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都城的一位友人开了一间武馆,这位崇德法师受另外一间武馆所托,来我这友人的武馆踢馆,未免伤了和气,我才想着来知会广泽住持你一声。”
听到这话,般若寺住持的脸,一下子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愣在了那里。
“能被天护法大人视作友人之人,必然身负极大佛缘,若是与之结怨,是要损大功德的呀,这崇德怎会如此糊涂!”
“阿弥陀佛,还好天护法大人仁心仁德,非但没有计较,反而前来告知吾等,不然崇德这孩子,只怕是要毁了。”
“阿弥陀佛,广泽,你赶快想些办法弥补一二!”
慧明等几名住持在听清许太平的话后,一个个皆是一脸焦急,纷纷提醒广泽出手补救。
“阿弥陀佛,诸位师兄莫急,我先与天护法大人交代一声,然后再与那逆徒传讯。”
般若寺住持广泽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捧着那玉碟满是歉意地向许太平传音道:
“此子胆敢惊扰天护法友人,罪无可赦,不过还请天护法大人念在他传法有功的份上,再给此子一个机会,让贫僧与之沟通一人,叫他给天护法您一个满意答复。”
闻言,禅房内几位住持皆是微微颔首,觉得广泽住持这番话很是得体。
接着,几人便开始紧张地等待着许太平的答复。
很快,许太平的声音再次从玉碟内响起:
“没那般严重,广泽住持您让他别再叨扰我这位友人便好,这位崇德法师,看起来也不是那等大奸大恶之徒。”
听到这话,包括般若寺住持在内的众人,皆是一脸如释重负。
不过那般若寺住持广泽的脸色,却依旧十分凝重。
在放下玉碟之后,他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玉简放在手中,然后以心神向那玉简传音道:
“崇德,速来听令。”
……
玄云武馆前。
“怎么,想找人为你撑腰?”
在看到许太平放下传讯玉碟后,那马文轩当即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踢馆比试的规矩,是陛下钦定的,谁也无权干预,找谁来说情也无用。”
姜武冷哼了一声,然后看了眼身旁的崇德法师道:
“而且你知道我们崇德法师的师兄是谁吗?那可是大内三万金刀卫总教头!”
“阿弥陀佛。”
崇德闻言无奈一笑,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然后才又看向许太平道:
“施主,你若再不认输,等到交手之时,贫僧可不会手下留情。”
许太平收好玉碟,然后冲崇德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袖口道:
“崇德法师,你袖子里的传讯法器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