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餐结束,参加交流会的学生也都顾不得午休,纷纷回幼久流会现场,找上自己希望交流的对象。
晨敏自然是最受欢迎的交流对象,她身边围了一圈人,不断有人对她的作品提出问题和见解,晨敏则只能不停的做着回答,看那架势哪里像什么交流会,简直就是针对晨敏的采访会嘛。
另外一边南宫颜也是被围着的,不过相对晨敏这边,围着南宫颜的学生倒是男女生都有,纷纷请这位美女老师指点一二。
这美女啊,在哪都是那么受欢迎。林闲松摇了摇头。当然,晨敏优秀的作品也更增加了她的受欢迎度,不过如果换一个人拿着晨敏这幅作品来交流的话,恐怕身边的人最少也要减掉一大半。
上午交流会现场的展示时间还有几百观众,到下午的交流时间则是一个观众都没有了,林闲松自然是更闲了,他本也可以和南宫颜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不过想想他还是决定等交流会结束之后再离开,不管怎么说。既然应承下这份工作,那就得遵守诺言不是。
正闲着无聊,林闲松忽然现交流会现场的一张桌子旁只坐了一个人,这情形和晨敏那边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咦。”林闲松轻咦了一声,他现那张桌子上摆放的正是那张他颇为看好的水墨山水画,他砸吧砸吧嘴。皱了皱眉,暗想道:难道哥们我的眼光就这么差劲,这最看好的一张画和他的主人居然如此受冷落。
不过想归这么想,他现在正闲着没事呢,索性抬脚走了过去。
独自桌子桌边看着自己的拿手之作的那位此时心里也颇为失落。他学画时间也不短了,不过学习这水墨画的时间却只有一年时间,按理说他这副水墨山水画画得还真是不错。当这副画刚刚做出来的时候,还很是得了老师的一番夸奖。
不过现在学水墨画的学生很少,这次绘画交流会更是只有他一人,所以即便其他学生觉得他这幅画很有水墨画的那种独特意境,却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交流,再加上今天的交流会还有南宫颜和晨敏两个焦点人物,当然就更不会有人关注到他和他的作品了。
他心中真无奈叹息呢,忽然看见一人向他这边走来,顿时心中一阵激荡,暗道:总算还是有识货的人啊。
果然,对方在他桌前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桌上他的作品。
“这位同学你好,我叫严立日不知道你对我这副作品有什么建议。”严立非常客气地向驻足观看水墨画的林闲松问道。
林闲松抬头对严五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觉得你这幅画很不错。不过具体好在哪里也说不大清楚。呵呵,我对这画不大懂。”
“请问你在美术系是学哪种绘画的。”严立问道,他也知道现在懂水墨话的学生很少,所以对林闲松所言也不觉得失望,最少人家觉的自己这幅画好不是?虽然说不出来具体好在哪里,自己可以告诉他嘛。都是学画的,总有相通之处,提点一下就能通透。
谁想林闲松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美术系的学生,我读的是历史系。”严立闻言一呆,这历史系的?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闲松似乎看出了严立的迷惑,他于是解释道:“我朋友参加这次绘画交流活动,所以让我来帮忙维持下次序。”
严立心里苦笑连连,唯一看中他画的这位居然是个对绘画一窍不通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历史系的兄弟也是欣赏自己画作的人,人家一点都不懂,都能看出自己水墨画的好来,这不是从另外一个侧面也证明了自己的画的确有可取之处不是。
想到此,严立便开始耐心地给林闲松讲解起自己这副得意之作来,林闲松现在反正闲着没事,倒也愿意耐心听听,并且还时不时的提出一些关于水墨画的疑问。虽然他的问题很多在严立看来都是纯粹外行的问题,不过严立还是非常仔细的一一给他解说,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到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冷笑,林闲松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材高瘦。染着一头黄的年轻人站在桌边,脸上泛着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严立。
“你这画给我擦鞋还差不多,也就只有不懂行的人会感兴趣。”黄年轻人摇着头对严立说道。
林闲松眉头一皱,你要损严立的画没人拦着你,你怎么连我也一并损上来?我好像都没有机会招惹你吧。
严立对黄年轻人摆了摆手,说道:“冯云,你不懂水墨画,我也没什么好和你说,请你别在这里打扰我们。”
冯云听见严立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是不屑,说道:“你以为你的画被孔贝贝夸了两句,你就有机会了,我看你这半年多来,放弃了其他绘画,全力练习这水墨画就是想获的孔贝贝的好感吧。你这是痴心妄想。”
冯云说完之后冷笑一声。便走开了。不过林闲松却从他的不屑之中似乎看到一丝嫉妒。一小贝贝是谁。林闲松自然听出来冯云之所以对严古刀秆。丛该就是因为这个孔贝贝。
严立摇了摇头说道:“孔贝贝是我们学校公认的大美女,听说家世也非常不错,拥有无数追求者,那位冯云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林闲松听到这里不由得又看了严立两眼,严立个头不高,黑黑瘦瘦的。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倒还真是不大起眼,果然人不可貌相,这有才之人一样可以靠着自己的才华吸引美女的注意力。
严立似乎能够猜测到林闲松的想法。苦笑着说道:“事情不走向你想的那样。我和孔贝贝可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有一次校内的美术系画展,孔贝贝和她的几个朋友也来逛逛。结果网,好看见我的一副水墨画了。当时她可能也是觉得新鲜,因为整个画展只有我那一副水墨画,所以就和我聊了几句。嗯,他那情形大概就和你今天的表现差不多吧。”
林闲松露出讶然之色,说道:“那个冯云不会因为这个就嫉恨上你了吧。”
严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苦,继续说道:“说起来也是凑巧,当天冯云就在我身边展示他的作品。眼看着孔贝贝对我的画赞赏有加,却对一旁的他视而不见,他心里当时就很郁闷。
后来孔贝贝离开之前,又说我这画比其他人的画有趣多了,以后还会找机会来向我请教。”
“再之后。孔贝贝还真的来美术系找过我一次,然后我就彻底被这冯云给嫉恨上了。”林闲松听完严立的话之后,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冯云自己追求不成,也不应该找到严立泄怨气吧,怎么看严立这哥们也是够到霉,啥事没做,也无缘无故被人嫉恨上了,真还真是无妄之灾啊。
不过想想自己刚才被冯云顺带着损了一句,那岂不是更加是无妄之灾了?
林闲松对这位严立还是颇为同情的,一来是因为他自己以前似乎也受到过不少类似他这样的无妄之灾,此外他对严立的水墨山水画也颇为推崇,特别是经过刚才严立的一番解说讲解之后,他总算看懂了那么一点点门道。
“这事情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林闲松帮着严立分析道:“你这么无缘无故的被人记恨着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准什么时候还回因此吃亏,所以我劝你不如直接去找孔贝贝说清情况,让她去和那个冯云说清楚。”
林闲松虽然不大懂水墨画,不过对严立遇到的这类事情倒是再熟悉不过了。在他看来,孔贝贝的作为的原因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的确是无心的,偶尔看见严立的水墨画觉得新奇;另一种嘛,估计就是她当时被人纠缠得烦了,所以临时找严立来当一当墙,至于这是不是针对冯云,那就不得而知了。
严立听了林闲松的建议,似乎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找孔贝贝,岂不是要让人笑话我自件多情了。”
林闲松见严立这么说,心中暗想道:也许他自己心里也存着那么一丝期待吧,否则的话,他只需要想办法摆脱这种无妄之灾的遭遇即可,何必去在乎孔贝贝的想法。
林闲松也不再劝说了,反正这也是严立自己的事情,自然还是需要他自己去选择。
被冯云这么一打搅,两人刚才的谈兴也不复刚才那么浓,林闲松看了看时间,现不觉间他居然已经站在桌前和严立聊了一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