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义将泥土攥成一个泥球，强压制住将其摔在徐明脸上的冲动。深吸几口气，让情绪平复下来。

因为他知道，就像徐明说的一样，徐明只是听命行事而已，甚至连冯泰成也只是个执行者。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蜷缩在省城的，恒泰集团真正高层们。

韩正义对着徐明招招手，徐明现在就是偷了东西被发现赃物的小偷，又似斗败了的公鸡，晃动着矮胖的身子小跑了过来。

“马老师，让您辛苦了。还请您在其中斡旋一下，有了你们的肥料，我们就可以减少生物药剂的投入，指标方面就能降低不少。”事到如今徐明还妄想能糊弄过韩正义。

“少特么的跟俺废话！”韩正义实在忍不住了，手里面的泥球一把砸在了徐明的脸上，给徐明砸了个满脸开花。

本来就因为重金属超标，所以泥土并不松软，再加上被李凌手中的力气握的太实诚了，更是有一定的坚硬度。

徐明的鼻子这会刚不流血，但是鼻腔内的毛细血管已经破裂了，被泥土一砸之下，正中鼻梁，鼻血哗哗的又流了下来。

黑色的土，红色的血，徐明圆盘子一样的大脸上，真是唱起了水陆道场，五彩缤纷的。

徐明带来的那几个人以及种植区里面其他工人，看到韩正义这架势，纷纷围了过来，想要给徐明助威。

可是没想到徐明的下一个动作，让他们想要强出头的举动停止了。

徐明也不管脸上的泥土和鼻血，小短腿一屈，直接跪在了韩正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