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不去看他。魏君澈那是何等精明的人,尤其对于男女之事更是融会贯通,自然晓得她没有拒绝便是默认了。当下一个利落的翻身反客为主,将晨曦压在身下,他一手轻托起她的下巴,逼迫着与他四目相视,空出的另一只手脱掉了身上的军装,又去解衬衫的扣子,之后又去脱她的……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甚至急不可耐,但进入她时却出奇地温柔,听到她因身体被异物打开不适而发出嘤嘤的喘息声时,他忍住奔腾的欲望静止在里面没有动,等她喘匀了气才试探地动了两下,看到她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强忍疼痛的模样,便又停下了。
这样一来二去的,魏君澈已是热汗淋漓了,脸色因欲望得不到纾解涨得通红,眼睛却是出奇的明亮,他看着身下同样香汗淋漓,连那双善睐明眸都湿漉漉的仿佛水洗了一般。他小心翼翼地问,“还疼吗?”
晨曦咬着嘴不答他,只是将头别过去,魏君澈瞧着她娇羞浑身泛着一层香艳的粉红,只觉得浑身更热了,也不去再问她,只是更小心了,低着头在她的耳边低声喃喃着,平时巧舌如簧,这时竟是半点情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声的,像是一阵细雨悄然无息地渗入了她的心里。
晨曦,晨曦,晨曦……
缠绵过后已是后半夜了,晨曦已经筋疲力尽,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倒是饱食餍足的男人却是精神抖擞,紧紧地抱着她,亲亲这儿又亲亲那儿,手脚也不老实,弄得她睡也睡不消停,索性就不睡了,由着他胡闹了。
欲望纾解,魏君澈的脑子也跟着清明了,心里愉悦之余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一手在她白玉般细腻的胳膊上画圈圈,整个头竟一股脑儿地埋进了晨曦的颈窝处,舌头和嘴巴都不老实,话音有些含糊不清,“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以为只有梦里……”
后面的话他不说,晨曦也晓得了,当下便红了脸,拍开身上作乱的手,娇斥道:“想也知道你不会做什么好梦……”
魏君澈“嗤”地笑出了声,调笑道:“你怎知不是好梦,我却觉得极好,梦里日日与你……”
晨曦怕他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回过神来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威胁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便不理你了……”
魏君澈笑着挪开她的小手攥在手里,只觉得掌中一片滑润,直搅得心也跟着痒痒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话真好,只是说说罢了,换作以前她或许还信,现在再也不敢相信了。
两人浓情蜜语,温香暖语正起劲呢,就听外面有人扣门,才扣了两下,见屋里没有回应,这才开口说话,“督军,司令说是有事跟您商量,正在书房候着呢……”
晨曦晓得门外的来人正是张副官,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偏偏人旁的人儿还不紧不慢的,半点答复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更臊得慌,忙得推了推还在作乱的男人,娇嗔道:“还不快去……”
魏君澈正与犹未尽着呢,白白被折了兴致,又愤又气,说话的口气也不善,“有什么事明儿一早说不成吗?这大半夜的……”
张副官假意地咳嗽了两声,才说话,“司令说让您马上过去,说是十万火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