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溪被起哄着推上台唱歌,严溪喝的微醺,单手提了下异域风的吊带裙摆,就上了舞台。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惹人夸。”
严溪坐在凳子上,随口哼唱了一曲《茉莉花》,她家那儿的当地民歌,手上没歌词,脑子里第一就跳出来这首。
她父亲小时候在她床头唱过,很多年没再听了,许是词儿少,歌词也没忘记。
女孩儿的唱功并不专业,但人长得漂亮,坐在台下人又捧场,像是开场小型live。
自由摄影师艾莎推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幕,舞台上的姑娘婀娜多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严溪身上。
她捂住了心口,在心里默念着幸运女神的眷顾,她找到了她心目中的贝斯特!
贝斯特女神的化身是一只猫,寓意着月亮的温暖、女性魅力力量。主管着人间性爱。
艾莎当天足够幸运,严溪心情好,没听太清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只说了会带着保镖,但不会影响她的拍摄。
艾莎当然不介意,迅速的沟通了他们拍摄的时间,生怕人酒醒了后反悔
“wow,这个涂黑的东西挺不错哎,不会沾到白衣服上。”
严溪戳了戳已经变成小麦色的皮肤觉得新颖,她的口语在国呆了半个月算是练出来了,没什么障碍的聊着天。
化妆师正惊叹着亚洲人的皮肤就是细腻,顺手就将刚开封的美黑慕斯送给了严溪。
回到家进了浴室严溪家呆住了,通读了一遍说明书发现,原来这款美黑可以保持半个月。
高嘉怡在电话那头掐着大腿肉忍笑,
“宝儿,绝了!黑珍珠啊,迪士尼美人鱼应该喊你来演!”
严溪哭丧着脸,眼看真要落小珍珠了,高嘉怡才正经的哄人,陪人聊了小半天才说服她要把自己闷死在酒店的动作。
…
艾莎不会在地方呆很久,拍摄结束了,休息了两天,又要出发,临走前又去酒吧找了严溪。
“ollie,10天左右我会在s上发拍摄花絮,预热一下~需要艾特你吗?”
唱了那首茉莉花后,熟人见了严溪就会喊一句小茉莉,这次作品严溪就取了个艺名,莫莉。
“10天吗…”严溪低喃着,眼神望向了别处,这个酒吧的视野很好,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海边翻起的浪花。
“应该够了。”
她的声音很小,又说的中文,艾莎没听明白,
“怎么了吗?ollie,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
摇了下头微微一笑,
“你看安排直接发就好啦,我随意的。”
……
当你发现你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失去了稳定的情绪。
严溪虽然有注意避开镜头,但郁彦还是在乱晃的镜头里捕捉到了她和林沐风站在一块儿的身影。
酒吧有时候会请驻场,严溪掌心搭在脸侧,贴着林沐风不知道在说什么。
“哎,那个唱歌的老外,胳膊那儿闻了个尽忠报国。”
歌词儿一句没进脑子,严溪的眼珠子就跟着老外身上的宋体字飘了,林沐风有点近视,严溪拉着说了半天才让他看清。
“嚯,小洋人岳飞啊!那应该纹背上啊。”
“哈哈哈哈鹅鹅鹅~”
这话也不知道戳中了严溪哪根神经,小姑娘笑得直不起腰,林沐风脸上的笑意也没收,
“哎哎,收敛点儿,人看过来了。”
林沐胳膊搭在女孩儿肩上,说这话又朝舞台上的喝了声彩。
不着调的对话在兄弟俩看来就是极其暧昧的互动。
在海外严溪穿着就大胆的多,也很随意,郁霖是看不懂那破裙子的设计,一抬手不就什么都看着了!
“我要把那小子爪子给剁了!”
私人飞机需要提前申请航线,郁霖坐在候机室咬牙切齿的,被郁彦扔过来的冰镇饮料一砸又熄了火,索性手机一丢闭上眼休息,等见到人了再算账。
一得到消息两人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就赶到了机场,郁霖没他哥那么能装,累死了还能和没事儿人一样,腰板挺直了坐那看报表。
“你要睡死了,我一个人飞。”
郁彦瞥了一眼坐没坐相的弟弟,屏幕上的也不是报表,他视频暂停着,放大了数倍,正思考着是把林家小儿子送去南极企鹅邮局处理信件,还是送去冰岛的酒店去当极光守护者。
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了女孩的脚踝,酒吧的灯光本就昏暗,放大后画质更加不清晰,但他还是看的很清楚。
和她做爱的时候郁彦喜欢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架到肩上,抚摸她的锁骨看着严溪沉迷的表情。
严溪的狡猾很纤细,纤细到让他觉得可以轻而易举的折断。
如果折断了,是不是就不会再跑了?
他取下了镜框,捏着眉心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依旧不见半点波澜。
他能感受到严溪对她的信任,是很纯粹的基于第一印象的信任,也归功于行事横冲直撞的郁霖给他的衬托。
他得克制,郁彦想着,无论多难都要。
“又琢磨什么阴招呢?”
郁彦思考的过于专注,连登机的时间到了都没发现,郁霖发型是凌乱的,但依旧盖不住他的帅气,抓着外套提了下郁彦的皮鞋,
“走了,接人回家。”
郁霖大步走在前头,郁彦有时候挺羡慕他的自信的,
“你不怕人不愿意回来?”
“怕啊,不愿意就搞强制爱吧,有爱就好了。”
空乘人员在前面听得心惊肉跳的,低着头闷声服务,又听人接着说道,
“怎么?你没想过?上次送脚链,这次是不是得换铁链了?”
兄弟俩过于了解对方不见得是件好事,郁彦低笑了声,
“就应该先把你嘴封起来。”
严溪也不是每天都呆在酒吧,高嘉怡给她留了两个保镖,一男一女也是为了能让她更自由的想去哪去哪,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但碰巧今儿酒吧搞了活动,搬了两台室内的投篮机,优胜者将会获得镀金的机器人灌篮奖杯!
这是一直隐身的店长搞的私人活动,目的就是让闲置的投篮机再次发挥了作用。
“”看来出现了两个非常强的冠军候补哦~“
跑过来玩的那群人刚好和严溪一起在沙滩那打过排球,都是国这边的学生,运动细胞强的很,到了决赛圈,两人手速快的,严溪连抛物线都看不清。
原本准备放弃,就被dyn喊了过去,
“tryit”
dyn是标准的北欧长相,金发碧眼,一身的腱子肉,他将篮球抛给她,严溪刚一接住就惊呼了一声,
她整个人被dyn抱到了肩上,场内一下就热了,原本是势均力敌的两个投手,风向一下子就往一边倒,
都哄闹着喊着dyn和ollie的名字。
各种意义上,严溪都被架到了高处,硬着头皮用那点体育选修课上学的技巧和人pk。
本就是友谊赛,玩着也放开了,脸色都带着红润,严溪快被dyn夸的找不到北了,投一个就递过来下一个篮球。
还附赠一句“棒极了!”
围观的人跟着鼓掌,全哄着她玩儿了。
“你就玩儿吧,你是真不怕后院起火。”
林沐风这次没跟着掺和,插着兜在一旁看人闹,
“你不玩儿别扫我兴。”
严溪捧着篮球回林沐风的话,一个不留神,“对手”ada就往严溪的机子上猛投了几个,
周围人看到了硬是一个没说,比较小姑娘看到奖杯眼睛都发亮了,既然人喜欢就借花送美人咯。
严溪如愿得到了奖杯,谦让了一番被dyn和ada拉着上了台,获奖者都是要留影在酒吧的纪念墙上。
铸铜的大奖杯被严溪捧在手上都快遮住人脸了,
“threeo…”
摄影师喊着倒数的时候,dyn和ada对视了一眼,齐齐蹲了下来,严溪原本摆好的微笑被两人的动作一惊,眉毛都扬起来,张大了嘴巴。
照片定格,严溪被稳稳的托举在两人的肩膀上,表情似是惊讶又像是惊喜。
店长在角落暗暗点头,完美的收官
严溪和那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将死重的大奖杯放到吧台后面,
“你这之后怎么带回国?”
林沐风递了杯低度数的鸡尾酒饮料,严溪身上玩出了薄汗,抬着胳膊将剪短的头发扎了个小揪揪。
“寄回去呗,或者先放你那儿?给baby作伴怎么样?”
严溪捡了个小猫,她知道自己不会长留在这儿,林沐风乐意养,便托付给了他。
“放我那儿行,但baby只喜欢毛茸茸的玩偶。”
林沐风是个潜在的猫奴,养了之后可当祖宗供着,大牌限量的玩偶都是baby玩两天就没兴趣的小玩具。
“好,那正好你带回去吧。我先走了,他们问起来就说我累了,回酒店了。”
异国她乡,严溪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有越线的趋势就立刻隐身。
但严溪转身没走两步,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rry…”
严溪道歉的话没有说全,闻到了熟悉的体香,大脑一下涌入了过多的情绪,让她一整个定在原地,头都没敢抬。
静了许久,男人才缓缓开口,
“撞疼了?”
郁彦的嗓音偏低,隐隐含着笑意,
熟悉的音调将严溪拉回了现实,她慢慢抬起头,
“你来找我啦?”
女孩的眼睛很亮,也很好懂,估计刚刚那几秒钟正头脑风暴怎么应对他呢。
心虚,惊讶,欣喜,还有疑惑,都写在女孩脸上。
郁彦假装没看见严溪往他身后瞟的眼神,缓缓抚上女孩的侧脸,力道不轻不重的,就这么用眼睛细细描摹着她,
严溪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开口,心口有些慌,开始猜测他多久到的这里,
“玩得开心吗?”
这一问严溪更谨慎了,抿着唇轻轻一点头,
“还行啦。”
“嗯。”
郁彦的眼神很温柔,点着头,声线抹上了一丝柔和,
“有想我吗?”
严溪飘忽的眼神又收了回来,她刚刚分了一点点心再想郁霖为什么不在。
“想的。”
严溪的手盖住男人的手背,脸颊在郁彦的手心上蹭了蹭。
“是不是在找我?”
郁霖在郁彦弯下腰前突然出现在严溪的身后,一手搂住了严溪的腰,头搭在女孩的颈窝上,任谁看了都暧昧的不行。
严溪被兄弟俩夹在中间,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人都是这样的,他不在会想,他出现了又有些慌了。
郁彦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严溪没回答,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别怕,你都说了让我们做选择了对不对。但我们要先确定,你是不是不会再跑了?”
郁霖语气循循善诱,严溪不用侧过脸都能想象他脸上挂着什么样的笑容,
她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选好了。”
郁彦接下了话,将严溪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三个人挨的更近了,严溪几乎能同时感受到两个男人的心跳。
“我和我哥一起爱你,好不好?”
郁霖的腔调松散又带着认真,严溪眨了眨眼睛,头一偏就被郁霖湿乎乎地吻了上去。
三人的爱情弊端这就显现出来了,严溪只有一张嘴,亲了一个就冷落了另一个,
严溪挣脱了郁霖的舌头,分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银丝,
严溪看着郁彦的神情,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深吸了一口气踮着脚就朝郁彦吻了上去,
是踮着脚,抓着着男人脸颊两边的肉亲亲,特别可爱的动作,也出乎了郁彦的意料,他第一次被女孩主导者接吻。
直至分开都还有些愣住。
郁彦回了神,舔了舔唇,严溪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舌头将混合的唾液又卷了进去。
本就粉红的脸,羞的更红了。
郁霖看到郁彦得意的模样又有些醋味,抓着女孩的手食指相扣着,将人往门口带,
“好…”
严溪在郁彦拉着她空着的手的那一刻,给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