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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余悸 恶鬼上门(1 / 1)

“出口到底在哪儿”,身后紧追不舍的黑影,赶得宋敛气喘吁吁。窒息、惶恐,慌张的宋敛穿梭在早已被黑暗吞噬的森林里,一直跑,一直跑,却总是没有尽头,连每一棵树都长得一模一样,四周的迷雾逐渐浓郁,似乎都朝着他袭来,像一堵高大的墙,看着前方的灰霾,只是稍加犹豫,身后的黑影便已抓住他的腿,用力一拽,就掉进了万丈深渊。

“我去”,宋敛顿时从梦中惊醒,那巨大的拖拽感让他心有余悸,本以为是一场梦,可一翻身,身体像是被车轮压过一般,那酸软的感觉以及屁眼的剧痛让宋敛更加坚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宋敛撑起无力的身体,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踉踉跄跄地回到前座,捡起掉落在车缝里的手机,也不再查看有没有信号,拖着疲惫的身子急忙离开这里。

轿车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天空的东边刚翻出一抹肚皮白,两边的田野广阔无垠,空气清新,大清早的高速公路没有几辆车,可宋敛无心欣赏,暗自懊恼不已,想着自己不知道被什么鬼东西缠上,早知道的话就不回那个该死的村子,真t晦气!一向冷静自持的宋敛实在忍不住,一时间憋不下这口被人操的气,但又害怕那东西会引来脏东西。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的很。

回到新家后的几天里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这让宋敛紧崩的神经逐渐松了下来。本来宋敛想着早点回公司上班,那天晚上之后,他的老腰可谓是动哪儿,哪儿疼,干啥都不得劲,严重怀疑自己的精气被那个脏东西吸光了,只能利用好这几天的休息。

几天后,“宋经理,早上好”,“宋经理,早上好”……,“嗯,早上好”,回办公室的一路上都有员工向宋敛打招呼宋敛微微点头,雷厉风行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这几天他落下的工作太多了,他需要时间把工作的内容补回来。宋敛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也能短暂的忘记不愉快的经历,在他自己看来工作能比酒精更能麻痹自己。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谢媚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外,等了半息,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进”,听到宋敛的声音,谢媚才敢推门进去。

“宋经理,您没来的这一周落下的项目相关文件,我都已经整理好放在您的桌面”,谢媚一口气说完,生怕自己出差错,宋敛还是在低头审理着手中的文件,淡淡的说道“好,你先出去吧”,谢媚听到后如获大赦一般,转身就想走,可她看见宋敛还是稳稳的坐在办公椅上,没有丝毫起身吃饭的打算。

宋经理也太认真了吧!谢媚暗暗想道,出于对上司的关心,她看了一眼宋敛,却不禁感叹宋敛的颜。

埋头工作的宋敛格外有魅力,那凌厉的下颌线,显得宋敛格外成熟英俊,周身萦绕着迷人的荷尔蒙。谢媚直勾勾的视线实在火热,宋敛好气没气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清冷的嗓音把失神的谢媚拉了回来,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满脸通红地说道“宋经理,你,你不去吃饭吗”,宋敛这才意识到已经中午了,他看了看手上的文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还是先去吃个饭吧!

宋敛站起身,理了理西服外套,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发现谢媚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宋敛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邀请道“走吧,一起吃个饭”,“啊?…哦,好的”,听到宋敛的邀约,谢媚像结巴了一样,小声答道。

公司楼下有家西餐厅,宋敛经常点他们家的意面。谢媚第一次跟传说中公司里严格又帅气的领导吃饭,还是面对面的,弄得十分紧张。“吃个饭像加班一样,早知样就不提醒他了”,谢媚愤慨地在心里哀嚎。

“你好,一份蔬菜沙拉,一份牛排还有一份意面”,宋敛刚点完,就很自然地问谢媚想吃什么,谢媚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那我就跟宋经理吃一样的吧”,“那就来两份一样的”,宋敛微笑着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谢媚不敢直视宋敛,只得假装看向窗外,心里却是心疼不已,“妈呀,要不要把饭钱转给宋经理!这西餐厅的东西肯定老贵了,我这点工资,下半个月只能吃泡面了,还以为是去公司饭堂,果然是经理,吃得都比我精细……”。谢媚内心活动丰富,面对宋敛却不敢说话,宋敛本身就有些话少,就这么干坐着,两人就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中。

谢媚一直看着窗,脖子发涩,想着换一边看,一转头,便与刚要起个话题的宋敛来四目相对,————安静————,这下谢媚说什么也不好意思不理宋敛去自顾自地沉默。就有接下来迷之官方的一幕,“你是哪里的人啊”,宋敛问道,“滨海那边的”,“哦,那你家有兄弟姐妹吗”,“没有,就我一个”,“那就是独生女”……在职场上叱咤风云的宋敛情商几乎为0,像个老领导一般,几个问题下来,气氛又降到了零点。谢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连应“是的,对对对”,来回答着宋敛堪比查户口那般生硬的问题,努力赔笑。

连旁人都能感受到宋敛和谢媚这一桌气氛安静、格格不入。窗外,梁苛的眼眸里似乎在酝酿着风暴,死死地盯着有说有笑的俩人,本来多情的丹凤眼现在却阴鸷可怕,连带着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经过的路人不禁打了个冷颤,疑惑地看向周围,什么也没有,这才秋天,今年要这么快入冬了吗?

大家陆陆续续下班了,收拾东西准备走的谢媚发现宋敛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不由地心生佩服,向旁人感叹道,“真不愧是宋经理”!李娜望一眼谢媚,有又望向宋敛的办公室,几个来回,意味深长的眼神,谢媚像是无语般用手肘撞了一下她说“想什么呢,别乱想啊”——“哦,好吧”,李娜颇为失望。长时间用眼,宋敛的眼睛免不了一顿干涩,找到抽屉里的眼药水,滴了几滴,好受了许多。他抬手看了看手表,都六点了,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最近入秋了,晚上的天气都开始有点冷。

扬城的夜晚是众多忙碌了一天、奔走于生活的年轻人们的天堂,在五光十色帷幕下,他们可以同三两个好友谈天说地,诉说着所见所闻,聊得尽兴时,开心大笑,治愈一天的疲劳,早已习惯独来独往的宋敛在这一刻也想加入他们。

宋敛刚搬进小区没有多久,一路上就没有几个人能打招呼的,来来往往的人群嘻笑打闹,宋敛的心里无端生出几分落寞,好在回到家里,才感到一丝慰藉、温暖。

宋敛站在入门的玄关上,单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往下探。正式的衬衣塞了一截在西裤里,显得腰窄腿长,宋敛下意识弯腰拿鞋的动作,紧身的西裤,勾勒出浑圆翘挺的臀部,往上看是劲瘦的腰肢,深蓝色的西装,没来及脱下的半框眼镜,精致禁欲。

早已在宋敛家里等候多时的梁苛,看到这儿,下半身火热不已,他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等到宋敛察觉有人靠近的时候,梁苛一把搂住了宋敛的腰,把脸贴在宋敛那白皙的脖子上,火热的那一团挤进宋敛大腿间,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梁苛舒服的叹出声来,轻嗅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不禁感叹,真是他生前加死后的二十多年鬼生里都未体验过的快活啊!

浴室里,水流哗哗作响,宋敛与镜子中自己对视,脸上一片绯红,春色撩人,反倒不好意思般低下了头。暖气盈盈的浴室,令人舒服叹息,梁苛如同可灵活移动的冷气团,周围的暖气碰上都是避让三尺,宋敛脑门一凉,便知这个淫鬼又搭在自己身后,布满了水珠的镜子上歪歪斜斜的写着“梁苛”两个大字,“梁、苛”,宋敛念了出来,身后的梁苛好是一番激动,张口咬在宋敛的脖颈,“嘶”,宋敛身体微缩,嘴里骂道:“你其实是僵尸吧”。

梁苛不忘正事,扯着悠长怪诞的调子问道:“今天和你吃饭的那个女人是谁?”,呵,宋敛内心冷笑,“与你无关”,梁苛轻轻一笑,他就知道宋敛不会老实回答,手掌悄悄伸进睡裤里,冰冷的触觉告诉宋敛,梁苛在占自己的便宜,手指也消停,慢慢探进缝里的小洞,明显的威胁让宋敛后退着身子试图躲避梁苛滴水不漏的攻势,“她只是我同事,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宋敛对着镜子大喊,梁苛抬眼望向镜子与脸色将近崩溃的宋敛对视。

他趴在肩上,咬着宋敛柔软的耳垂肉,低声说道:“宝贝早点说不就好了”,“好了,我们去睡觉吧”,梁苛将放在宋敛屁股里双手轻轻拍了一下后又迅速抽出来,拥着宋敛走回卧室,双双倒在床上,宋敛不再挣扎,眼里一片清明,毫无睡意。

回想到梁苛在浴室里的质问,宋敛心中一阵凉意,原来这个变态一直跟在身边,想想心底就发寒。

整个夜晚除了拥着宋敛,梁苛没有多余的举动,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的宋敛终是抵挡不住汹涌的睡意,沉重的眼皮像两块磁铁般重重地合在一起。

梁苛是鬼魂可以不睡觉,睡眠中的活人灵魂体最为明显,作为一个游荡在人间多年而不受阳间人气所伤的鬼魂,梁苛显然不是普通的小鬼魂,能轻易看透别人的魂体变化,自然能看得出宋敛睡没睡着。

半夜,宋敛在睡梦中冷得发抖,下意识的伸手寻找被子,可再厚的被子也是作无用之功,他枕边躺着一个游荡在人间多年的厉鬼,梁苛身上的鬼气可想而知能有多浓郁,所到之处带来的温度都能与周围温度形成温差。

不出所料,宋敛哆嗦着睡了一晚,早上起床的时候鼻涕横流、不通气,生理性的泪水蓄满了眼眶,翘挺小巧的鼻头红红的,整个人散发着病弱的气息。

“哎、哎,这位小道友,我看你黑雾缠身,无精打采的,怕是有邪祟在作怪啊!”,宋敛拖着头重脚轻的身体赶往公司,刚停好车,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酷似流浪汉打扮的老者看到宋敛顿时双目放光,激动地跑到宋敛跟前说道。

宋敛只觉自己晕头转向,沉重的脑袋让他疲惫不已,对于迎上前来的老者,随意将口袋中的所有纸币悉数塞给了他,“哎,我不是乞丐!”,老者高呼着,可显然宋敛没有多余的时间。老者眼看宋敛昏昏沉沉的模样,伸手缕了缕花白的胡子,一枚鲜黄色地符咒塞进宋敛的手心,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神神叨叨的,宋敛不以为然,将符咒顺手放进裤袋中。

办公室暖烘烘的,催人入睡。宋敛埋头翻阅着一叠叠文件,公司各个环节的运行都需要得到宋敛的审批,工作一天下来,挂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时不时地滑落,宽大的落地窗缓慢地换上了华幕,站在高处,城市夜色尽收眼底。

吃了两颗特效药后,到了晚上,症状没有早上那样糟糕了。端起手边的咖啡,温热的水汽冉冉升起,醇香的味道在口中荡漾开来,暖流下肚,才让他对身边一切感到实在感。

口袋中符咒在此时存在感十足,粗糙的质感磨擦着宋敛细滑敏感的大腿肉,宋敛忍不住将其掏出来,放在手心,细细端详起来。黄色的三角糙纸中间还张牙舞爪地画了几笔朱砂红,看不出是何形状。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还是将符咒放进了西服的内侧中。

梁苛不愧为厉鬼,宋敛刚出电梯口,一股阴冷阴森的气息直冲天灵盖,面前阴风刮过,宋敛便在这团隐形的力量半推半就地进入家门。

梁苛在在家里等了一天,闻到宋敛的味道更是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搂住了令人爱不惜手的腰肢,冰凉的手掌沿着后腰探进内裤中,宋敛的西装要脱下来也要费些时间,突然间,一道金光闪现,瞬间在梁苛的手掌上灼烧出一个黑洞,看起来触目惊心。

宋敛愣住,没想到那个老头真有几分本事!身后的动作停住,宋敛心中暗喜,不过侥幸心理并没有存在多久。一股蛮力勒住了呼吸,他的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向腰间那双已然化成实质的双臂,雪白色地肌肤,青色地静脉仿佛要挣脱薄薄一层皮肤呼啸而出,被符咒灼伤的手臂,还留下了一个黑洞,宋敛的身体抖得像筛子般,眼睛根本不敢往别的地方看,双腿打颤。

“呵,老婆学坏了,什么人给的东西都乱带回家,真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呢!”梁苛低头搭在宋敛的劲窝间,瘦削的下巴冰冷戳人,抵在宋敛肾上腺素飙升而滚烫的皮肤上。

宋敛大气都不敢出,不敢想象后面抱着自己的到底是怎样的怪物。梁苛很生气,但他舍不得对宋敛下重手,只好换一种方式。

不等宋敛思考对策,被梁苛拦腰抱起,巨大的手劲让宋敛一头扎进了梁苛的臂弯,下意识地抬头,两人第一次打了个照面。

蔓延在半张脸上的青色藤蔓状的印记,嘴唇毫无血色,硬生生被抗打的五官给拉回,不至于落下一个凶神恶煞、尖嘴獠牙的形象。与想象中的模样截然不同,宋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梁苛,一时间大脑忘记了害怕。

直到被抛在床上,宋敛才想起来反抗,语无伦次地说道:“别、别这样,你有什么未了的愿望,我、我都可以满足你的!”,梁苛紧跟其后地压在上方,躺在身下的妙人,浑身发烫,脸颊红彤彤的,西装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都在这个当头上,还着顽愚抵抗,真是可爱。

梁苛心急地含住嫣红的嘴唇,宋敛的身上像是施了法术般,提不起力气,推抵着梁苛胸膛的动作就跟调情那样不轻不重。

很快便被扒了个精光,美好的胴体一览无余,宋敛羞愤难堪,干脆用手捂住了双眼。梁苛就是要他看着,看着自己的身体是怎么被打开的,将宋敛的双手死死钉在上方,想要蓄力挣脱,抿着嘴唇,下颚线绷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草草用手指插了几下后穴,便不顾宋敛的哀嚎,胯下的凶器急切的杀了进去,仿佛烧红的铁棍,宋敛目光在那凶器进入身体的那一瞬间凝住,失去了聚焦。

直到粗大的阴茎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的搅弄、顶撞,开荒般勤劳,干枯贫瘠的土地在梁苛孜孜不倦的努力,渐渐涌出甘泉,“啊嗯、啊、太大了……啊!”,宋敛的身体随着阴茎的抽动,腰肢软成一滩水任由梁苛随意握紧。

“哪来的符咒,就凭这个还想摆脱我,任何行为都是无用之功!”,嘶哑的声音好像地狱中的恶鬼宣判着宋敛的死期,宋敛认命般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隐入晃动的被褥间。

梁苛被宋敛这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给激怒了,手指掐着宋敛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脸上的印记显得尤为生动。

无所谓是吧,梁苛目光狠厉,双手死死掐住宋敛的细腰,疯狂地顶撞着宋敛的后穴,翻身间,让宋敛坐在身上,摁着腰肢往下吞,“啊啊啊啊!”宋敛失神地痛喊,泪流满面,摇着头哭喊着,乞求梁苛的宽恕。

铺天盖地的快感、身下迅速有力的顶弄,都将宋敛的理智撞得稀碎,让他沦为在梁苛身下忘我叫床的、被欲望所操纵的淫荡之人。

红日当头,所有的阳光都被厚重的窗帘严丝密缝地挡在窗外,光线昏暗的房间,拖着彷佛碎掉的身体悠悠转醒的宋敛一时半会间竟不知如今是何时,适应了几秒才看得清屋里的狼藉,散落一地的衣物,浓烈的麝香味以及稍微动作便发痛的后门,这些无一不加深了宋敛心中对梁苛的恨意。

中午的秋天因着挂在当空的太阳,也就不觉得像早上和傍晚时那样寒凉。

也不管梁苛在哪儿,穿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奔向公司,那个老头还会不会徘徊在公司附近,生怕去晚了,身体上的疼痛也就显得那么重要了。

“大师、大师,请等一下”,宋敛绕着公司找了一大圈,终于在停车场的门口见到了当天的老人,心急如焚的宋敛首先一把拉住老者,看着宋敛着急的样子,老者捋捋花白的胡须,似乎早有预料。

“大师,请你帮帮我",宋敛急忙说出此行的目的,“鄙姓黄,您叫我黄师傅便可”,这算是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宋敛喉咙干涩重新顺了一口气,礼尚往来地就要介绍自己,目光精明的黄师傅抬手,制止了宋敛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我也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何事”,宋敛闻言,心中的敬畏便又多了几分。

“你周身的阴气与阳间格格不入,能形成如此厚重浓郁的鬼气,看来纠缠在你身边的鬼魂,不是简单的小喽啰啊!”黄师傅眉头紧皱,满脸愁容地来回抚摸着长长的胡须。宋敛一知半解,不过也能知道梁苛不是善茬,最重要是黄师傅有没有方法!

“上次的符咒效果如何?”,提到符咒,想起自己昨晚的惨烈,宋敛脸都变绿了,内心的坚定又多了几分,一时间竟忘记那恶鬼在耳边的低语。

“你找个时间将他引到此处,老夫自有办法”,宋敛大喜,神情激动地就要道谢,黄师傅又是抬手,掏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也支持信用卡支付哦”,宋敛一顿,但还是老实地打开付款码,“滴”地一声,支付成功,“先收你2000定金,事成之后,再结3000的尾款,现在我们先加个好友”,黄师傅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宋敛完全属于被推着走的状态。

等到黄师傅走远了,呆愣在原地的宋敛方反应过来,这事会这么简单吗?

电脑屏幕亮了又黑,衬得宋敛雪白的脸庞忽明忽暗,明亮的双眸始终不在线上,彷佛透过黑屏的电脑悠悠地看向远方,虚散不见底。回到办公室,宋敛才有机会激活自己的大脑,他微恼地拍向桌子,他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梁苛的出现不仅打乱了一切,还让他慌了阵脚,这让他对自己感到失望。

思想进行了一次自我大洗礼后,宋敛的眼神慢慢恢复往日的沉着冷静,被动的接受只会让人落于下风。人们内心深处总是对看不见的,未知的事物产生最为原始的恐惧,这是人之常理,宋敛也不例外。

战战兢兢的宋敛如今找到了主心骨,几乎将所有的期待压在了黄师傅身上。昔日工作摆在第一位的宋敛难得在工作上面分神。

“宋经理?宋经理!”谢媚见没有动静,便连唤几声,失神的宋敛掩饰般打开一旁的文件夹,装作一副在工作的假象,谢媚没有兴趣探讨宋敛的行为,她最近已经够倒霉了,能坚持来上班简直是劳模了。

从和宋经理吃完那一顿饭开始,她处处不如意,小到家里漏水,马桶堵塞,大到踩空阶梯,路上的车祸,导致她的精神情况比宋敛还要糟糕。粉底液都盖不住的黑眼圈和惨白的肤色,宋敛看了一眼,忍不住委婉地问道:“你看起来好像睡眠不足?”,谢媚放下手上的文件,苦笑着答道:“最近太倒霉了,还能站在宋经理面前是唯一幸运的事了”。

倒霉?宋敛来了精神,“怎么说?”,谢媚有些惊讶地看向宋敛,原来经理也这么八卦的吗,“就是跟经理吃过饭的那天后,我处处都不顺利,昨天回家的路上还差点出车祸了”讲了个大概,宋敛听完后表情变得严肃,不用想便知道是梁苛的杰作。

如果梁苛是个人类女生的话,估计宋敛会觉得此情此景便是普通人一生追求的幸福,梁苛每天准时准点地站在门口迎着宋敛下班,他一进门便能闻到饭菜的馨香味。

可宋敛并没有被这虚有图表的一切所蒙蔽、放下戒备,梁苛知道宋敛不吃硬的,就走起了贤妻良母的路线。

慢慢相处下来,宋敛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梁苛了,坐在一起也能好好说话,眼神不经意地落在忙活中的梁苛,看来哄骗梁苛进入黄师傅所说的地址指日可待。

“我们现在去哪儿?”,梁苛没有系安全带,侧着半边身体对着正在全神贯注地开车的宋敛,清晰的下颌线,没有梁苛那般锋利,白里透红的皮肤,今天看起来心情特别好,梁苛忍不住开口询问,“去祭拜先人”,宋敛说得模棱两可,为了不影响他开车,梁苛难受地磨咬着尖牙。

面前的路越走越偏僻,破破烂烂的房子随处可见,此时再恋爱脑的梁苛也反应过来,谁祭拜先人不会带祭品的呢?他慢慢停下脚步,不知所以的宋敛走出十米远后,回头想确认梁苛是否跟上,旁边的位置落了个空,两人隔着数声风声、不知名的昆虫声,宋敛在梁苛的凌厉的眼神下藏不住事,终是不忍地低下头有神的头颅。

梁苛急切的上前几步,好似要抓住宋敛,只是不随他愿,一道金黄色的光圈升腾而起,形成一道光罩,待这一切完成后,梁苛再也不能动弹。大师口里念念有词地比划着手中的尚方宝剑,一道道剑芒打在梁苛身上,随之消散的是他的身体躯干,被抽打中的地方冒出一股股青烟,大师正在暴力驱赶着梁苛的魂魄,宋敛不知是欺骗后的愧疚还是躲闪着梁苛始终不移的目光,干脆转过身,梁苛死死盯着那个绝情的背影,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

剑芒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不知在何时停止,直至那道骇人的视线消失,宋敛仿佛从水里被捞出那般后怕地喘着粗气,黄师傅挥舞着剑身,朝着不同的方向各刺一剑,才算为结束。

宋敛颤颤巍巍地结了尾数,头也不回地逃离这个颠覆他以往认知的地方。

在他再三确认下,黄师傅拍着胸口保证,他施展得正是祖传的超度亡魂的阵法,再凶的恶鬼他也曾降服过,只是每施展一次便要颐养生息上一段时间……,宋敛明白黄师傅的意思,干脆地转了一笔不菲的感谢费。

按理来说,一切已尘埃落定,宋敛的心脏却总是莫名地一抽,像是被人抓在手中把玩一般。强撑着打起精神,勉强回到家中,目光所及之处,浮现出梁苛忙碌的身影,往日的温馨与消失时的惨状两股力量在脑海中交战,撕扯着宋敛那脆弱的神经。

生活还得继续,既然生活回到了正轨,他的生活又恢复以往,按部就班地上下班,相亲就算了,宋敛已经被梁苛搞出阴影,也没有心思谈恋爱。

所幸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宋敛一股脑的将所有梁苛碰过的东西销毁后,他的痕迹也在慢慢地淡出宋敛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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