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都不厚,这本《脉息杂志》也才三四十张,一百页左右,但是读起来费劲。
苏如意前面已经通读一遍,脑子里什么也没有记下,只知道字确实基本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读第二遍就把速度降慢下来,加深思考,能理解多少理解多少,能记住多少记住多少。
算不上难,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天不知道要背多少书写多少作业,现在只有一本书而已,把以前学习的那个劲儿使出来,整本书背下来也是可以的。
二十页书看完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
苏如意用手指揉揉眉心,这书上内容一深奥就忍不住皱着眉头看,时间久了不知道会不会长出川字眉。
喝了水,把一碗西红柿吃完,然后进行下一项功课——银针的使用。
经过这段时间不间断的练习,她已经不是最初那个连针都拿不稳的苏如意了,虽然距离师傅“人针合一”的要求还差得八竿子远,力度,深浅,准度都也没有完全掌握,但至少看起来可以糊弄门外汉了。
练习了五百次,她将这被自己刺得破破烂烂的软木放在桌上欣赏了一下,它越是破烂自己的成就感就越高。
吃了两个核桃补脑——管它补不补脑呢,总之是好的。
漱口,出空间睡觉。
……
翌日。
张氏在院中处理昨晚上苏如意拿回来的猪肉,清洗过后的猪肉切成长条,用干净的纱布擦去了多余的水分,然后拿手指头沾着咸盐一点一点往肉上面涂抹,力图做到不浪费每一粒盐。
陆多田也从屋里出来坐在树下,用手指头把浸泡过后还潮湿着的麦秆捋过压扁,再用指甲过一遍,把圆的压成扁的。
他娘一早就说家里缺个晾晒用的扁箩,这不就做么,快的话今天就做出来了。
张氏还有些魂不守舍的,心不在焉地跟儿子说着话。
“你这本事还真练出来了,就不说卖钱,自家需要个什么自己就做出来了,省了钱呢。
陆多田不做声,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前头三弟妹说的有人定做筐子的事情呢,虽然算起来没有几个钱,说不定还抵不上自己媳妇去镇上一趟卖饼子挣得多呢。
但别人挣钱和自己挣钱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也不知道三弟妹还记不记得那个事情,怕不是觉得卖筐子挣得少不愿意去做那个生意了吧,那自己这个筐子还编不编?
编吧还是。
就像娘说的,卖不出去自家还能用的。
自己编出来的筐子都是有数的,自家都用了将近二十个去了,虽然也不知道用到哪里去了,有时候他往院子里面一望,一个也看不到。
苏如意忙不迭从屋里钻出来看天色:“娘,这个时辰了,你们怎么不喊我一声?!”
急急忙忙就去灶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