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俞文回头看向爆炸的方向。他的身上的飞鱼服已经破烂不堪,脸上的一道划痕从左眼一直到下颚处,皮肉整个翻开。
面前伫立的道身影则更为凄惨,脸上的神情早已灰败,还残留有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不相信自己被就这么杀掉了。
两手如同尖刀一般刺入地面,左胸口被刺了一个通透,可以从后心看到前面的俞文在默默舔着自己的伤口。
地面上还有一只信鸦在血泊里抽搐,“螳老大,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只是想正常的生活修炼而已,你们圣地却叫我送命。”
自己还有一个师弟还没杀,但是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已经力有未逮。
俞文活动了一下,脚筋差点被螳螂的特异器官割断了,“通感高阶,差一步筑基。老哥,你还是挺强的啊。”
“算了,放过那小师弟吧。反正他对我也是知之甚少。”俞文笑了,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怖。
那爆炸不会和那便宜师弟有关系吧?自己毕竟把装妖哨的盒子丢给他了,宗监司有办法锁定了那玩意,怕是现在在满世界乱跑。
“那师弟叫啥来着?”俞文摸了摸头,实在回想不起来那马蹄师弟的名字,算了,无所谓。
本来想放前面一个师弟生路的,奈何他实在跑的太慢了,到时候落入宗监司手里,怕是把自己的内裤颜色都交代了。
像自己这么爱惜后辈的真的不多了,俞文嘻嘻一笑。
“你还想找我问责?也不看看谁给的情报?老背锅侠了。”抛了抛手里的翠绿色妖晶,不得不说这老哥的成色是真不错啊。
“好像得跑路了,好像两边都得罪了,”月宗是回不去了,没人会喜欢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又刚刚宰了自己的上级,趁圣地没啥反应早点开溜,自己虽然已经宰了一只信鸦,但谁知道自己以下犯上有没有被其他的信鸦看到?
“去哪呢?去隔壁告水宗那嚯嚯?”说干就干,俞文把妖晶揣进裤兜,“我逃跑一直可以的。”
“醒醒,小乙。”女孩被人摇醒。
思绪像是断片了,只觉得睁开眼睛世界模糊不清。
“你们现场收拾一下,看看那妖修还活着吗?”隐约听见了临月的声音,“这腿谁的?”
小乙哇的哭了出来,倒是把临月吓了一跳,“怎么了小乙?”
“那妖,那妖修已经死了。”小乙还在嘤嘤不止。
“那你哭啥?”临月很疑惑。
“那,那两只脚是我的玩具!我玩具被弄坏了!”小乙终于忍不住了,放生大哭。
“王大的脚?”临月的脸阴沉下去,不知道是因为小乙的言语还是因为王大的死。
“老大,洞口挖出来了,”下属递上了一个马蹄,“只找到了这个。”
“一群废物!”他可以肯定俞文没死,作为昔日的同僚,自己再了解不过,本来以为能造成这样的破坏力,非俞文莫属,没想到是连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外宗弟子?
洞穴外安静的可怕,只有小乙的抽泣声。
主谋没抓到,反而自己折进去一个宗监司的人?
“俞文死了。”临月面无表情。
“啊?”下属疑惑地看着他,“俞文死了。”临月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周围的人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