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七月份各省的主考就陆陆续续的南下了,李富贵也就趁着这段时间会见了好几个大儒,这一讲话可就费了劲了,这时候李富贵才知道原来人话还可以讲成这样。不过幸好他的事比较简单,先是送上一份厚礼,这个时候每个大儒的眼光都有些发绿,这些位的名头说起来很威风都是什么侍讲读,可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实权,作的又是京官,油水少不说,开销还大,出来作主考当然能捞几个,不过科举这东西主考还真不好捞钱,主要是下面的人做手脚,能孝敬主考几个也是求他睁一眼闭一眼,最大的好处还是将来如果自己取的学生里面有发达的那自己当然跟着沾光。
可是这个李富贵送这么重的礼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又不是考进士,就算自己舞弊卖他一个举人,那才能值几个钱,而且以李富贵的权势想要为谁弄个举人还需要花钱吗?难道是想买考卷,这可不行,弄不好掉脑袋,而且他买考卷干什么,买考卷不还是想要中举吗,他不需要这么麻烦呀?几乎每一位都带着一肚子疑惑盯着这分礼单,收?有些担心,这李富贵可不是个好摆弄的人,他的银子是好拿的吗,退回去?得罪人不说实在是不舍得。一般李富贵在这个时候就直话直说了,李富贵想要靠完之后那些落榜的卷子,大儒们听到这里往往一愣,这不合规矩,可是考过的卷子本来也没什么用送给李富贵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要卷子干什么呢?不过这个问题所有的主考们都没有问,而是高高兴兴的把礼物收下,收了钱还问东问西,这样没有职业操守的事其实这些大人会做的,管他李富贵那这些卷子干什么呢。
李富贵这些天迎来送往的经常出城,这天出城的时候看到风自强和一个和尚在一起,李富贵第一眼看到这个和尚就觉得这家伙不错,个子高大,一身鲜亮的桔黄色僧衣,坦着左臂,人很厚实,往那里一站给人一种山岳的感觉,李富贵叫停了马车,专门下车去跟风自强打招呼,风自强自然要为李富贵作介绍,”大人,这位是我的师弟。”
和尚合十施礼“阿弥陀佛,大人有礼,贫僧法号轮空。”
李富贵一挑大姆哥,”好,这个法号起的好,咦?风兄不是少林弟子吗?莫非这位是少林寺来的高僧?”
“不敢,贫僧正是从少林寺而来。”
“原来是少林高僧,真是失敬,相请不如偶遇,先请到我府上去。”
一行人来到李府,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李富贵就吩咐家人备宴,”不知大师可吃荤腥。”李富贵知道少林和尚不戒酒肉,不过是不是真的就不敢说了。
“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流。”
切,想吃肉就想吃肉,还非要搬个佛祖出来,李富贵顺口又问了一句,”那不知大师可戒女色呢?”
“阿弥陀佛,色既是空,空既是色。”
乖乖,这还真是个花和尚,李富贵一直认为对付和尚的这种机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揍一顿然后说”打既是不打,不打既是打”不过这不包括少林和尚。看到这个和尚毫不虚伪,李富贵对他又增添了几分好感,酒席上双方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见外。等谈到武功的时候李富贵倒想起一件事,”富贵有一事想请教大师,不知这裹了脚的女子能不能练武。”原来在赵夫人回北京之后,李富贵终于做通了赵婉儿的工作,以后不再裹脚了,不过这样究竟有没有效果李富贵也没把握,毕竟赵婉儿也有十七了。所以今天就在酒桌上问问这些武林高手。
“裹过脚再练武的确不大容易,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好像峨眉山就有两位师太是裹脚的。”
“不知难不难呢,其实也不用练成什么高深的武功,只要能做到和男人一样行走就可以了。”
“这样啊,不知何人要练武功?”
“这个”
“如果不方便讲的话也没关系,不知这位要练武的女子多大了?”
“十七。”
“身体如何呢?”
“身体很好。”
“这样说的话应该不是太难,只是开始的时候要吃些苦。”
“怎么个吃苦法呢?”
“把裹脚散开爬山。”
这法子我要你教,”有没有一些练功的法门呢?”
“这就是练功。”
“只能这样吗?”
“就我所知,一开始都必须这么做,过了这一关才能练武。”
岂有此理,过了这一关我还要练个什么屁武。
这位大师的主意在李富贵看来讲了根没讲一样,能做到让赵婉儿放开脚已经很不容易了,找什么借口能让一位裹了脚的千金大小姐去爬山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归不可能李富贵还是打听了一下附近都有哪些山,分别是什么形状好爬不好爬。这么一打听还真给他找到了灵感,向北出了淮阴的地界有一座卧虎山,山势比较平缓,而且占地比较大,也就是说虽然比较好爬,但是真想爬上去路程却很长,而给了李富贵灵感的是这座山里有一座娘娘庙,据说求子最是灵验。
回到家以后李富贵就开始愁眉苦脸,坐在那里发闷,赵婉儿立刻就发现了,”富贵,有什么烦心事说给我听听。”
“唉,说给你听也没用,反而把你也给弄烦了。”
“说给我听嘛。”
“好好好,我说给你听,你看,咱们成亲也快有一年了,怎么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