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
钟源一直有早起的习惯,昨晚睡得神清气爽,今天更是不到早上六点就睁了眼,看见怀里的人缩成一团躺在他身边,身上全是被他疼爱过后的痕迹,只觉得心脏都被撑得满满当当的。
他微微抬起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笑得有多灿烂。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他隔空看着眼前的人,神情突然一点一点呆滞。
他以前有这样对过别的女人么?
从来没有过。
原来他真是个变态么,真正的口味竟是这种低智儿……
一个小时过后,钟源心情复杂地端着手里的碗,里面正是昨晚小傻子带来的海鲜粥,微波炉打一下,用来当早餐正好。
小傻子的笔记本上写着她每天要七点起床,可不是他关心她,只是如果害她上班迟到,他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做完简短的思想工作,钟源坐在床头摇了摇睡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的人影。
“绒绒,起来了。”
他心里既不满又愤愤地想着,什么破地方,要让人七点就起来工作,当心他投诉到他们主人家那里。
少女睡得很沉,摇了摇也不见醒,他将被子一角掀起来偷偷看了看,可怜的小花穴都被蹂躏肿了,今天还要强撑着工作的话,该有多疼啊。
钟源因自己突来的肉麻打了个冷战,沉默了两秒钟恢复到一脸冷酷的样子,大力摇了摇床上睡着的人,“醒来了,你要迟到了!”
白绒一脸茫然地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得钟源的心脏狠狠跳了跳,接着她像是清醒过来一般,对着他惊恐地叫出声,想躲又好像牵扯到了自己身下,倒在床上缩成一团,连呼吸都不太敢用力气的样子。
“很……疼吗?”钟源刚想靠近这个小可怜好好安抚她一番,却看她突然从另一面跳下床,抓过自己的衣服就要跑出去。
“跑什么。”他手疾眼快地在卧室门口拦下她,“穿好衣服再出去。”
小家伙沉默地低头半响,瞪着泛红的眼珠怨恨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一边抽噎着,一边当着他的面穿好了自己的衬衣和短裤。
他咬牙坚持看她扣好胸前的扣子后才放她走,她走的时候竟还没忘了带走自己的餐车……
钟源眼巴巴看着人出门,又有些不放心,心里也空空的。看了眼自己早上热的粥,如今尴尬地放在床头,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随便捡了件衣服套上,跟在她身后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