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佑乾当然知道旬县守备旅有骑兵,可是非常确切的消息是,这支骑兵在宜县,距离这里那真是山高水远。
领这次领导暴动的所有人气愤的是,无论骑兵营还是特种连,居然安插不进去任何人。
这两支部队是他们最后处理的目标,现在不在考虑范围,不过吕佑乾再次碰到了不可思议。
当吕佑乾带领人往县城撤退的时候,居然有骑兵追他们,他一连说了四个不可能,当骑兵转过拐角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除了吕佑乾周围的几个人,其他人再次一哄而散。
出发时近千人的队伍,这时候就剩了不到这十个人,骑兵连没有去追其他人,只要抓住带头的,其他人是跑不出县境的。
共产党人的政治工作宣传工作是很有成效的,坏就坏在没有真正掌握对手的实力,新组建的队伍也没有进行整合训练,甚至连组都没有分。
领导起义暴动的没有一个人是懂军事的,没有一个是参加过战斗的,甚至没有一个是参加过军事训练的。
吕佑乾是第一个被抓的领导这次暴动起义高层人员,直接被骑兵带回了工业基地,高小龙带着骑兵在县城东门转了一圈才带队撤回了工业基地。
被打散的工农革命军只有少部分跑回了县城,一进县城东门就直接关闭了东门,骑兵再厉害也没可能冲上城墙来。
徐才升正在县政府主持旬县苏维埃政府的安排工作,听到工农革命军被打散了,立即开始组织城里的工人和农民上城墙准备防守。
徐才升在东城楼上看到了高小龙的骑兵离去,这才赶紧让人通知其他各路人马再快点,如果县城丢了,就是其他人马打进来,也是白搭。
旬县县城城墙是清一色的青色石头砌成的,后来还用水泥灌浆过,不付出大代价根本拿不下来,那时候所有的工农革命军还能剩多少人。
接到徐才升发来的电报,几路人马也是有苦说不出,都低估了旬县的几个大门防守能力了。
程永盛已经带队冲了几次了,连桥面都没有冲上去,桥头已经扔了厚厚一层尸体了。
旬县县境有地雷和铁丝网,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能进旬县的只有这四个大门,他负责的是夺取保安团二团,拿到二团的指挥权后,他就下令二团集结了。
天没亮所有人就集结到了职田镇职田桥桥的西面,工农革命军的指挥人员都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旬县守备旅的80%的力量,三水士官学校是几路人马汇合后最后的攻占地点。
算来算去,旬县四大门的防守力量就非常薄弱了,一个门最多有一个连的人防守,还得给县境派出巡逻队伍,所以守门的力量会更薄弱,这才是他们没有连夜集合的根本原因。
程永盛从这里出去豳县夺二团的指挥权的时候,还仔细的最后侦查了一遍,职田镇兵营里顶多一个连,他也就更加放心了。
他们也想过向旬县四大门的驻守连队重新安插自己人,时间来不及,其实已经安插好了的,可是关键时刻,那些连队被调走了,都临时换了人马,上面命令又紧,所以大家只能硬着头皮上。
铜川市拿到手里没半个月刘十三就出走了,二团和三团的改建工作也就暂时搁浅了,在这半个月里所有的保安团连队都临时换了驻地,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共产党人的部署。
如果还是守备团驻守四大门和旬县县境的话,这时候四大门最少有两个已经被占领了,也就没有这么惨重的损失。
程永盛在二团的领导层安插了革命骨干,二团的士兵在这些人的率领下朝着职田镇的职田桥发动了最后一次攻击,如果这次拿不下来,没得选择只能撤退。
程永盛亲自带头冲在最前面,他也豁出去了,这仗打的真窝囊,早上第一次冲锋到现在第五次冲锋。
根本没见到一个敌人,到现在他都没看见自己在跟谁打,他只知道桥对面的职田镇只有一个连的人,如果自己这一千多人能冲过去,那就是胜利。
陈扬都有些不忍心了,这群人怎么这么不怕死,看着桥上堆满的尸体和已经染红的河水,这群人几天功夫怎么就变得这么视死如归。
还好给二团和三团还没来得及换装备,如果换了装备,那后果真不堪设想,只要不踏上桥面,不管是暗堡还是河边战壕或者是职田镇城墙上的重机枪,都不会延伸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