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乖乖的,莫要惹是生非,安安静静的做这府上的一份子,这样就很好了,你能明白吗?”郁云霁认真的看着小狗,不,是依弱。
可奈何依弱这双眼眸太过纯净,郁云霁兀自叹了口气。
他能懂什么啊。
“可是妻主忘记依弱了,依弱便要饿肚子了。”他蹙起了秀眉。
“怎么会,”郁云霁好笑道,“偌大的王府,还能短了你的吃喝不成,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他点头,轻手轻脚的下了榻。
郁云霁经他这么一搅,心中安宁了不少。
可今夜注定有人心中安宁不下来。
孤启睡梦中并不踏实,他咬着被角,额头渗出薄薄的冷汗,像是在受什么酷刑,蜷成了虾子。
一声春雷轰隆作响,榻上的人惊得爬起,青丝如瀑,混着那月光撒了一身。
想起方才旖旎的梦,耳边的喑哑与他的痴缠,孤启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小臂上。
翌日,玉堂宫。
“宓儿,听闻你那王夫甚是跋扈,竟要将院里的夫侍打杀。”
郁云霁方一进殿,老女皇便一脸正色地迎了上来,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着。
可见孤启在她心中的危险系数是极高的,她生怕自己的女儿在这位王夫手中出了什么问题。
“母皇,我自是不肯的,姣郎虽品行不端,但胜在乖巧听话,我喜欢着呢。”
被孤启拆穿身份,郁云霁此刻说话格外谨慎。
老女皇嗔怪道:“当初你说要娶他,朕是不同意的,正夫之位本是给孤家二郎的,孤姝承那老狐狸,竟是从你这下了手。”
“宓儿喜欢便好,母皇再如何说,也架不住你喜欢,夫侍便留着放在后院吧,只是,王夫若是品行不端,便不能这么算了。”
郁云霁心头腾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她看向老女皇。
“儿郎不听话还不好说,将他关起来几日,他便再不敢忤逆妻主,”老女皇道,“宓儿,你先前不是将夫郎们管得服服帖帖,怎么,到了孤启这小妖精这里,就下不去手了?”
郁云霁苦着脸解释:“母皇,我没有……”
“男儿郎就是不能太惯着,若是你舍不得关几天,只怕小小儿郎要爬到你的头上。”
她就说了,原主就算再嚣张跋扈,好歹母皇是当朝皇帝,若非她惯着,怎能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眼下她算是知道了,囚禁这事儿,老女皇非但不制止,反倒是提倡着呢。
没等她回答,老女皇继续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学着处理政事了,否则,母皇怎么放心将国事交予你。”
“你可还记得太傅之孙,溪洄,”而今的女皇当真像一位慈母,在此喋喋不休,“他德行高尚,人品贵重又学问深厚,辅佐你最是合适不过了,你同他还有小时候的情谊在。”
孤启若是着书中第一危险的人物,溪洄便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