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阳子听完全身恶寒,“邪傀师果然都是阴毒之辈,难怪落得过街老鼠的下场!”
修真界对邪傀师一直是打压的态度,而知道了邪傀师的手段之后,相阳子只觉得这些邪傀师活该被世人唾弃辱骂。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这些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相阳子看了眼白归晚手上盒子里的碎灵杵,一想到他刚才说这玩意的主人没准还在找,心里更恶心了,“既然这玩意是傀儡师的东西了,放在我们手里也没用,就留在你这里吧。”
白归晚微挑眉梢,显然知道相阳子将碎灵杵留下的真正意图,“可以。”
“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相阳子想到白归晚从铸剑改修傀儡术这些年里的风评,忍不住提醒:“这碎灵杵只是暂时放在你这里,你可别用它做什么不该做的。”
“这世上还有我不能做的?”白归晚嗤了一声。
这人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相阳子心中无语了半晌,压下声音,用确保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问白归晚:“青漾他……你到底是什么打算的?”
两人之间还存在太多的事没有解决,旁人提起来这个,白归晚就不免有些烦躁,忽然冷下脸,开始赶客:“你什么时候走?”
相阳子一愣:“啥?”
“不走的话按时收费。”白归晚随便喊了个傀儡过来,自己站起来要往外走,“你看着他们俩。”
傀儡:“是。”
相阳子当然受不了这个气,一甩袖子带着张景立刻走了。
走之前还留下让白归晚差点听笑了的一句,“你是想把青漾养肥了再杀吧?不用不承认,我太了解你了。”
白归晚心说你了解个屁。
但他恨不得相阳子立刻滚蛋,根本不想再和他争辩浪费时间,只回以一声冷笑。
阁里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清净,白归晚刚要上楼,传音符忽然有了动静。
“穿灵宗似乎有意要进秘境调查,也许不日之后便会出发,若有其他变故,我再用传音符与你联系。”
相阳子走到外面才想起来忘了说这事,只能用传音符交代了一下。
白归晚捏着传音符回话:“知道了。”
回到桌边,白归晚拿起张景留下来的碎灵杵。他确实对这个碎灵杵比较感兴趣,不过并不是打算用一用。
若是按照张景的说法,这个碎灵杵很可能来自于路星彩一行人去的那个秘境,那几个弟子身上的问题,就不一定来自秘境,也可能是有邪傀师在秘境中对他们暗中出手。
白归晚将碎灵杵扔进储物戒,先去了一趟路星彩的房间。
路星彩以一个稍有不慎就会栽下去的姿势坐在窗户上,身子靠在窗棂上,正在盯着楼下街道来往的人群发呆。
听到脚步声,他反应过来,立刻扭头看向门口。
“舅舅!”路星彩脸上一喜,“您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自从身体彻底好了之后,他在这里的日子就是掰着手指头熬过去的。他在五十步天下阁的日子虽然清闲又舒服,但路星彩一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何家才,就恨不得立刻找到人狠狠揍一顿!
路星彩在心里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说服白归晚把自己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