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勇川伯府东西两院的人聚在东院大堂一起吃年夜饭,摆了两桌,大人一桌,孩子一桌,大家热热闹闹的——表面上是如此,如果忽略了项清明那张僵硬的脸和要吃人的眼神,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温彦平趁人没注意的时候,给了项清明一个邪恶的挑衅眼神,气得项清明同学差点肺都炸了,然后某人躲到项清春身后笑得像只偷大米成功的小老鼠,就差吱吱叫了。
项清明捏紧拳头:臭丫头,迟早有一天要让你凶残的真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到时项家休了你!
总的来说,中秋嫁到项家到现在,温彦平除了在项母面前暴露过一次,其他时候还是很完美地维持了自己贤良温婉的大家闺秀气度,让人挑不出毛病,若是面对自己应付不来的事情,暗中武力解决,完全没问题~~
守岁完后,他们回到西院。丫环已经将被子薰得暖和了,温彦平洗漱后,三两下将身上满是寒气的衣服扒掉,直接扑到被窝里,懒洋洋地舒了口气。
随后项清春也上了床,两人挤一个被窝,在这种寒冷的下雪夜晚,分享彼此的体温,是一件十分让人愉快惬意的事情。
男人不规矩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覆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揉捏,昏昏沉沉之际,她也懒得搭理他。
“欺负二弟很好玩么?”他凑到她耳边沙哑地问道。
“嗯,好玩,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好笑。”她直言不讳。
项清春失笑,在她柔软的耳坠咬了下,说道:“别将他惹得太过了,当心他报复你。”当然,项清明若是敢报复,估计得先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温彦平撸高袖子,作了一个“我很厉害”的动作,笑嘻嘻地说:“不怕,他敢报复,我再揍他!他一直打不过我!”
伸出来的手被人咬了,温彦平赶紧缩回被窝里。
项清春这会儿没再跟她叽叽歪歪,直接扒光了某人,覆了上去。
很快地,被压的人翻身而起,反压在他身上,温彦平怒目而视:“你又压我!”
生气的眉眼却添了几分妩媚的春-情,不仅没威胁力,反而让他心猿意马,声线越发的柔哑,轻声道:“好吧,你来压。”
对他的识相很满意的小姑娘俯下-身,开始在他胸膛上乱亲乱舔起来,等就着骑坐在姿势结合在一起后,这才反应过来她又被忽悠了,就算是她在上面压他,可是辛苦的还是她,要承受的还是她!
“我不干了……”
项清春哪里由得她逃跑,扶住她的腰再次翻身将她压下,也因这突然的动作,使得下面结合得更深,那种深度让她惊骇地倒抽了口气,骤然失声,最后只剩下各种暧昧的喘息声。
而那柄从来不离身的短剑,此时大咧咧地躺在床下那堆衣服中,看起来十分可怜。
就着屋内的灯火,男人的目光从她迷离的脸庞移到地上的短剑上,然后压下-身,柔柔地在她心口上烙下一吻,仿佛以一吻抚去她所有的惊惧害怕,包容她所有不堪回首的记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希望自己出现在她年幼最无助的时刻,在那刀光剑影中,为她捂住双眼,还她半世单纯无瑕。
窗外寒风呼啸,夜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早上起床的时候,窗外的世界已经变成一片银装素裹,温彦平揉了揉有些酸楚的腰肢,最后还是抵不住童心,跳下床趿了鞋跑出去玩雪了。绯衣和迎荷等人大惊失色,忙拿手炉的拿手炉,拿披风的拿披风,追着出去。
项清春眉眼含情,穿着单衣倚在床头,听着窗外欢快的笑声,神色温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