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意义上的鸡犬不留。

恐怕玉元震也想不到，自己当年的随心之举，会换来那么惨绝人寰的后果吧。

“我原以为玉小刚和我一样，只是棋子，但那天，小晨你的话提醒了我。”

“他绝不无辜。”

许久之后，比比东再度睁开双眼，已然恢复了平静。

“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现在还对那个人残留着幻想，当然，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

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在了回忆之中，若是再也不出现也就算了，否则，现任武魂殿教皇不介意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哈，怎么样，小晨，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教皇冕下，只是一个只想要复仇，想要毁灭武魂殿和天使一脉的疯子。”

“知道了这一切的你，还想跟着我，想帮助我吗？

“为我做那么多，有没有后悔？”

教皇冕下凑了过来，俏脸上带着绝美的笑容，红唇微张，灼热的甜香和酒精气息喷薄而出，美眸凝视着少年。

只是那笑容之中，却潜藏这无法觉察的紧张和苦涩，甚至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苏晨没有回答。

他只是沉默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比东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渐渐收缩，浑身的热量都在流失，变得越来越冰冷。

果然，不愿意吗？

也对，自己这样的人，只会把一切都拖入深渊之中吧。

早就该放弃这种幻想了，比比东，你只是一个注定的复仇者，向这个世界宣战才是你的使命，其他都是多余的，一切都是.

就在她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一只手却轻轻的搭在了肩头，那灼热的温度，让比比东本能的抬头看去。

“你既然要睡在这儿，那我就去别的房间好了。”

他轻轻的将呆若木鸡的比比东推到在床上，顺手给她拉了一床被子。

“早点休息，教皇冕下，明天你还要开会，我还要训练和研究呢。”

银发少年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便准备离开。

“等等！”

就在苏晨走到门口的时候，比比东开口了。

他回头，便对上一双被泪水浸满的酒红色眸子。

“尹老建议你成为圣子，我拒绝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少年停步。

“哈”

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个微笑。

“迟早的事情，不是吗？”

言罢，便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光线黯了下来，比比东却依旧望着门口，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笑了起来，且笑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夸张，直至笑到了泪流满面。

她紧紧抓住那带着些许熟悉气味的被子，然后将睡裙脱下，将全身包裹起来。

“是啊，迟早都是你的所有的一切。”

教皇冕下露出一丝梨带雨的绝美笑容，安详的进入了梦乡。

只是怎么看那笑容，都有些病态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