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轻轻启唇:“这块没有镜子不方便,我帮你吧。”
江榆看着她缩回去的手一怔,随后道:“不用。”
“嗡嗡——”她的声音被祁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吹风机响声盖住,祁音像是没听见一样,对着她向床头柜旁的藤椅撇了撇头,示意她坐上去。
江榆尝试再说一次,但祁音没看她,垂着头又往上调了两个档。
“你说什么,刚才没听见在试温度。”片刻后祁音大声道,“一会再说吧,先吹头发。”
江榆:“…………”
在两次尝试交流无果后江榆终于认命。
祁音也是好心……
她生无可恋的带着这份好心如祁音的愿做到藤椅上。
祁音不再多言,拿着吹风机绕道江榆身后,勾了勾唇角。
在江榆看不见的身后,祁音没有直接帮江榆吹头发,而是用指尖挑起她乌黑的发丝,微微俯身,送到鼻尖贪恋地轻轻嗅了嗅。
——熟悉的栀子花香。
她极会把握尺度,在身下人好奇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就要转身的时候,祁音恋恋不舍的松开那缕发丝,任由她滑落,然后抖了抖低下披散着的头发,耐心的吹了起来。
祁音的手指时不时会碰到她的头皮与脖颈,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开了空调,这人的手指依旧冰凉如初,倒是和她人很像,只是这搞的江榆就有些难耐了。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一抖。
她几次三番想叫停,却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些似是不经意间的触碰却能将她撩拨的心弦乱颤。
实在是有些……难熬。
对于刚才还春心荡漾的江榆来说,这真的比杀了她还令人难受。
她紧紧吊着一口气,手用力握住藤椅的扶手,咬牙硬熬。
或许祁音真的该去看看耳科了……
江榆脊背挺直,感觉仿佛坐了好久,久到就算是湿衣服也该吹干了,祁音这才不紧不慢的关掉吹风机。
她绕到江榆身前,将床头柜上插着的插座拔了下来,理了一理,而后看向她道:“你刚才想说什么,可以说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
你吹个头发吹这么慢,我要是有什么急事黄瓜菜都凉了!
江榆闷不吭声,好一会才吱声。
不过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还没适应过来。
“没事了。”她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