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带你去的。”蒲听眼神似乎在说“你别痴心妄想了”,语气却依然甜甜的,刚要拿走林清禾桌子上的请柬,下一秒旁边的陈惜墨忽然开口:“好,满足你。”
蒲听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惜墨:“你......”
陈惜墨睇了蒲听一眼,然后又趴回桌子上。
蒲听是温柔可人的绝美校花,她严于律己,从不留下把柄,以免引人诟病。果然,这次她也硬生生停止了话头。
只是看向林清禾的眼神变了。
蒲听其实什么都知道,她知道陈惜墨一定会去生日会,所以故意拿着邀请函找他。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和那帮千金之中攀谈炫耀,到时候她就可以高高在上地说:他是为了我而来。
陈惜墨觉得反感。
纵使再落魄,他不愿意成为用来证明魅力值的工具。
所以今天小蠢货的话正中他下怀。
不过——
她怎么这么聪明了?
蒲听憋着一口气,但教养让她无处发泄,只能攥着拳头扭身离开。
人的悲欢总不相同。林清禾嘴角忍不住上勾。孔知节说得没错,陈惜墨好像的确对她不一样。
校花蒲听求了他那么久,陈惜墨不是也没答应?
还不如她林清禾一句话有分量呢。
林清禾看着手里的邀请函,不得不承认,今天有些小开心。
心里升腾的愉悦感让她飘飘然。
忽然,她想起了昨天的事儿,转头问陈惜墨:“让我帮你什么忙?”
“你已经帮完了。”陈惜墨从口袋里拿出一袋小薯片,递给林清禾。楼藏月早上塞给他的。
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吃零食吧,就当谢礼了。
林清禾果然很开心,一边撕开薯片袋,一边问:“我怎么不知道,我到底帮你什么了呀?”
“帮我参加蒲听生日会。”陈惜墨说。
蒲听生日会,他必须得去,可以趁机看看有没有关于父亲的有效线索。只是——他不喜欢被人强迫去。
更何况,是蒲听这种虚伪的人。
林清禾闻言,动作一僵,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
愉悦感刹那间消失殆尽,整个人如坠冰窟。
原来......
陈惜墨本来就想去蒲听的生日会吗?
那他干脆直接答应就好了,为什么要拒绝啊?
对蒲听欲擒故纵?陈惜墨和林清禾四目相接,他蹙了眉头,隐约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林清禾罕见地没搭理他,把薯片重新扔了回去,不再跟他说话。
......
时间一点点过去。蒲听的生日很快到了,孔知节专门提前约林清禾出来,说要提前给她上课,免得到生日会的时候被人牵着鼻子走。
林清禾觉得有道理,提前从妈妈家里出来后,打了辆车,绕远去找她。
她虽然生陈惜墨的气,但她还是得去生日会,不能意气用事。
孔知节家和林清禾奶奶家只有几步路,林清禾怕被奶奶发现,耽误去生日会的时间,所以和孔知节约好在路口见面。
林清禾下了车,提留着小棉裙子,小心翼翼的踩进雪地里,生怕溅到一点灰。
此时孔知节正在巷子口处,她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穿着棕色大长靴,像极了要去砸场子的大姐大。
看得林清禾都愣住了。
孔知节对她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把拽住她:“你怎么回事?穿成这样一点气势也没有!”
“我?还行吧......”林清禾拽拽自己的小棉裙,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毛茸茸的小上衣,疑惑地说,“不好看吗?这是我专门买的新衣服呢。”
她今天穿了一身毛茸茸的衣服,白毛绒的上衣,白色小靴,配上那双泛红的小鹿眼,柔弱得像只待宰的小羔羊。
孔知节:“光好看有什么用?蒲听那帮朋友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到时候看你面善,针对你怎么办?”
“所以你才穿成这样?”林清禾挠挠下巴表示不解。
“那叫御姐风,真不懂欣赏。”孔知节拍拍自己黑色的皮衣,像热血动漫里的主角一样帅气地抹了下鼻头,然后一把搂住林清禾的肩膀,“走吧?”
孔知节比林清禾高一头,对比下来,林清禾更像小绵羊了。
林清禾一边被迫往前走,一边疑惑:“就这样走了?你不是说要帮我弄弄造型,然后提前嘱咐我点事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