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李嬷嬷识趣的咳了一下:”两位殿下,你看这太阳都快到头顶了,再不习马术,怕
一会可有罪受了,两位殿下均是龙凤之躯,要是被热伤了,我们这些臣婢们可担待不起。
“那让我为王后牵马。”达尔台说着就朝常乐走去,结果还没有近身就被姜鹤之一手挡在了面前。
“不用了,王后的骑术我亲自来教。你带我的乌鹰好好跑跑,洗个澡。”姜鹤之冷冷的说道。
达尔台也不明白为什么姜鹤之突然黑了脸,将他拒之千里,但姜鹤之的手段达尔台是见过的,对符西诸部顺则规划,逆则屠城的事并没有少做,于是立刻垂道称诺。
“可是,殿下之前明明说要世子来教,我们绒加的汉子是马上的英雄,最善马术。”达尔台身后的绒加汉子突然向前,不服的说道。
“寡人说我亲自教就由我亲自教,什么时候要你告诉我怎么做。“姜鹤之狠狠的盯着巴托。而巴托也并不服输,反而直视着姜鹤之。
常乐并不明白为什么姜鹤之突然生气,正想要不要出言相劝,只听啪的一声,达尔台一巴掌打到巴托脸上,巨大的力量将这个绒加汉子击打在地。
“你个奴才,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快去洗马,今天棚里的马不洗完不准备睡觉。不准备别人帮忙!”达尔台吼到,顺执朝着巴托屁股又是一脚,将他狠狠的踢到帐篷边上,看着他走进马棚达尔台才又单膝跪下:“殿下,巴托是牧民,不懂规矩,乌鹰我马上去洗。”
达尔台跟着回了马棚,马棚中又传来两阵鞭声。而帐篷外平原的风呼呼啸过。
☆、马场2
王室马场本就幅员辽阔是,现在清理了闲杂人等,更是给人种一望无际的广阔感。特别是来自符北的风刮过草坪时,绿草如海浪般涌动起来,那是常乐在帝都天平永远看不到的画面,当她骑在马上,她内心升起一种想疾奔的冲动,天平也不曾有大海,可是她却愿意在这草原上做一只奔马着的小兽。
随即而来的是常乐驾马的感觉慢慢熟练,竟然也敢小步快走,她表情专注,生怕驾驭中出现任何问题,一边骑的小心翼翼,一边又想放手一试,诚惶诚恐又跃跃欲试的表情倒是耐人寻味,这确实也是常乐不曾有过的经历,姜鹤之她看骑的颇为顺手,也就不再守在身边看管,难得今日脸上挂着彩,找到理由不上朝,也就悠然自得的常乐附近找了块干净的草皮躺下。
浮西的天空常常都是那种沁人心脾的蓝,朵朵白云跟随风的方向从这边飘到那边,时不时还变幻着样子,安静的马场也透露着不安静,风声、虫鸣、鸟叫,还有常乐不时传来的喝马声,姜鹤之晒着太阳渐渐有点发神,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坐马的经历,可是时间长久,她甚至都有些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真实的记忆。
记忆
姜鹤之睁开双眼,她感觉自己的睫毛沉沉的,脸上还有些刺痛,那应该是她第一次感到肉体上强烈的不适,她的前方有两队骑兵,穿的并不是符国军服,他们头上戴着貂皮,身上也是厚实的皮甲。她鼓着小眼四处望望,那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一颗雪落在她的鼻头,有一点冰冰的感觉。
“阿妈,冷。”姜鹤之第一次用冷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我的噶尔迪,等翻过这巴郎雪山,就不冷了。”说话的女人将她往怀里推了推,又拉紧了裹在她们身上的裘皮。
“阿妈,为什么我们不坐车?”姜鹤之抬头看着自己的阿妈,那张美丽的脸被吹红通通的,睫毛上满是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