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想不开搬去外面住啊。
沈归砚循循善诱,“难道宝珠不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能在里面当家做主,作威作福的家吗。”
宝珠想了想, 确实很心动,但是,话又说回来,“我现在就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做主啊,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搬走。”
京城里除了沈家,还有哪里的房子能有沈家那么气派。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家。”沈归砚低下头,视线同她平行,“宝珠就没有想过,如果大哥和二哥成亲了,他们的夫人,你的大嫂二嫂她们会不会对你一直住在府里有意见,以后盛国公府肯定是由二哥继承,就算二哥不愿意分家,可是等爹娘百年之后,二哥的孩子们也都长大了呢?”
“就算二哥在疼你?一旦等他娶亲后,还会像现在一样疼你吗?就算你说是,那你二嫂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是你抢走了她的丈夫,你二哥的孩子认为是你抢走了他们的父亲而特意针对你,你又真的愿意一直寄人篱下吗。”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我,会永远陪在宝珠的身边。”
午后的风暖熹又热烈,晒得连站在树底下的人的脸颊都红扑扑得像是刷了一层胭脂。
很快,眨眼就到了宝珠出嫁前日,整个盛国公府不说各处张灯结彩挂红绸,就连路过的野猫都要被抓起来洗了一个清水澡,脖间扎着条喜庆的红绸带。
因为宝珠第二天就要出嫁,沈母担心她会紧张,便留下来陪她一起睡。
不知道是因为明天就要嫁人的原因还是因何,宝珠的心总没由来的浮现一丝不安,就连右眼皮也在一直跳,她揉了揉眼皮,结果越揉,跳得越强。
沈母以为她是在紧张明天的流程,害怕婚后的生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道:“结婚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过的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难不成宝珠忘了,你就算出嫁也依旧住在沈家,是母亲的宝贝女儿,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
躺在母亲腿上的宝珠把玩着散下的一缕头发,胸口闷闷地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都要出嫁了,大哥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是没有收到自己送的信吗?
还是她在信里表达不想要嫁给沈归砚的态度不够强硬,要不然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沈母想起收到的来信,微微叹气,“你大哥那么疼你,在你人生那么重要的时刻,又怎会缺席。”
知谨那么疼爱宝珠的,结果却连宝珠结婚那么重要的日子都有可能会赶不回来,也怪那件事怎么那么棘手。
猜测大哥明天会回来后,宝珠问起了另一个人,“那二哥呢?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二哥也不回来,她明天该不会真的要嫁给沈归砚了吧,虽然,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可她还是盼求着能出现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