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澈睁开眼歪着头看她,样子倒是无辜,说出话却是让人气得咬牙切齿,“我睡我的,你睡你的,咱们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再说我睡在这里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反正我是不会说的,你说不说我就不敢保证了。”
晨曦一急,张嘴便说:“我当然不会说了。”
魏君澈挑了挑眉头,一脸饶有兴致,“这不就得了。”
晨曦这才反应过来,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里,又见罪魁祸首正笑得得意,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夜里,一张床,两人各持一头,中间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尽管累了乏了,晨曦闭上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一颗心不安分地乱跳,脑子里充斥着各种乱八七糟的问题,想去问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亦或者他说出的答案压根就不是她想听到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时隔两年,他对她的影响力居然大过从前,许是寡居的生活让她看上去如入定高僧心如止水,其实只不过是将原始的贪婪渴望强行地压制在心底,冷漠地封印了。而他的出现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破开封印,将压制在心底的东西又挖了出来。她看见了心底的欲望又欣喜又害怕,却又忍不住心存希望。
晨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魏君澈听她近似无声的叹息,才知道原来她也没睡,于是便寻了一个话头,“他待你好吗?”
晨曦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那个他指的是箫霁北,她先是轻‘嗯’了一声,随即又补上了一句,“挺好的……”
魏君澈顿时心里一闷,好似沉了铅块,只觉得沉甸甸的,“你们怎么不住在一处?”
晨曦想不到他会如此私密的事,一时说不出话来。其实也难怪他会这么问,这间房虽装饰华丽,屋内的陈列摆设皆出自名家,却并无任何男人生活得气息,怎么瞧着也不像是他们的婚房。自她被接回北地,也不过就是与箫霁北草草地补了一场喜宴,毕竟她人是从西部回来的,铺张不得,索性也正应了她的心思,至于婚后生活依旧是各过各的,大有进水不犯河水的姿态。婚后箫霁北一直住在他婚前的别院不曾搬离,她则被安排搬进了后院。起初府上的丫鬟婆子们还议论过好一阵子呢,这新婚夫妇哪有不住在一起的道理,莫不是哪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直到有了球球,大家伙才停止臆想,只当是夫人不得宠,且少帅府外金屋藏娇,况且大家心都跟明镜似的,他们的结合不过就是一场政治联姻,此外,夫人生下了继承箫家香火的子嗣,少帅给夫人正室的名分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此一来,也算的是和美圆满了。时间一久,见怪也就不怪,就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觉得无聊得紧。
晨曦自是说不得她和箫霁北真实的婚后生活,只含糊其辞地说:“我图着清净才搬过来的。”
许久,身后都没有响应,晨曦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便也打算睡了。刚合上眼,就听他说:“这里是很清净,若不是整理的雅致,还以为是一处荒废的院子呢。”
晨曦也不理他酸溜溜的话,只寻着这个机会问他说来的目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君澈说:“来刺探消息……”
晨曦想不通什么消息这么重要,值得他以身犯险?
☆、第46章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北苑小楼,只不过处境互换了,以前是她不得自由,现在是他受限于她的卧房之中。府内发现可疑人,不知是杀手还是奸细,不管是前者亦或者是后者都足以让府里人心惶惶,更别说箫霁北外出公干还未定归期,至于大帅早已不管军中的大小事务,领着夫人外国逍遥去了。现在他们唯一的主心骨就是少夫人,偏偏晨曦又是一个不喜凑热闹的主儿,只加派了护院的卫兵,晚间巡逻也多加了次数,大家伙这才稍稍安心些。
晨曦自是不敢做更严密的防范措施,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况且她的卧房内就藏着一个头号可疑分子,这要是让人逮住了,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