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也是,那天翟墨临走的时候打招呼的那个是个外地来的新兵蛋子,对当地气候也不是很了解,等到几个察觉天气有变的老兵知道翟墨上山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当地武警头头赶紧给翟墨打话,却没联系上,打去气象站值班室,那边报告果然半夜山上会有暴雨。
翟墨这边联系不上,小头头就想着上山搜人,可这山还挺大,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还没找到,这个时候,翟墨正背着苗黎在山里头绕圈子呢。最后那小头头就想到了翟墨留下的梁子的电话,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解释了。
在山上找到两人的时候,苗黎曾被吵醒过,一睁眼,看到的是朝子一张满是担心的脸,她当时就激动了,也不管自己的狼狈样就要往人怀里蹦,被翟墨黑着张脸死死抓着了。
说起来,见到朝子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可是比死里逃生都要兴奋啊,一下子就忘了睡着前还在夸着的翟墨,惹得翟墨一张黑脸到了医院都没变回来——当然这一点,迟钝的苗黎是不会察觉到的。
说了一会那晚的经历,几人心里都有点戚戚,东子掏出副出扑克往床上一甩:“行了,不说了,谁要打牌?”
“我!”
“还有我!”
于是,哗啦一下,几人都蹿了上去。
juli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的景象就变成了一堆牌迷围着病床大呼小叫,那条因为脚上骨裂然后被医生小题大做打了石膏并被挂起来的腿,铺上一块苹果箱里的纸板就成了现成的桌子,而贡献出伤腿的伤员苗黎正兴高采烈的撕着要往众人脸上贴的纸条。
帮juli开门的小护士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juli回了一个优雅的笑脸,然后反手关上门,对着一室的喧闹开口:“都给我安静点,成什么样子了。”
女王驾到,病房内霎时间定格。
东子回头笑了一个:“juli,你来啦,要不,我的位子让给你?”
juli一个高傲的昂头,下巴一闪:“你看看你们。”
看什么?juli说话从来都是意有所指,几个没个正型的大男人扫了眼juli手上的保温盒,撇撇嘴站起身:“苗苗,该吃饭了,我们几个去食堂吃,juli这人忒小气,肯定不会准备我们的份。”
苗黎咧嘴露出一嘴白牙:“去吧去吧,吃完早点过来,牌还没打完呢。”
几人鱼贯而出,朝子走在最后,对着juli扯了张鬼脸,然后马上反手带上门,跑了。
juli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回头对着苗黎又换上一付正经的脸。她走上前去将饭菜一盒一盒的往外摆,苗黎自觉地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起来,老老实实吃饭。
juli做事挺仔细,弄完了又拿着梳子帮苗黎梳头。老实说,让一向形象明艳逼人的juli帮自己做这些琐事,苗黎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juli,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
“跟我还说这种客气话?”juli端出一张敦敦教导的长辈脸,“你只要给我安分地养伤,少弄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就谢天谢地了。你好歹也二十多岁的人了,别总跟个孩子一样。给我拿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来。”
苗黎缩缩脑袋不敢接话,心下暗自嘀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