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安嘴角笑意的越发温柔,若是此刻被他看上一眼,怕是能直接溺毙在那方温柔池里,“郡主你说,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萧苒被他无所谓的态度给刺激到了,抬脚就往屋外走,“沈宝珠可是你弟弟的媳妇,还是你的妹妹,你们这是兄妹□□!我要去告诉天下人,让他们知道,他们嘴里争相追捧的君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罔顾人伦,的畜生。”
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边时,沈亦安的声音也随着风传来,“郡主想说,就去说,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成功让萧苒定在原地,指尖发颤。
是啊,他说的没错,就算她跑出去囔囔得天下皆知,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她说的话,说不定还会被世人认为她就是个疯子。
可是她一想到被蒙在鼓里,指不定被他们在背后如何嘲笑的宋哥哥,心脏像被一把利剑刺中,一动就是鲜血淋漓的抽疼。
沈亦安转动着白玉扳指,好心的提醒,“郡主已经知道答案,就应该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郡主刚被认回来,想来对京中往来人情还不了解,你也不希望自己在别人嘴里,成为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吧。”
萧苒也反应过来了,咬着牙怒视,“你在威胁我!”
沈亦安食指横在唇间,好性的劝说,“何来的威胁,我只不过是告诉郡主一个最正确的选择罢了。”
“呵,你敢做,我为什么就不敢说,我真为宋哥哥有像你们这样的家人感到恶心!就算大家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是一定要揭穿你们这对兄妹□□的恶心事!”萧苒眼里闪过坚定,推开门就往外走。
宋哥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她不希望宋哥哥一直被这对恶心的兄妹所迷惑,成为他们之间取乐的人。
就算大家不相信她,但是像沈宝珠这样没有礼义廉耻,霸占了宋哥哥十多年荣华富贵,在成婚后还恬不知耻勾引养兄的人,哪怕没有实质的证据,也不会好过。
沈亦安又问,“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宋哥哥有知情的权利,他不应该被你们瞒在鼓里,至于你们两个兄妹□□的畜生,也一定会受到报应的!”萧苒掷地有声的说完,就要伸手推门,可是在推开门的下一秒,她的头发猛地被拽住,髻发间佩戴的环玉蝶簪毫无预兆的断裂在地,发出清脆的叮当一声。
十字海棠式的窗柩外有风吹来,晃得几盏烛火忽明忽暗。
脖子被掐住的萧苒被迫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依旧带着笑的脸。
可就是那么一个如君子温润的人正掐着她的脖子,要将她置于死地。
“报应,我可从来不信什么报应。”唇角噙着淡淡笑意的沈亦安掐着萧苒的脖子,动作温柔得不像是要杀人,更像是在对待一只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