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集中到她的脸上:“说说看……”
“……”路珊僵着脸僵着嘴,一字不吭。
“嗬……你人不大脾气倒不小。”杜伊雷摇摇头,便在无意管她,径自的看他的电视。
等到他终于忍不住了,摔袖子离开。
“奇了怪了,我到底来干嘛的啊我……”
路珊没什么反应的继续坐在那里愣着。直到房门再次打开,杜伊风的细跟凉鞋敲打着地板走过来,才抬起头,酸涩已久的眼泪又哗的冲了出来。
杜伊风从门口看她一眼没甚反应的换下鞋子,进厨房,出来时候端了两杯水在路珊前面放下,人也跟着在旁边坐下,随手摁开电视,向后倚在沙发背上,这才抽空往路珊那里丢了个视线:“说吧,到底怎么了。”
路珊便哭的更凶了,眼泪哗哗的,好像失灵的水闸。张张嘴巴,一个字也说不来。杜伊风也不急,转过头看电视也催她,就那么任她哭。
等到这边眼里的泪止了,花着脸抽抽搭搭的坐那里吸鼻水,才又扔过来一句话:“去把脸洗干净。”
这边便踢着拖鞋走到洗手间把脸洗干净,擤鼻涕。
出来又扔了一句过来,这次就连个眼神也没丢过来:“把桌上水喝了。”
把杯子抱在手里,一滴不剩的喝干净。
“闹也闹了哭也哭了。那现在说说,到底怎么了……”
路珊抬起头,一脸的茫然。
其实也没什么事……
就只因为下课后突然被指导员叫过去说她的情况学校了解了,但是需像有关部门开个证明……
单亲或者父母双亡的学生是可以享受免学杂费的待遇的。这是学校的优待。早在军训的时候,就有人来统计了。但路珊人听着魂早就跑了。名额是路珊高中时候一个同学给她报上的……
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小到路珊在告别指导员的时候还向他说麻烦你了……
“免学费不好吗?”杜伊风从电视上斜过来一眼。
“……爸妈他们已经留了保险金给我了……我不知道到哪里去开……证明……”
“不想弄就别弄啊。”杜伊风说的理所当然。
“嗯。”路珊低着头,仓惶了半天。
其实本来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想了想,又低下头,说:
“……对不起。
杜伊风转过头来,看了她一阵,突然伸出手,把她的脖子揽过去,低头在她嘴上印上一个亲吻:“你的确是对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