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压下。谁知你歹毒心肠,要下药将我害死!你和你夫君不怕被恶鬼缠身,也要为你儿攒点阴德!”
众人刚从那毒花的强烈毒性中还未缓过神来,又听到赵文玥这一番话,都觉得万分气愤:连一个小儿都敢下手,这种人就该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绿萍听着赵文玥的一番话,早已泪水涟涟,她跪下朝着县太爷直磕头:“我家小姐所言属实,没有一句假话,当日我从县城回到家中,不见小姐,便去家后面山上找小姐,见到我家小姐摔晕在山下,而那王阿牛头磕到一块大石,流血而死。我担心小姐名声,所以没有声张,而是将小姐她搀回家中,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就让天打五雷轰劈死我!”
众人唏嘘,一旁原本押着王家妇人的佃农大汉听了这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王阿牛在王桥村,好吃懒做,天天捧着酒坛子在田里撒酒疯,村里的佃农都知道,所以大家平日里也不爱与他接触,没想到竟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真是死有余辜!”
县太爷听了堂下这些事情经过,知道此事如果再深挖下去,只会有更多麻烦,示意两个贼曹将那王家妇人押了下去,又对赵文玥说:“小女子受了这样的委屈,还能为她考虑,可以说是有大慈悲了。但你毕竟是一个女子,今后还要嫁人成亲,此事如果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不好,所以也不要再深究了。这妇人明日就会杖毙,不会再有后续了。”说完,一拍惊堂木,高喊“退堂!”就想往旁边的帘子后面钻。
赵文玥看了还跪着的铁柱一眼,却喊住他:“县太爷,还有一事。这王家夫妇两人都要死了,独留下一个小儿铁柱,实在可怜。,还请县太爷许这铁柱能陪他娘一天,让他尽最后的孝心。”
县太爷着急走,忙应道:“可以可以,如此这铁柱便留下陪着吧。但不能进牢房,只能在门外守着。”
一直没发声的铁柱此刻看了赵文玥一眼,挪过身来,重重地朝赵文玥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竟磕出血来,便跟着贼曹和他娘离开了。
几人离开官寺,走到大门口,还在门口等着的几人忙问道:“如何?”听说那妇人明日就会被杖毙,都忍不住拍手称好。
一个热心的佃农凑了上来,对赵文玥说:“一直以来不敢叨扰小姐,怕扰了小姐在庄子上的清静。谁知道小姐和绿萍竟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今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一定要和我们说,我们庄稼人,没钱没势,但是还是有点力气的,多个人毕竟多个帮手!”
赵文玥笑着应了下来,便打算回刚刚来时做的驴车上回村,日头不早了,要快点在天黑前赶路回去。
那从药铺被叫来的师徒二人,此时却走到车边,老神医一作揖,弯身道:“虽此时非因我们药铺而起,但毕竟给小女子带来诸多不便,在此老夫给小女子赔个不是。”说完,一拉旁边的年轻男子,示意他也赔罪。
“那我的药也没抓错啊,谁知道她会下毒,还挑了个这么像的花下毒……”虽不情不愿,那男子也作了个揖。
“没事,还要多谢卢神医也替我证明了此事。”赵文玥回礼。
“我看你脖子上的瘀伤甚是严重,还是随我们一道回去药铺,我拿点活血化瘀的药膏给你涂一涂,能好的快一些。”老人盯着她的脖子,有点担心。
她脖子上的瘀伤?赵文玥因为看不见脖子,虽然有点痛,但好像并不是很严重的样子,便想回绝:“应该没事的,谢谢老人家好心,我回去休息个几天,应该就能够自己好了。再说这天色不早了,我得跟着这驴车一同回王桥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