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我信你”,比所有的灵丹妙药都管用,也为她胆怯的内心再次注入了勇气。
第一针刺穿他皮肉后,眼睛逐渐湿润的宝珠动了动浸满黄连水的嘴巴,“是不是很疼啊,要是疼的话,你就说出来,我,我会尽量轻点的。”
“不疼。”
“是你说的。”捏着绣花针的宝珠紧咬着牙根,手也从一开始的哆哆嗦嗦到线乱走,到最后终于不是那么哆哆嗦嗦的绣了个王八。
等落下最后一回针后,宝珠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兜不住的噼里啪啦往下落,也砸到了她刚缝好的伤口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做到了分明是应该高兴的才对,可她就是难受,像是有人往她的心脏重重的捏了一下。
她哭的时候,不忘撅着小嘴威胁,“我缝的有些难看,你可不能嫌弃。”
“这是宝珠第一次在我身上留下的礼物,我怎么会嫌弃。”沈归砚拉过她的手贴近自己脸颊蹭了蹭,又吻了吻,“宝珠,谢谢你。”
只是他现在太累了,累得只想要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
他闭上眼后不久,房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说是敲门,更像是用手掌贴在门上拍打。
拍门的力气极大,那扇薄薄的门扉仿佛要在下一秒就彻底四分五裂的碎了。
那么晚了,来的又会是谁?
第69章
“你说好端端地, 城里怎么就出了贼,弄得现在进出城都要检查,麻烦死了。”
“管他呢, 反正是上头的命令,咱们照办就好。”他们两人说话时,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正低调的从他们身旁驶过。
因为城里出了贼人, 如今进出城的马车, 人都要经过仔细搜查。
正在检查来往进出车辆行人的士兵拦住一辆马车的去路, 扯着嗓子问, “站住,里面的是谁?”
“瞎了你的狗眼不成, 连小爷的马车都敢拦, 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写满不耐烦和暴躁的脸。
士兵一看,这不是县令家的小儿子吗,连忙笑僵了脸,弯腰赔罪, “是小的瞎了眼没有认出公子,小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