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有主意的,对不对,”孤启嗓音有些沙哑,他急切地抓着她的袖口,“郁云霁,你不是最聪明了吗,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郁云霁微微阖上了眼眸,没有做声。
她想,孤启总会想明白的。
她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推开,是为了告诉他此事的凶险,等到他想明白,自己便会走了,他虽是不计后果了些,但大局当前,他会明白的。
她不言语,孤启心头更是慌乱。
他攀紧了她的脖颈,指节插..入她浓密的发丝,吻上了郁云霁的朱唇。
触及那张红唇,他几乎是慌张的,孤启轻咬着她的下唇,冲破她的齿关,直至马车内满是热气,令他□□焚身的热气。
他承受着郁云霁强势的吻,她猛烈的攻势几乎使他喘不上气,生理性的泪水浸满了眼眶。
她鲜少这般凶猛,他吻得也同样狠,不多时,口腔中满是血的腥甜味。
“……和离书,”郁云霁顿了顿,“我重新写好了,在半月堂的文书下压着。”
世间似乎是在这一瞬间停滞,孤启眸中的泪也跟着凝住。
郁云霁早就知晓吗。
不,她应当不知晓此事,身世若是沾了污点,她定然会将此事掩盖,而不是让这样的事情持续发酵传播。
那和离书,究竟是什么时候写的。
郁云霁口口声声说着心悦他,但实则早就将和离书备好了,她从来没有打算让他同她一起患难与共。
那和离书,兴许是在她同他欢好的那些日子写下的,她总是这般狠心,郁云霁面上虽看着温温柔柔,实则手腕冷硬,认定的事便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郁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好自私,”孤启怒极反笑,他狠狠将眼角的泪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所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将我当做是自己人,我是什么玩意儿吗,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
“引之……”郁云霁蹙着眉头,想要安抚他,却被他躲得远远的。
孤启眼尾泛红,他怒声道:“郁宓,我从不曾想你这样讨厌,我不会和离的,我孤启绝不和离!”
就算是死,他也要同郁云霁死在一处。
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别想逃离他。
——
听了薛绶的话,川安王整个人僵在了那处,没有抱住怀中的娇郎。
娇郎原本倚在她的怀中,经她这般,当即跌坐在地上,却不敢朝着川安王娇嗔,忙退到了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