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康安宫中带着一股淡淡檀香味,庄络胭低眉顺眼的听着太后与皇后亲切的互相问候,实在让人瞧不出两人之前的明争暗斗。
“哀家听闻昭充仪小产了?”太后终于把话题引到了庄络胭身上。
在场众人都知道叶家是太后娘家,叶家姐妹前后被贬,皆是与小产有关,太后现在提出这事,又称庄络胭为充仪,任谁都能听出她对庄络胭的不喜。
皇后面色不变回道:“母后,前些日子皇上已经晋庄妹妹为修仪了。”
“哦,这事哀家倒还不知这事,哀家倒是听闻挽歌被降为贵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太后制止了皇后开口,看向庄络胭,“昭充仪,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太后依然叫自己为充仪,庄络胭面上也没有难堪,她起身对太后行礼道:“回太后,此事由皇上做主,嫔妾并不知缘由,嫔妾相信皇上行事一定有其原因。”
太后脸色阴沉,这个庄络胭明显拿皇帝来堵她的嘴,可是偏偏她又不能说皇帝下的旨意不对,想着皇帝当初给自己看的那些东西,太后只得暂时忍下心头的怒意,“既然如此,待皇帝来请安,哀家便去问他。”
虽然太后没有刻意为难昭修仪,但是在场众人都明白,太后这是对昭修仪不喜了。只可惜太后不理后宫事宜,不然她们也能看几场好戏。
叶容华脸色倒是如常,也没有因为太后的话有什么慌张,实在让人瞧不出叶挽歌落得这般全然因为她。
皇后冷笑着看了眼太后一眼,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可清楚得很,皇上与这位太后母子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就连请安也不是日日来,太后若是想拿这种事情责问皇上,只会引得皇上更加反感罢了。
叶家早已经不复往日的风光,而皇上姓封而不是姓叶,太后只想着娘家的风光,却忘记了这一点。
“哀家倦了,你们都跪安吧,叶容华与叶贵人留下。”
庄络胭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叶家姐妹的背影,太后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众位妃嫔请安后独独留下叶家姐妹,是想给皇帝心里添堵?
出了带着檀香味的康安宫,听竹给庄络胭披上厚厚的披风,小心扶着她上了步辇,吩咐抬步辇的太监,“地上滑,你们都小心些。”
“恭送昭修仪。”蒋贤嫔与一些低位份的妃嫔恭敬行礼,目送庄络胭一行人离开。
“瞧她那轻狂模样,”苏修仪面带怒色的坐上步辇,“回宫!”
蒋贤嫔等人再度行礼恭送,瞧着苏修仪的背影,蒋贤嫔垂下眼睑,就这脑子,难怪与淑贵妃为堂姐妹,模样儿也不逊色,结果一个是贵妃,一个只是修仪。
康安宫内,太后脸色难看的指着叶容华,厉声道:“你说说你办的什么事,你两姐妹如今在后宫位份低成这样,还能有什么用?”
叶容华撅嘴道:“可是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发落姐姐,我本以为揭穿那个宫女,皇上会多看我几眼的。”
“你是什么脑子,那个宫女是你姐姐身边得用的大宫女,皇上会不发作你姐姐?!”太后气得把手中的玉如意砸了出去,玉柄砸到叶容华的额角,顿时鲜血淋淋。
太后见她这个模样,不耐的摆手,“你给哀家滚!”
待叶容华离开,太后冷冷的看了眼素来不太喜欢的叶挽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