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施飞鸿淡然一笑,慢慢把酒喝完。
又倒了一杯,两人默默无声,各喝各的。
施飞鸿酒量貌似很好,几杯酒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倒是穆秋朗有点受不住了,这洋酒后劲太大,如果现在出门,绝对的见风倒。
“你心情不好?”穆秋朗淡淡的问。
施飞鸿看也不看他一眼:“何以见得?”
“喝闷酒,不是心情不好,难道是有喜事?”穆秋朗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你叫我来就是陪你喝酒的?”
要是这样,很划算啊。
“不行?那你想我干什么?”施飞鸿反问。
“那这算不算是一天?”如果算,今夜就算销掉了一万块钱。
施飞鸿点头:“你可以从今天开始计时。”
穆秋朗一听,心中暗喜,又故作不露声色。幸亏自己没傻到要倾家荡产去还债,这么好赚,喝死都值了。
“你最好天天让我来陪酒,喝够一百天,两清了。”
施飞鸿看过去,嘴角堆起一个好奇的笑容:“你想法挺简单。”
穆秋朗脸色一变,只想扇自己几个嘴巴子,暗骂刚才不该一时得意忘形,多嘴多舌。
“怎么?刚刚还一副视死如归状,现在就虚了?”
穆秋朗明智的不再说话。默默抿口酒,低下了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暂时对你没什么兴趣。你只要记住,随叫随到就好。”
这些富家子行为果然怪异。穆秋朗不想示弱:“无所谓,早点清帐比较好。”
施飞鸿不屑瞥他一眼:“嘴硬要付出代价的。”
果然,穆秋朗再次选择了沉默。
施飞鸿也不再言语。一杯杯的酒精下肚,也不管穆秋朗喝与不喝,好像旁若无人。
落地钟铛铛响了几声,敲碎了长时间的宁静。穆秋朗看看表,天啊!十二点了。
放下酒杯他看向施飞鸿:“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午夜一过,又是一万可以勾销了。”
施飞鸿好笑的看过去:“你是干财务的?”
穆秋朗摇头:“不是。”
施飞鸿喝下最后一杯酒,酒瓶也已经空了,再也倒不出来一滴。
“算你还了两万了。要走请便。”
穆秋朗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快步冲向大门。
手刚刚摸上把手,身后突然压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子,把他整个人圈进了怀中。
穆秋朗不敢回头,心脏差点从张大的嘴巴里跳出来。施飞鸿把头埋在他的颈项间,唇蜻蜓点水般划过:“路上小心。”
四个字,温柔难耐,带着关爱完全不似平常的清冷。
穆秋朗跟僵尸一样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一出声就乱了声调。
温暖的怀抱忽然撤离。穆秋朗清醒了几分,回头,施飞鸿已是醉眼看花。
匆忙的打开门,几乎是跑出去的,穆秋朗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飞回家。为什么脸那么红?为什么后背感觉发烫?那个人到底要怎么样,一会说没兴趣,一会就扑了上来。
他喝醉了吗?那眼中的朦胧是什么?还是故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是想让我主动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