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翠并不觉得累,瞄见一旁伺候的丫环婆子异样的神情,便笑着同意了,带着青衣和蓝衣一起回上房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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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里,玉笙等人在温良出发后,也手脚利索地收拾东西,准备过太师府去伺候主子。
“玉笙姐,三少爷和三少夫人今儿真的不回来么?”胆子小的玉容有些害怕地问。
玉笙听罢,手上的动作慢了许多,面色沉淀,抿了抿唇道:“三少爷既然吩咐了,应该就如此了罢。”说着,眉头微蹙起来,“就怕老爷那边听说了又会生气……”
见玉笙眉眼暗含忧虑,玉枝玉容皆心中发愁。她们都是镇国公府里的家生子,自然晓得她们伺候的三少爷与镇国公之间形同水火的关系,虽然近几年来父子俩见面已不如曾经般大吵大闹,可是这种客套的生疏更教人碜得慌。而温良今日搞这么一出,老爷子就算不气得吐血,估计父子俩的关系会更加恶化,指不定以后这镇国公府的爵位真的要旁落了。
三个丫环从小便是温良母亲身边伺候的老人的后代,前镇国公夫人去逝后,她们便分到子修华院来伺候,虽然三少爷常年不在家,但也没有人敢待慢她们。所以她们也是希望温良回来继承镇国府的。
就在三个丫环忧虑万分,果然午后不久,太师府的管家亲自上门,来告诉老镇国公,三少爷与三少夫人已回太师府,让他不用担心。
老镇国公花白的胡子气得都要翘起来,不再板着脸,对着明叔大声问道:“什么让我不用担心?那个逆子!逆子!真是气死我了!还有你一个奴才,怎么不劝劝他?这才新婚,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搬到太师府去,是我们短了他还是什么?这不是让京城的人看我们的笑话么?!”
“国公请息怒。”面对镇国公的怒火,明叔依旧一派沉稳淡定,说道:“此事少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少爷是皇上钦点的皇子师傅,他的新婚期一过,便要入宫任职教导小皇子们,太师府离皇宫比较近,往来也方便许多,这也是陛下当初给少爷赐下府邸时的考量。”
老镇国公面色难看地盯着他,这明叔并不是镇国公府的人,而是他已逝的妻子娘家带来的仆人,自从三儿子被他赶出家门后,明叔也跟着三儿子离开,所以这明叔只称呼温良为“少爷”,并不需要称呼其排名也是有原因的。就因如此,有时候连他也唤不动明叔。
当然,明叔此时的话水份很多,镇国公心知温良是绝对连理由都懒得给他的,这翻话不过是明叔说来堵他的嘴罢了。
想到已逝的妻子,镇国公面色有些颓然,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明叔离开。
等明叔离开,闻讯而来的镇国公夫人少不得要安慰他,不过心里却琢磨着温良此举的利弊,等发现利多于弊后,镇国公夫人心中暗喜,巴不得温良再多做些惹恼丈夫的事情,如此下去,虽然外头流言不太好,但对温允以后继承镇国公府有利。
然而不等她心头高兴几分,她那同样听闻这事的女儿温婉拎着裙子过来,扑到老镇国公怀里哭道:“爹,我知道一定是那夏氏掇唆三哥离开的!因为她知道这府里还有爹和娘作主,她现在什么都不是,所以不想住在这儿看你们看色……爹,你一定要让三哥回来,不然大家都要笑话三哥为了个女人搬出去,不将你们放在眼里……”
“婉婉!”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镇国公夫人怒声喝斥。温婉这话说得真是直接又粗暴,没有一丁点的技术含量,听在耳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的胡言乱语。若事情是这样还好,若不是,少不得让人传说她不敬兄嫂,搬弄是非之类的,于她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