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连头都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具空壳。
下一刻,有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接着门被大力的踹开。
“石…石先生。”刘姨看见阴沉着面容破门而入的石琅,吓了一大跳。
“盘子给我,你先出去。”石琅边说边凛着眉脱下了微湿的西服外套。
“小姐……”刘姨把餐盘递给他,似还想说些什么。
“出去。”石琅的声音夹着冷气,他把盘子放在桌上,撸起衣袖,露出抓痕遍布的小臂,几处伤口甚至有了发炎的征兆。
“……是。”刘姨最后看了一眼,便闭着眼关上了门,她现在也不知道叫先生回来是对是错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安静到落针,可闻,床边时不时有调羹搅动瓷碗的清脆响声与男人衣袖摩挲的噪音。
“石芊,起来。”
床里的人毫无反应,石琅搁下碗。
“吃饭。”他直接一把掀开了被子。
女人的身体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光线,她穿着极少,几乎等于没穿,一件基本透明的白色睡裙下只有条丁字裤,因为瘦了一大圈,褪去了往昔慑人的美艳反而多了几丝病弱的清纯。
石琅喉结一滚,“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和我冷战下去?”
女人捂着眼,无动于衷,像具尸体般的冷漠,石琅郁闷得太阳穴猛跳,以前她张牙舞爪到处找他麻烦的时候反而比较好对付,现在她安静不理人只作自己的身体,他根本无从下手,每每都是被气的七窍生烟。
他黑着额把人翻过来,将她的手扒下去,可当看见她衰残瘦弱的身子和毫无血色的脸时,心脏却是重重的揪了几下。不自觉的就软下了态度,他把人抱坐在大腿上,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手里端着碗热粥,舀了一勺吹温凑到她唇边,柔着嗓音哄道:“芊芊,吃一些?嗯?”
石芊怔了怔,仿佛看到了穿着高领毛衣还在读大学把她宠上天舍不得让她受半点苦的哥哥,可回过神来,眼前的却是西装革履、全身上下透着精英阶层上位者特有的傲慢和刻薄的石琅,她的情绪再次变得不稳,红着眼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连带那碗粥和调羹都被她用力搡在了地上,瓷片四分五裂。
“滚!离我远点!”
“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石琅的手被热粥泼了个正着,手背烫出一片通红,他脸色不变的扯了两张纸擦干,又端来一碗补血的红枣粥。
“喝些,你气色太差,难不成还想去医院住两天?”他把勺子送到她嘴边。
石芊惨笑,“与其被你一直软禁下去,还不如早点死了,终得解脱。”她挥掉那把勺,抬起手欲打翻最后一碗粥,却被他截住了手。
石琅耐心用尽,眉头蹙成了川,眼里阴云密布,怒意明显却勾起唇:“芊芊,还不听话是么?那是最后一把勺了,既然你不想配合,那就只能用你讨厌的招了。”
她转身想跑,然下一秒便被他粗暴的按在床上,掐着下巴,嘴对嘴的一口接一口的灌进去,直到整碗见底才罢休。
“嘶——”
石琅的薄唇被她咬出好几道口子,血流不止。
“呸,恶心。”她推开他,跑进洗手间捂着脖颈去吐。
还未能走到马桶边,人便被他从后压制在盥洗台,衣服碎裂、皮带扣解开的声响逼得她尖叫咒骂,身后的男人却聋了一样置若罔闻。
“吃完了,我们就该干点正事儿了。”
他低低的说道,左手掐着她后颈,把人按进凹陷的盥洗室,让她弯着腰,往后朝他翘起臀。
硬物就如此堂而皇之的进入,他右手把玩着她的乳,性器往她穴里重重的一撞,专往她受不了的敏感点顶,他恶劣的笑了声:“吐吧,边操边看着你吐,也是不错的体验。”
“畜生,温婉茹知道你天天晚上过来干自己的亲妹妹吗?”她疼的抽气,眼泪直流。
“你想让她知道么?”他退出些,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又深又重的挺动着,嗓音带着纵欲特有的哑。
见她哭,又掌过小脸,一点又一点的用唇吻干她的泪,明明又咸又苦,却好似尝不厌般。
石芊避开他的唇,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石琅我恨你,恨你。”
他趴在她肩上,深入浅出的抽插,轻声道:“你恨吧,毕竟我也恨你。”
“哈人渣果然是没有任何忠诚可言的!是她被人强过轮过得了病,烂货满足不了你这禽兽,所以你就要过来侮辱我是吗?”她尖利的骂,不停捶打他。
“找死是么?!”石琅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凶戾起来,大开大合不用命的狠顶她子宫,臀瓣连结之处都被他撞红了。
持续了一整晚的性事,两个人都疲惫不堪,他大概是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最后抱着她沉沉入睡。
石芊睡意全无,身子像被货车碾过一样的难受,她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却被他忽然的搂紧。
“别闹,芊儿。”他在她耳边哑哑的哄道。
石芊像是被一记重锤突然砸到头,愣了很久,趴在他怀里一下就红了眼眶,她想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因为只有二十岁的哥哥才会这样温情的哄她,十几年后的石琅是只魔鬼,为了温婉茹疯狂的魔鬼,她一定要离开他。
枕下一声震动把她拉回现实,响的是他的手机,她拾在手中本想挂了,却手滑按了接听。
电话里有焦急的声音传来。“先生,这姓苏的小女孩好像发高烧了,刚刚昏倒在客厅,要不要找私人医生来看看,还是就让她自生自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