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泽不曾松开怀里的宝珠,狭长的桃花眼轻藐地扫过因为愤怒,却碍于兄友弟恭只能隐忍着的小弟, 语气阴森中透着警告,“谁允许你娶宝珠的。”
沈归砚抬手擦去唇边血渍,冷漠的眼神极具挑衅, “我娶宝珠的事,可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二哥不信,可以去向母亲和父亲求证,反倒是二哥匆忙赶回去,该不会是为了提前庆祝宥齐和宝珠喜结良缘,缔结百年。”
他以为他们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到,可他还是低估了宝珠在他们两人心中的重要程度。
也是,如果他要是知道宝珠嫁给了其他人,怕是当天就会杀到。
被触到逆鳞的沈亦泽眼锋锐利,一把拽过他的领子,极尽嘲讽, “就你?也想娶宝珠,也不看你配不配。”
沈归砚毫不畏惧他身边涌现的凌厉杀意,松开他攥住自己衣襟的手,一字一句,“如果我配不上宝珠,我倒是想要问二哥一句,在你的心里又有谁能配得上宝珠。”
像是被他看穿自己心中龌龊想法的沈亦泽冷笑的松开手,居高临下的眼神宛如在看死物,薄唇勾起,“反正那人永远不会是你。”
沈归砚刻薄的掠起眼皮,“那我恐怕要让二哥失望了,因为我沈宥齐注定要和宝珠百年好合,子孙满堂,到时候还希望二哥能在我和宝珠的喜宴上多喝两杯,也好沾沾喜气,早日给我和宝珠娶个二嫂回来。”
大哥未娶妻,二哥也没娶妻,外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可是在清楚不过。
沈亦泽额间暴起青筋,五指成爪朝他脖子探去,“你找死是不是。”
眼见二哥攥紧拳头的宝珠连忙张开双臂拦在沈归砚面前,小声道:“二哥,你别打他了。”
又察觉到二哥有些生气的宝珠挽过他的手臂,白嫩的脸颊蹭了蹭,打着哈欠,“二哥,我好困,你背宝珠回去睡觉好不好。”
手臂被抱紧的沈亦泽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少女饱满雪白的兔子正柔软又依赖的压在自己坚硬的手臂上,她过于用力以至于都压得变形,也让他更清楚的感受到压在手臂上的触感有多柔软,贴合自己。
喉咙不自觉收紧,呼吸跟着急促。
“二哥,你怎么了。”宝珠正奇怪的要抬起头,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先披在了身上,她也被拉入另一个充满清冽皂角香的怀抱里。
沈归砚解下外套披在宝珠肩上,讽刺道:“二哥,就算你和宝珠的感情再好,也应该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宝珠虽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未婚妻。”
他嘴里“未婚妻”咬得极重,并带着不容他人亵渎的占有欲。
沈亦泽表情森冷地盯着这位和他有着相同血缘的弟弟,轻描淡写,“思想龌龊的东西,看什么都龌龊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