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同样一身汗渍的温彦平走了进来,看到温良也在,顿时高兴地上前去请安,喝了丫环端来的梅子汤后,开始叽叽喳喳地将今天早上的事情同温良说了,话里行间大多是抹黑陈嬷嬷的多,最后握着拳头总结道:“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要往爹你身边塞女人,这是要挤走娘的预兆,爹你一定要坚守住自己啊!千万别和娘以外的人睡觉,我都不和娘挤呢。”
温良含笑听着,等听到小孩最后忧心忡忡的话,不禁有些囧然,但还是保证道:“放心,除了你娘,不会有别人。”
得到保证后,温彦平心满意足地继续去扎马步了。
等温彦平离开后,温良又进房去看还在睡的孕妇,虽然有些忧心她近来太爱睡,不过也不忍心在这时叫醒她,将她额上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弯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眼神柔得能滴出水。
又轻手轻脚地出去,吩咐外头候着的丫环伺候好夫人,便往书房而去。
“去将玉笙叫来。”
被温良叫住的丫环小心地窥了眼,发现他脸上虽然在笑,但眼神却带了些许异样的深邃,感觉极不舒服,吓得她赶紧小声地应着,然后赶紧去找玉笙去了。
玉笙被丫环通知温良叫她到书房时,心中微喜,觉得温良可能在为陈嬷嬷的事情生气,心里觉得这是个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地谋划一翻,可不能凭夫人再如此不贤孝,免得给温良的名声带来影响。
事实上陈嬷嬷被丢到池子里的事情温府的人都知道了,玉笙初听闻时,简直不敢相信如翠竟然这般大胆,连镇国公夫人身边的陈嬷嬷也能如此不客气。不过想到她的脾气,那般胆大妄为,丢个嬷嬷到池里醒脑这种事情也是干得出来的,只是她这般不顾后果,就没有想过会给三少爷带来麻烦么?为此,玉笙心里有些不悦,她不敢冒冒然去指责如翠,便将希望放在温良身上,希望温良是个明智的。
果然,温良回来后,便让人将她叫去,看来也是极重视这事情的。
带着喜悦的心情,玉笙整了整身上的衣物,便往书房行去。书房是温府的重地,一般人不能随意过来,玉笙也知道连夫人无事也不会往这儿凑,免得打扰了温良工作,现下温良让她到书房,在她看来,也是对她的看重,心里更高兴了。
见到玉笙过来,守在书房不远前的小厮尚河笑着过来问好,玉笙虽然不在上房伺候,但单是她是温良一同长大的婢女,这份量就不同了,而且还算是温良亲生母亲身边的人,这情份比不得旁人。所以温府里的人见到玉笙,都比较尊重。
玉笙此时心情极好,朝尚河颔首致意,然后问了尚河几句。
尚河也是个伶俐人,几句话间便听出玉笙此时的心情,心中不由摇头叹笑。若不是大人觉得在屋子里问话会吵到夫人休息,何如会将人叫到书房?他刚才还见大人神色莫名,估计心情不太好,所以此时叫玉笙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原是想提点玉笙几句的,不过玉笙不敢担耽时间免得让温良等,尚河只能作罢。
得到书房里的人允许后,玉笙小心地走进去,便见到朝南的窗前的书桌上,穿着烟青色春衫的男子坐在那里,手执狼毫笔正在写着什么。
玉笙站了半刻钟,才见他收了笔,将狼毫笔放回笔架上,桌上溅了些墨渍,正想上前去擦干净,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