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抽搦的宝珠转过身,剜了他一眼,捏紧拳头,“回去上课!”
她总不能真的逃课吧。
走了两步,宝珠又停下来回头,见他还不要脸的一直跟在后面,黛眉拧成一团,娇斥道:“你不许跟着本郡主,听见没有!”
沈归砚唇角弯了弯,“我也要回去上课,回去上课的路也只有一条。”
言外之意,这条不只是你一个人能走。
“关本郡主什么事,反正你不许和我走一样的路。”宝珠说完,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过头,看他还走在后面。
气得不行,“你不许和我走一样的路,听见了没有!”
见他还有脸笑,宝珠胸腔中像是被人架了一把火,鹿眼儿瞪圆,“你笑什么笑!”
“我只是笑今天天气真好。”
“有病!”气得眼尾洇红的宝珠咬着唇瞪了他一眼,提起裙摆匆匆往玄字班跑去。
转眼,便到了踏青日。
天空湛碧,万里无云。
曲红缨因腿伤未好并没有跟来,只剩下宝珠和张绾晴两人正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张绾晴见她宝贝着手里的香囊得紧,还以为她又得了什么新宝贝,凑过去一看,秀眉微微拧起,发出两声尴尬地讪笑,“宝珠,你荷包上面绣的两只鸭子挺好看的。”
“什么鸭子,这分明是我绣的鸳鸯。”宝珠指着其中一只鸭子,极为认真的解释,“你看,这不是鸳鸯吗,鸭子哪里有鸳鸯好看,又哪里有鸳鸯身上的色彩漂亮。”
“可是,这就是鸭子啊。”张绾晴又看了一眼,很确定自己看见的就是两只鸭子,还是两只格外潦草得抽象的鸭子。
冬儿笑着说,“郡主,你肯定得看花了,我家小姐绣的确实是鸳鸯,你看看这两只鸳鸯绣得多好看,多传神,简直活灵活现。”
张绾晴正想说这哪里是鸳鸯了,冬儿拽了下她的袖子,无声地哀求——“郡主,这荷包是小姐绣了快一个月才绣好的,求你不要再说像鸭子了。”
要知道这可是她们家小姐第一次做绣活。
张绾晴接收到冬儿的暗示,只能把到嘴边的“鸭子”咽回去,眼神游离地赞美起来,“确实是鸳鸯,都怪我看错了,我都没有发现这鸳鸯长得那么漂亮。”
没有发现她们两人眉眼官司的宝珠托着下巴,眉眼弯弯似一对小月牙,似含了一碗桂花蜜饯,“你说,萧哥哥收到了我送的荷包,会不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