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朗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也不知是怎么能睡着的。一番肉搏在夜已过半之时方才落幕,穆秋朗整个人疲累的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被施飞鸿圈在怀中的感觉很好,只是这种很好的感觉不过一厢情愿,不属于自己,而施飞鸿的心中,所想所念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那一声声“以聪”,如梦魇让穆秋朗在身子疲沓不堪的同时也缠的他整夜头痛欲裂,无能安眠。
混沌之中穆秋朗总结出了几点。跟施飞鸿做过的情事加上今晚总共才两次,每一次,都是在施飞鸿喝了酒状态下进行的,而每一次做的时候,施飞鸿总是使出浑身解数,柔情万分,并且一晚上必然会来上个三四次,不尽兴绝不罢手。事后也总会把自己抱在怀中,亲昵万分。
一觉醒来,天色渐亮。穆秋朗迷糊的睁眼,瞄了一下床头的闹钟,成九十度角的指针告诉穆秋朗此时已经是六点一刻了。指针如同利箭,扎的穆秋朗瞬间困意全无,又是从床上蹦起来的,整个人连跳带爬的下了床。慌忙的找着衣服,一拍脑门才想起,他的衣服在客房。
顾不上□还有些潮湿的狼狈,穆秋朗没形象的一溜烟跑出了施飞鸿的卧室。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习惯性的摸上手机,靠,没电了!穆秋朗郁闷的看看表,今天迟定到了!算了,反正要迟到,一分钟和一小时是没任何区别的。穆秋朗颓丧着看看手机,先冲上电吧,顺便把早饭做了。如果时间还赶得及,就豁出去打个车吧,打车的钱比迟到扣款要相对少一些,怎么比都是划算的。
刚出客房,施飞鸿已经站在门口,一脸倦容:“你要不要每天都那么早?”
穆秋朗看见他,不由的脸红了起来,低下头小声的嘟囔一句:“还不是你害的、、、”
“你说什么?”施飞鸿笑着看过去,故意问。“我怎么你了?”
“你!”穆秋朗抬眼,咬牙切齿。“没事!我去做饭。”
说着就往厨房那边走,施飞鸿笑着跟在他身后:“喂,是不是要迟到了?”
“三明治你吃吧?”穆秋朗答非所问的忙活着。“鸡蛋,火腿的。”
“随便。”施飞鸿倚在墙边,悠闲的看过去。“你不表扬我一下吗?”
“表扬?”打量着他,穆秋朗不解的问。“你做什么好人好事了?”
“表扬我昨晚、、、很卖力!”施飞鸿一直在笑,一句话让穆秋朗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脸色又红扑扑的。“还有,我醒来没抽烟。”
经他这么一说,穆秋朗才发觉他今早确实没抽烟。故作镇静的掩饰着慌乱的心情,口气完全不在意:“好吧,表扬一下你,真伟大。”
为什么会这样?他早晨不抽烟,是因为自己吗?穆秋朗不敢确定,因为昨夜的那两个字现在想起,还是倍感委屈。委屈到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跟他的债权关系。
这种感觉像极了吃醋。吃醋?!鸡蛋下锅,穆秋朗因走神被溅起的油星烫到了手背。
“啊!”吃痛的缩回手,不经意的咬紧了下唇。
“你怎么搞的。”施飞鸿不知何时冲到了身边,一把将他的手抓住,语气带着责备还有一丝心疼。赶紧关了火,举起那只被烫伤的手,放到嘴边先吹了吹,又用凉水替他再三冲洗。“太不小心了,你想什么呢?”
穆秋朗愣愣的看着有些焦急的人,完全猜不透他这关怀的举动出于什么原因。
施飞鸿没注意他的神情,很专注的替他搓着手:“会起泡的,一会去买些烫伤药。”
穆秋朗呆呆的点头,思绪又飘了回去。刚刚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以至于被烫到了。对,是吃醋。吃醋?怎么会?穆秋朗惊讶的看着施飞鸿,吃醋的感觉是对恋人和爱人的,眼前这人是什么?水龙头关了,水声停止,也让穆秋朗清醒了几分。
施飞鸿拍拍他的手:“涂上药就会没事的,烫伤了手还怎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