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途:”……“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苏如意说是认出了自己,但她的眼神可不像是认出自己的样子,依然是看一个陌生……外人的感觉。
他继续往前走,苏如意有点不自在,但这次没有拒绝他。
陆识途坐在床沿,又看看面前的女子,心情复杂,他心里希望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最后果真是自己妻子,不过她好像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
自己对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和自己记忆里确实不同,方方面面都不同,他想四年里确实很多变化,自己二人只相处了一月,又分隔四年,自己尚且变了,她也会变。
他伸手抓住苏如意抓被子的手,轻声道:“我们回去吧,我来京城就是接你的。”
“不能!”
苏如意道,现在可不能回去,她有一大笔生意没做完,那可是一大笔银子。
陆识途奇怪:“嗯,怎么了吗?”
苏如意顾左右而言他:“昨晚上那个坏人呢?哦,对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喝酒?”
陆识途就一翻手,又拿出一个名简,惹得苏如意深深看他一眼:“你这是什么习惯吗?”
“算是,战场上怕遇到奸细会常常掏出他们的名简查看真伪,又或是遇到战死的,也会掏出他们的名简带回来。”
“哦……”
那确实是。
这个名简上写着“魏重山”三个字,苏如意倒吸了一口气,果然是土匪二当家。
陆识途道:“我找你的时候,这人忽然上前说要帮忙,我觉得可疑,便答应下来。没想到确实有问题,你认识?”
“算是知道他。你是怎么知道他有问题的?”
苏如意很奇怪,魏重山这个名字是自己审问而来,村里知道的也就三人,自己,胡村长,以及他儿子刚子,他们把事情给陆识途说了?
其实陆识途倒不知道那么多,只是一个书生忽然往自己身边凑来,说因为是同乡,所以想帮忙,这个理由在陆识途眼里显得太过拙劣了。
通州与京城相隔不远,两地人员来往密集,若是见到一个通州同乡就要上前热情帮忙,这人怕是比佛祖还忙。
而且陆识途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容易让人亲近之人,大部分人都会避让着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会主动和自己这样的武夫靠近?
陆识途只觉得这个人有所图,便化了个名字,想看看他究竟打什么主意。
这人三番五次套自己的话,对自己村子冬天发生的事情很是好奇,一个城里的书生,对村中的事情好奇太不合常理,这难免让陆识途联想到大哥给自己说过冬日土匪的那些事。
苏如意听完,看了一眼淡然讲话的男人,这人真是冷静又谨慎。
“那人我已经绑在他自己屋里,你想怎样?”
苏如意:“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么?”
陆识途:“是。\quot
本应该送官的,但他与那人有点私人恩怨,竟摸到自己女人的屋里,若只是送官的话,他心里怕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