的蜂巢里钻。

陈闲的脑子里接收到了111给他的地图,地图上面一个青色小蛇图标正在复杂的地形图里飞速向龙卷风图标的地方移动。

然而在青蛇图标身后的不远处,一大推蜜蜂图标正朝着青蛇图标的方向聚集。

陈闲:

陈闲默默加快了跑,不,滑的动作。

后方洞穴里,金池闭着眼睛躺在石床上。

不久前,分明正在熟睡的陈闲突然变成了一条青蛇,眨眼之间就溜得不见踪影。

金池暴怒,以为是宋安的小把戏,立即派遣基努和蓝夜,让两人带队,一个去追踪陈闲,一个去堵宋安一行人。

而他自己却立马躺在陈闲睡过的地方,闭上眼睛,沉入了幻境。

这是金池的特殊能力,能对他标记过的人实施幻境,陷入环境中的人,陷入的越深,忘记自我的程度越重,等到了一定的程度,整个人都会成为金池的傀儡。

本以为陈闲这个人很好拿捏掌控的,结果没想到,陈闲竟然还有如此能力,或者说帮手?

金池能从底层爬到如今的高度,不仅因为自己的实力强劲,还有着敏锐的感知力。

金池的眼底闪烁着疯狂,他抬手招来一只小蜜蜂,附耳说了几句话,小蜜蜂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随后眼底的兴奋藏也藏不住,向金池告退后,颤动着翅膀飞远了。

金池扭了扭脖子,蓄势待发的翅膀撕破衣服向外延伸,一股威慑之力压得周围的小蜜蜂们不得不双膝跪地,以示臣服。

金池悬在半空,他张开双唇,发出一连串的声波,宣告着全体蜂们。

——不惜一切代价,抓住陈闲!

变成青蛇的陈闲还在到处往黑暗的地方钻,可看着地图的他发现,好像突然之间蜜蜂们变得狂躁了起来,四面八方的蜜蜂都在往陈闲的加速位置赶来。

111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告诉陈闲:“快!不要到处钻了,按照我给你画的线路,快点跑!”

巨大的蜂巢迷宫里,一条红色的路线出现在眼前,陈闲来不及感叹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之前不用,现在的他为了逃命,腰都快甩飞了。

蜂巢里的异动,异能者们也感受到了,司雷背着单飞琏腿肚子有些发颤:“喂,你们感受了什么没有?”

所有人立刻警戒围成一个圈。

司雷:“靠,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风息,因为他是这里最聪明最稳重,也是拥有预测能力的人。

风息抱着小树苗句芒,满脸凝重,说:“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风息。

风息一脸颓丧,怀抱着小树苗的力气加重:“我什么都算不出来了。”

句芒看到平日里沉着冷静,任何事都在掌握之中的少年,

在整个蜂巢的最深处,一个昏暗潮湿的洞穴里,常仪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小小年纪的常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关到这里之后,从一开始的顽强自救,到祈求同伴们来救援,到现在只想祈求异种们给她一口水喝。

但是没有一只异种,一个人来过这里。

就好像她被遗忘了一样。

她奋力嘶吼,她苦苦求饶,却无一人应答。

在这里,只有她的回声和呼吸声与她做伴。

在这里,她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她在这里过了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忽然,前方传来响动。

有人来了!

常仪希望找到她的是她的同伴,如果是异种的话,那么她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非常危险。

“小朋友,感觉如何?”

一种因为喉咙破裂,说话灌风而嘶哑的声音,在她的面前响起。

常仪被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来人。

她警惕道:“你是谁?”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继续自顾自的说话:“你的异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常仪感受到眼前的人带来的气息,是顶级捕食者的压迫。

那人一靠近就让他汗毛竖起,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那人深处他的手,按在了常仪的头上。

常仪如同受惊的白兔。

“你到底要干什么!”常仪惊声尖叫。

“嘘!不要出声,乖乖听话,头晕是正常现象。”

那个人手指成爪,吸出了一个白色的光团后,放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咂了咂嘴,没有尝出任何味道。

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常仪,沉思良久。

等常仪再一次恢复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被救下来了。

睁开眼,眼帘的就是一团金色的毛发,仔细观看,还能在毛发中看见两个粉嫩嫩的小耳朵。

是辛巴!

常仪热泪盈眶,包住辛巴的头就开始嚎啕大哭。

小狮子正在给常仪检查身体,擦拭伤口。

正擦得仔细的时候,突然被人抱住摸头撸耳朵。

顿时敏感害羞的不得了,粉嫩的耳朵瞬间变得红彤彤的。

立马抬起头,远离罪魁祸首。

野兽一样金色的瞳孔,此时变得湿漉漉的,控诉着常仪道:“你别”

结果常仪嘴一撇,眼睛眨巴眨巴,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辛巴自暴自弃地变出了爪爪,给常仪玩弄。

有同伴在身边,常仪终于感受到了安心,她问辛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有没有受伤?他们其他人呢?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一连串的询问,让辛巴哭笑不得。

他看着常仪,眼神坚定又温和。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认真回答。

“我是通过我的鼻子闻到你的。”

“我没有受伤。”

“其他人我没有找到。”

“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死的。”

最后,他低下头十分愧疚的对常仪说:“对不起,当时没能救下你和风息。”

“我我还是太弱了。”

到最后极尽哽咽。

常仪不在意的说:“说什么呢,当时的那种情况,你能跑掉就代表我们能活着的几率会更大,不用给我道歉。”

常仪继续说道:“先不管这些了,先联系他们再说,娲越给的联络器呢?”

常仪在身上四处搜寻都没有找到,辛巴更是羞愧难分的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把它给弄掉了。”

“现在怎么办啊?”

常仪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但嘴里的干燥和肚子里的饥饿,已经告诉她,她必须要补充水分和食物。

“你有水和食物吗?”常仪问。

辛巴摇摇头,说:“这附近有一条河,我们去哪里看看吧。”

常仪点点头,就着辛巴的手站了起来。

两人小心翼翼离开了洞穴。

沿途上两人十分小心,生怕转身就遇到了异种。

但是路上非常幸运,周遭没有一点异种的痕迹。

等听到有河水流动的声音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谨慎又轻快地朝河流的方向跑去。

到达河流边上,看着干净又清澈的河水,常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解渴了再说。

这河水意外的清甜,带着一股蜂蜜的香味。

常仪转身朝辛巴招手,也想让他来尝一尝。

结果对上辛巴那冷漠又冰冷的,野兽对着猎物一般势在必得的眼神,再一次晕了过去。

“天高高。”

“月高高。”

“孩子回家找妈妈。”

“妈妈是孩子的心头宝。”

“谁敢动就全部吃掉。”

“天高高。”

“月高高。”

“妈妈和孩子玩捉迷藏。”

“孩子登高找妈妈。”

“找不到,找不到。”

“天高高。”

“月高高。”

“没有妈妈真无聊。”

“坏人把妈妈捉走了。”

“找出来,全吃掉!”

“全吃掉!”

宋安背着重伤朱佩准备离开,跟金池的这场交易,步步都让他神经紧绷,毕竟和异种交易,变数太大了,不过幸好,异种比人类讲信用。

背上的朱佩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常仪和常阳都不见了踪影。

还有辛巴。

一想到这,他就头疼的要死。

上级领导都是猪脑子,不把前线的人当人,十几岁的小孩都不放过!

但偏偏,偏偏除了他们其余人都是混吃混喝昏庸无能的鼠辈。

世界毁灭了算了,大家一起死好了

算了,先赶快离开,救朱佩再说。

不过为什么我走了这么久还没出去,该不会……

“天高高,月高高。孩子找到妈妈了,为了妈妈不再跑,要把所有人都吃掉。”

“都吃掉!”

清脆的童声唱着诡异的歌曲,宋安提高警惕,高声震撼:“谁!”

轻缓悠扬的歌声停了一阵,突然变得急促锐利起来,并且有目的朝着宋安极速靠近。

歌声变得尖锐又刺耳。

“天高高,月高高。朋友登高告诉我,吃掉地上的野草,妈妈再也无处可逃!”

歌声从前方到后方,从左边到右边。最后是上面!

宋安甩手一团火。

歌声停止,四周变得静悄悄,只有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错了,不对!

宋安环顾四周,大声道:“你们要的人我不是给你们了吗!你们老大也说了要放我们离开,你是在违抗你们老大的命令吗!”

没有应答。

宋安抬手抄起一团火焰道:“你们是要撕破脸皮吗?那就直接出来,我的火可是很久没有烧过异种了!”

宋安表面风平浪静,随时准备和人打架,但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他一个人还好,受伤了死了都无所谓,但他背上还有一个朱佩,他就不能无所谓。

长时间的对峙,长久的沉寂。

宋安不敢放松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

滴滴答答的水声越来越响!

直到他的身后……

“宋安!”

35

这个声音,宋安他保证,就算他死了,他也不会忘。

宋安慢慢转过头,明明转头只要一瞬间,可他脑子里却在慢速回放以前的画面。

有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有他们一起玩耍,一起睡觉,他的撒娇,他的可爱,他的手竟然还能回味软乎乎耳朵和手掌的触感。

所以

不会的。

宋安回头站定,从来都是蓬松耀眼的金色秀发如今被水打湿的湿漉漉的,正在往下滴水,嘴巴瘪着,眼泪在眼眶打转,要哭不哭,可怜兮兮地看着宋安。

“呜”

辛巴还没出声,宋安建立起的坚硬防护不攻自破。

他蹲下身子,放下朱佩,朝着对方张开双手。

下一秒,怀抱里就多了一个金色落汤小猫咪,被蹭的全身是水也开心。

宋安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异能帮人全身烘干,等人重新变成以往蓬松软乎乎的模样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

辛巴一直把头埋在宋安的肩头不出声,宋安只好一直给人顺毛,等辛巴在他怀里软了下来,才抱着宋安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我有点害怕。”

“发生什么了?你给我说一说?”宋安安慰道。

辛巴说:“在地上的时候,我的运气比较好,当时摘果子去了,所以没有抓到。”

“我不想当逃兵,所以我下来找你们了,但是我又把娲越给我的小人弄丢了,这里的路太复杂,为了躲避异种,我又迷路了,不过幸好我找到了常仪,她当时一个人昏迷在地上,她说她想喝水,我们又找到了一条河,结果常仪喝水的时候又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原来滴水声是因为这个,宋安想。

辛巴又说:“我好不容易把常仪给救起来,结果她又晕了,怎么喊都喊不醒。”

辛巴蹭了蹭宋安说:“我们快点回去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辛巴话还没说完。

“不行哦,你们一个人都别想离开这里,嘻嘻。”

“谁!”

宋安立马抱起辛巴,带着朱佩躲到了角落里,他全身肌肉紧绷,眼尾带起一片火焰。

“呜呜呜,好感动,好感动,好感动哦!”

蓝夜和基努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基努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呜,我也好想在母亲的肩膀上哭。”

蓝夜翻了一个白眼,说:“哭哭哭,我比你更想哭,人都能从手上逃走,废物!没用!”

基努悄悄反驳:“切。”

宋安打断两人的对话,满脸笑意地问:“各位,咱们不是说好了,放我们走的吗?”

蓝夜对着宋安没有好脸色,“人又不见了!是不是你搞得鬼!”

宋安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他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呢,我可没这能力。”

蓝夜不管这些,“反正,只要把你们都抓了,一个一个杀,他自然而然就会出现不是吗?”

宋安讨好的脸色一下子收住,他盯着蓝夜,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啊!!!”

宋安先发制人,一个猛冲,带着火焰的拳头砸在了蓝夜的脸上。

“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他那漂亮的蓝色头发在红色的火焰里熊熊燃烧,蓝夜崩溃大叫,一个劲地扑着他的头发,都来不及管他即将崩溃的脸。

他在地上打滚试图熄灭火焰,可火焰却越来越大,他的脸上开始出现裂缝,让他的五官四分五裂开来。

“不要!不要!”

蓝夜在地上扭曲爬行,宋安控制着火焰包裹住他的全身,蓝夜跪趴在地上保持着捂着脸的姿势一动不动,不再出声了。

宋安虽然有些不敢置信蓝夜就这样被轻松打败,但还是乘胜追击朝基努打去。

结果基努迅速展开翅膀,飞在了半空。

基努在上,俯视着宋安。

他面无表情甩手给了宋安一个风刃,那风刃越靠近宋安越大,宋安闪身躲避,却发现被钉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你!”

宋安看着飞在半空的基努,和近在咫尺的风刃,他决定硬接下这一招,他朝着基努甩了几个大火团,结果还没到跟前就熄灭了。

“怎么可能!我的火怎么可能被熄灭!”

宋安还未接受他的火焰被熄灭的事实,风刃就来到了跟前,他双臂交握挡在跟前,风刃一穿而过。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都被刀子划过了一番。

“噗”

宋安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跪倒在地上,全身都在疼,呼吸也疼,喘一口气更疼。

但他还不能倒下,他的身后还有人!

宋安废了老大的力气才站起来,平时清俊儒雅的他,此时全身破破烂烂的,全身上下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小伤口都在渗血,过了一会就成了一个血人。

基努捏着鼻子,挥挥手,飞的更远了,他嫌弃道:“呕!好恶心,你们人类好臭,好脏。”

宋安试着动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你在说什么屁话,那么多人不是你们吃的是吧。”

基努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道:“你在说什么屁话,你们人类臭死了,很恶心,人类算是一种食物吗?吃人类是一种惩罚!不亚于被母亲讨厌的惩罚!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我们都不会吃人类一口!”

“什么?”

宋安听到这个回答,一瞬间耳朵嗡鸣。

基努似乎根本就不想要宋安的命,提到关于母亲的话题,憋着嘴巴哼哼唧唧,又哭了:“呜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这里到处都是又臭又恶心的人类,呜母亲为什么要跑,想带母亲一起回家,呜”

异种不吃人?

开什么玩笑?

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什么意思?

那他一直到现在都在为了什么?

他脑子一阵恍惚,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倒地,彻底昏迷了过去。

角落处,辛巴左瞧右瞧。

蓝夜倒地不知情况,基努似乎情到深处一直哭哭啼啼。

辛巴环顾四周,踮起脚尖准备悄悄离去。

基努却闪现在他身后,拽住他的尾巴。

露出大大的笑脸,甜蜜兮兮地,问,

“好久不见啊!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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