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具就缓缓坐下,籍着润滑将其慢慢纳入。待到尽根吞没了,他搂住陆正霖的脖子长吁一口气,又把嘴唇凑到对方耳边轻声抱怨道:“这么着不好。”
陆正霖双手用力扳开了他的屁股,试探着托他上下动作:“怎么个不好?”
顾云章脱力似的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很含糊的小声答道:“顶的疼了。”
陆正霖安抚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又侧过脸来狠狠亲了他一口:“动一动,动一动就不疼了。”
顾云章很听话,果然随着陆正霖的力道动作起来,片刻之后便尝出了滋味,只感到对方那东西硬邦邦的一下下杵进来,次次都顶在那要紧一处,时间久了竟觉着神思恍惚,满心里就只剩下了快乐。而陆正霖看他屁股夹的紧紧的,上下起伏却是不够力度,便亟不可待的搂着他向前一扑,扛着他那两条腿狠捣了一阵。后来他见顾云章的气息都碎了,只是随着自己那进出动作断断续续的呻吟,就想趁热打铁,再来一段更激烈的。
陆正霖先是死死的摁住了顾云章,用力的冲突了一番;然后又用双手扳住他的肩膀,使出打铁的力气混捅乱拱;夜色中也不知道顾云章是怎么个状态,就听他气咻咻的喘息着,牙关咬的格格直响。如此大干了一通,陆正霖觉着足兴了,又摸到顾云章那里已然是射了满腹的稀薄精液,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猛一挺身——
只听“喀嚓”一声大响,床塌了。
顾云章当场是惊叫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太失措。陆正霖压在他身上,还保持着相连的姿势。黑暗中他伸手摸了摸顾云章的屁股后背,口中慌张询问道:“伤没伤着?疼不疼?”
那竹床也没多高,其中又无铁钉等物,顾云章只是摔了一下,自然无恙。而陆正霖见他平安,竟是伏在那一片由竹篾草席木棍所构成的废墟中,抱着顾云章又使劲连顶几下,随即屏息不动,将那精液深深的射入了对方的体内。
事毕之后,这两个人的头脑渐渐降温。抱着膀子蹲在瘫痪裂开的竹床之前,二位一起傻了眼。
为那竹床默哀了两分钟后,陆正霖凑到顾云章身边,伸手去摸了他的下身,就发现那一处穴口被自己捅的火热柔软,温暖液体滴滴答答的流了满手,却是他自己释放出去的种子。把手指伸进去搅了搅,他觉着里面那内壁嫩嫩的,若是竹床不塌,那正好还可以继续玩上半宿。
顾云章蹲在原地缩成一团,把下巴抵在手臂上,不言不动,任他抚弄。
良久,陆正霖起身找来毛巾,先给顾云章拭净了屁股,随即一边擦手一边低声自语道:“唉呀,这可怎么办呢?”
顾云章伸手挠了挠大腿,又打了个喷嚏,十分茫然的答道:“不知道。”
陆正霖见顾云章仿佛是有点寒意,便起身从废墟中捡出一床薄毯抖了抖,走回来披在了顾云章身上。低下头思索一会儿,他忽然下了决心似的说道:“不成,我得赶在天亮前把床修上;要不让人发现咱这床好端端的就塌了,那还指不定要生出什么闲话呢!”
他把腿软的顾云章用毯子裹好抱到外间——一时也没地方安置,索性就放到灶台上了。
然后他套好衣裤推开房门,做贼似的先把脑袋伸出去左右瞧了,见外界月明星稀,并无旁人经过,就抄起一把短锯,野兔子似的蹿到门外,奔向了房后的竹林。
陆正霖都要忙疯了!
幸亏他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否则换了旁人,还真就无法收拾起这个烂摊子。借着一盏油灯的光芒,他小心翼翼的锯出四截等长的粗毛竹充作床腿,又重新修整了藤条竹枝编成的床面,直忙到破晓时分,才勉强把那竹床大概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