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没嫌弃他的鼻涕,反倒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兰殊坐在一旁默默扒拉烤串,他从私心来说,觉得赵子成是比周妮妮更加不容易的。他之前不这么想,女孩的青春向来是最宝贵的,可他最近,老实说就这几天,他心态变了。等待与坚守虽然不容易,但如果知道自己托付的这个人本就是这世界上再难遇到的值得全心托付的人,那么等待与坚守起码没有那么那么不容易吧?兰殊知道自己这么想有很多问题,其中不乏男权主义,难掩社会既得利益者的片面与高傲,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他的确很偏心。毕竟虽然没亲眼见证赵子成这一路的打拼,他却也近距离观察江遇的繁忙与疲惫挺久了。
宵夜到一半,兰殊提前撤了,林逸今天夜班飞机,他说好了去接机。所有人都站起身送他,兰殊连忙按住江遇的肩膀,阻止他从众,也拒绝了他的同行,而后迅速打完招呼离开。当然临走前没忘把账先结了。
兰殊到机场的时候,从锦市到燕市的航班刚落地,他在到达口稍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林逸轻装简行从里头走出来。兰殊主动提过林逸的小包,到了停车场又体贴地替他开门,殷勤得让林逸狐疑。上了车,林逸放低了座椅,半躺着饶有兴致地看向兰殊。
“咋了?”兰殊开启转向灯,踩下油门。
“没怎么,”林逸抻了个懒腰,“这阿斯顿马丁坐起来确实比途观舒服哈。”
“讽我呢?”兰殊笑,“下次想坐什么?我回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