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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一开始犹如绵绵细雨,力道还是十分轻柔的,但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之间合拢牙关,加大了力气,来回吮吸着肩头那处软肉,舌尖似有若无地擦过肌肤,带来一片濡湿的触感。
他的确遵照着顾盼的命令,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但唇舌与肌肤相撞时产生的暧昧的摩擦声却在这个时刻放大了数倍,如惊雷般在顾盼的耳边炸响。
但另一头的晏宁修自然是听不到那么细小的声音的,他只察觉到顾盼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不禁追问道:“你呢,你要怎么办?”
顾盼猛然回过神来。
她握着手机,里面传来晏宁修焦急的问话,而自己却倚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被他捏着腰,埋首在肩窝处噬咬——这种像是在戏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让她升起一种偷情般的错觉。
顾盼觉得她心里苦,在这个世界里,她已经完全把节操这回事抛开了,每天都在探索着渣的极限。
然而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原身就是这样的人设,她如果不渣,那就崩了。
肩膀处传来的痒意越发明显,顾盼抬手想将这个一拱一拱在她肩膀处磨蹭的脑袋推开,然而卫原纹丝不动,他只是透过镜子与顾盼的目光相接,半晌之后,再次面无表情地啃了下去。
手机还开着扩音器,顾盼没办法开口训斥,只得暂时把卫原放在一边,安抚着另外一个人:“宁修,你顾好自己就行,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像你这样的大明星,出不了事的。”
“可是……”
晏宁修还想说些什么,顾盼却想要快些把他打发走,当机立断地说道:“听话,你乖乖地回酒店去,别惹麻烦,待会我再去找你。”
听见“去找你”三个字,伏在她背上的人不乐意了,惩罚性地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
这回是真咬,牙齿都亮了出来,顾盼只感到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到地上。
她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勉力维持着平静的声线:“那就这样吧,宁修,记得快些回去。”
说完这句,果断挂了电话,然后就扭着腰想从卫原的桎梏下挣脱:“阿原!”
卫原没理她,自顾自地在刚刚下重口的地方细细地舔舐着,轻微的刺痛夹杂着酥酥麻麻的痒意,让顾盼几乎站立不稳,她不由斥道:“你属狗的么?放开!”
卫原倒是听话地停下动作,平静地重复她之前的话:“再去酒店找他?”
若不是尾音的上挑,顾盼都听不出这是疑问句。
她哭笑不得:“这就只是推辞而已。”
想了想,她又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跟卫原解释,于是底气又足了,挺直腰板道:“倒是你,至于咬我一口么?”
“不仅是想咬你。”卫原把唇从她的肩上撤离,下巴枕在上面,说话间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你这样的女人,就该被绑起来狠狠打一顿。”
他说得很平淡,但顾盼却能听出他话里的认真。
所以她很识时务地讨饶:“别,是我说错话了,我不去酒店找他。这还不行吗?”她靠在卫原的胸膛上,蹭了蹭,又蹭了蹭,仿佛是一只猫咪在拿爪子挠着人,柔弱而无害,“我错了嘛,阿原,你别跟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