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火烧过的宅子灯火通明窗明几净,非但无半分阴邪之气,屋里就连浮尘也不见分毫。加上屋里之前就被收拾得十分规整熨帖,桌几床椅之类一应俱全,就连被褥软靠都被规整摆好,如今看上去赏心悦目。
看来这宅子里以前邪祟闹得很凶,这家日后一样东西都没敢往回拿。
景卿四下打量了一遭,而后直接便坐在了一旁的矮榻上。净火烧过之后的软垫不只颜色鲜亮如初,就连坐上去松松软软也与新时无二。他心生欢畅,干脆伸手捉过一只软靠,身子一歪靠上去,一手颐头,一面开口感叹,“果真还是这样坐享其成比较好。”
玄尘走过去指节在景卿下颌上蹭一蹭,“累了?”
其实说实话他身上现在并不多累,可身子挨到这样软绵绵的东西实在不想起来,干脆便点一点头,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脸问道:“今晚不是要睡在这里?”
“是。”玄尘点一点头,然而却又俯下身去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景卿才要扑腾,却听玄尘在头顶淡声道,“夜深露重,到里间去歇息。”
他心头不自觉又颤了一下,老实下来,抿一抿嘴,道,“其实你可以把我放下来的。”
玄尘只勾了勾唇角,并没动作,直接便进了里间。然而身子才挨到床沿,玄尘的身子便直接贴了上来。
景卿挑一挑眉,伸手将自己腰间那只不规矩的手一把按住了,“这可一点都不像是要让我进来歇息”
“那像什么?”
景卿抬眼笑道,“像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玄尘听了景卿的揶揄,将这四个字玩味几回,俯身在他耳边坏心肠的徐徐吹着热气,“景卿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耳畔突如其来的酥.痒让他忍不住挺了挺腰,一下便软了身子,后面的话便全让玄尘吞了下去。
不多时,床帐便重重叠叠尽数落了下来,剩了烛影摇红,偶尔一些细碎的呻.吟从帐子里透出来,房里情.欲的意味渐渐明晰。
两人今次到是没真刀真枪的来,然而那尊神的一双手已经足够他受了。
玄尘完事的时候景卿身子已经酥过了两遍,现下眼角泛红水光潋滟。
玄尘俯身来吻一吻他的眼,唤道,“猫儿。”
他说话的时候喉头依旧发紧,声音喑哑还带着喘息,这时候沉沉响在耳畔对景卿来说真是要命,身上一激灵,却在脑子里忽然记起来,之前水殿里那一次玄尘便说自己叫得像猫一样,瞬间臊红了脸,急道,“你说谁是猫儿!”
玄尘咬着他的耳尖:“你说谁是猫儿?”
“你……”景卿现在是真的要被臊死了,无奈被那尊神拦在怀里跑也跑不开,只好抬起胳膊挡在眼前,瓮声瓮气道,“哪有你这样的尊神……”
玄尘直接将他挡在眼前的胳膊拉了起来,俯身将人揽进怀里去,笑道,“不是就在这里。”
第二天晨起的时候房里一片明晃晃的日光,景卿眯着眼算了算时辰,巳时过半。又躺着醒了醒神,这才撑着身子从从床上爬了起来。
“醒了?”一旁玄尘站在窗边,见他动作便转身过来,中间又顺手到了盏茶,带着走过去,旋身在床边坐下。
景卿这才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