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安王狠狠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将茶盏震得乒乓作响。
“糊涂东西,我当她是个聪明的,竟是他爹的做出这样的事,”川安王大怒,朝着身旁的李牧道,“她人呢,如今去了哪里?”
起先她同郁枝鸢说得很清楚,如今的状况不容半分闪失。
她分明是个聪明的,如今不但将自己的名声搭了进去,还将面容上一事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这样的蠢东西,她早年究竟是如何看中的。
李牧沉声道:“女君殿下,恭王如今已然在府上了。”
“出了这样的事她还有脸回去,本王若是她,此刻便吊死在宫墙边的柳树下。”川安王高声怒骂,“蠢货,竟是不及郁云霁半分,我当她当年是如何脱颖而出,原来是没有皇室女娘同她相较,才将她这样一个蠢出生天的家伙捧成这样。”
川安王不解气,将桌案上的瓷瓶挥落,她花白的鬓发也随之飘荡:“本殿身边不缺贤能之士,若是她如此无用,本殿也不必将心思浪费在她的身上了。”
李牧蹙了蹙眉,终是没有说些什么。
翟媪乐得见成,但还照例道:“女君殿下三思……”
“再他爹思下去,本王的大计都要毁在她的手上了!”川安王起身。
恰此时,门口传来侍人的声音:“女君殿下,是恭王府来人了。”
此事她听闻“恭王”一词,脑仁便也要跟着震两震。
“她还有脸差人来见我?”川安王怒极反笑,“将人带上来!”
没一会便有女卫压着一个柔弱的侍人,推推搡搡的使他上前,那侍人见她便垂首道:“殿下,我们殿下是被人陷害的,原本此计万无一失,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他话还不曾说完,便被身后的女卫一脚踹在了腿弯:“少说废话!”
侍人痛呼一声,趴伏在地上,艰难的道:“我们,我们殿下还有一计,殿下且瞧便是……”
川安王冷睨着他:“若她不能证明自己有用,便休要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她本不想给郁枝鸢机会的。
可如今京城的眼线已然不复从前,周芸欢叛变,郭愚娇身死,部分眼线下了狱,如今生死不明,她正是用人之际,不管郁枝鸢再如何,也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侍人是郁枝鸢身边新添的,是她如今的解语花,对于她的计谋也有参与。
见川安王的态度松动,侍人忙不迭的道:“女君殿下放心!”
他将头埋得很低,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侍人眸底划过一丝冷厉的阴翳。
今夜注定不太平。
菡王府却出乎意料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