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晚了一些,因为这几日太辛苦了,嘴里面都是溃疡,痛了一天,几乎就写不出一个字来!不过,还是不能爽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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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在铺着毡毯的躺椅上,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不住地打架,看起来定是困顿不堪了。
进宫来已经一月有余,每日里都有忙不完的事。有数不尽的筵席要参加,还是穿着那种让人放不开手脚的厚重华丽的衣服,一言一行也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失了准太子妃的威仪。我除了跟着展扬东奔西跑出席各种需要太子和太子妃莅临的场合外,还要每日到太后的慈安宫报到,太后是铁了心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把我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后宫之主了。太后要求我协助她处理各种事务,说假以时日就让我来主理后宫,可这种事对我没有半分吸引力,真不啻为一种即劳心又劳力的折磨。就像是今天,被太后捉到慈安宫折磨了大半天,才逮到空闲小憩片刻,也不管是身在何方,找了个地就猫了起来。
就在我昏昏欲睡时,隐隐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心里想着不要去理会,可是那哭声竟有越来越响的趋势,还夹杂着吵闹声,不绝于耳。翻了个身,却还是听得到。睡意尽消的我,一骨碌身从躺椅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襟,理了理鬓发,从内房出来,循着哭声而去。
经过了几间房,我终于找到了哭声的来源,是太后平日里午休的卧房。我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说话,一个低沉隐怒、语带斥责的声音是太后,另一个尖锐带着哭腔还喋喋不休的声音也是很耳熟,像是八皇子的生母德沁贵妃。
皇上舅舅身边的两个女人德沁贵妃和安怡贵妃都因家族中有人参与了太子册封大典上的谋反事件而受到了牵累,皆被禁足一个月,扣除三个月的月钱。当然比起其它人,这样的处罚算是轻的。禁足也只是为了阻止她们去向皇上太后纠缠吵闹而已,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太后躲不过,皇上舅舅多半也躲不过。
听着房里德沁贵妃撒泼哭闹的声音,还真是没了以往骄纵自傲的气度,倒是让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姑姑,你怎能对我爹爹下此毒手?难道忘记了是谁送你进宫,让你如此尊荣显赫?又是谁在背后鼎力支持,排挤那些反对你的朝臣们,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大权独揽这么多年。没有我爹爹,能有太后的今朝吗?姑姑怎能做下此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事?更何况我爹爹是你的亲兄长,你这么罔顾亲情伦常,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圆熙,你不要以为你是哀家的侄女,就能在哀家这儿撒野!你要清楚,你父亲是犯上作乱,胁迫皇上,图谋篡位,罪该当诛。哀家虽然也曾顾念亲情,不忍看你父亲犯下弥天大罪,多次劝导你父亲不要做傻事,可惜他对哀家的规劝置若罔闻,一意孤行,才酿下杀身之祸。哀家为了江山社稷,天下苍生,行大义灭亲之举,实是出于无奈,可也是正义之举。若是苍天有眼,也不会怪罪哀家!”太后面对德沁贵妃的责问,振振有词,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私心。可是,这一场乱局不正是她一手导演的吗?引得皇子相争,她不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而最后手刃兄长之举更让我对她的用心感到不寒而栗,也颇感疑惑,她真是如此无情之人吗?
“呵呵!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谁知道你又是包藏着什么坏心!要不是你想出让韩家那个小蹄子做太子妃,还让她来选什么太子,爹爹怎么会行此下下之策,又怎么会身首异处。你要保全自己清白的名声,就拿我爹爹开刀,你就没想过我会来找你算账的吗?你为什么还假惺惺的,要皇上开释我和蔡氏一族,不如一并把我也除了,索性把你的娘家人齐齐赶尽杀绝,这样倒也干净!就没有人来和你理论了!更没有人来向你索命了!”
我听到她说至最后一句,如冰石般清冽寒冷,隐隐含着杀气,知道不好,推门进去时,正看到德沁贵妃手持利刃,疯了似的向太后刺去。我大叫着“住手”想去拉开她,却不料太后身边早就有暗卫埋伏左右,上前把德沁贵妃手中的利刃踢飞,还牢牢将她摁在地上,令其动弹不得。而德沁贵妃行刺失败,又突然间看到了我,立时冲着我破口大骂起来,言语污秽不堪,大意无外乎说我出尔反尔,水性杨花,欺骗了她的皇儿,才引出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
我看着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她,想起她既失去了爹爹,儿子又成为了被追缉的叛臣贼子,心里也不禁有些怜悯她,因此对她的谩骂也不予理会,只是走近了太后,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太后外婆,您没事吧?”
“若柔,你怎么也来了?刚才可不该如此冒失,要是伤到你可怎么办?”
“可是若柔怕来不及救太后外婆啊!”“哀家不会这么不小心,让人有机可乘的。”
“是若柔愚钝,可是太后还是要小心。”
“若柔,哀家明白你的一片孝心。”太后对着我点了点头,又回身对着德沁贵妃说:“圆熙,哀家念在你痛失亲人,又是哀家至亲的份上,饶你不死,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如此固执妄为,哀家也是要好好教训你的,也该让你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今日里你是这般对哀家的,明日里也这么对皇上可还了得!哀家不能让蔡家再出一个犯上之人,好不容易顾全了蔡氏一族的根基,可不能让你给毁了!哀家就重责你二十大板,即日起送入冷宫。”
两旁的暗卫们押着兀自谩骂不休的德沁贵妃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我和太后两个人。
“若柔,你知道为什么哀家不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