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一愣,笑道?:“干嘛不捡啊,这么好的花。”
“猫不听话,打花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会好好收拾它。”
“别人的猫,你下不去手。”
“我……”
沈见清看着秦越把花瓶扔进垃圾桶的动作,表情突然?间冷下来。
垃圾桶里有一整朵玫瑰的花瓣,秦越的眼睛只要不瞎就一定能?看到。
看到不问,除非她早就知?道?。
可那里面?藏着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沈见清攥起?手,血从指缝渗出来。
她迎着那股刺痛,沉而缓地?开口,“秦越,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多管闲事。”
秦越去捡另外一半花瓶的动作顿住,后知?后觉看了眼垃圾桶里的东西,才知?道?自己露馅儿了。
但回想沈见清从昨晚到今早的种种掩饰行为,她似乎只能?继续往下演。
秦越将瓶身上的玫瑰一一拨开,镇定地?拾起?碎片,说:“早餐做好了,你先去吃,我很快收拾好。”
秦越的态度很平和,这对需要台阶的人来简直是种恩赐,可对沈见清这种,只想把秘密烂在肚子里的人来说,秦越表现越若无其事,她反而越敏感,越想知?道?她到底了解多少。
像扎在身上的一根刺,本?来都习惯了,你却突然?去看一眼,发现它还在扎着你,你就会下意识感觉到疼,然?后越想越疼,越疼越想,非得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沈见清的办法是,步步紧逼,“你是不是看到我在客厅了?”
秦越把碎片扔进垃圾桶,提起?穿绳拉紧,说:“早餐没做我喜欢的,你说的玉米那些冰箱里都有,我就顺手做了。”
“还是你昨晚就已经察觉到了,所以你才戴着口罩吻我,后来又在床上想尽办法哄着我。”
“沈老师,拖把在哪儿?”
“秦越!”沈见清攥紧手,声音一瞬间拔得很高,“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秦越迂回的路被堵死,她提着沉重的垃圾袋,沉默了几秒,如?实说:“昨晚我把玫瑰送到你面?前的时候,你的反应就开始不对了。”
那不就是从第一秒开始?
不就是她所有莫名其妙的神经、狼狈全?都被秦越看见了??
而她选择在默不作声的同时,处处忍让着她。
这算什么?
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