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对别的什么人来说,可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吗?你有没有为关心你的朋友亲人想过一点?”
徐庄闲很少有这样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隋昭昭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笑道:“徐大公子,知道你担心我。”
“可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她的眼睛永远那样坦坦荡荡,像是春水荡漾着清浅的水波,不掺杂着任何的不真诚与虚假,“幸好临京有你在,还有别大小姐一刻不停的轰炸我的电话。”
——所以我走在雾蒙蒙的窄道上时,依然充满了勇气。
徐庄闲懂她未尽的语义,半晌叹口气,松开了手。
他永远拒绝不了隋昭昭。
应该说,谁能拒绝隋昭昭呢,那么真挚又那么热烈的灵魂。
那封信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和占巴本人一样,谨慎得不行,只能看到这封信里洋洋洒洒的编词造句,带着一种特别怪异的矫揉造作的语调,满篇的挑衅和威胁。
“西北狼最后的叫声很动听,特别有狼族的血性,那个戴着帽子的少年也是,真可惜他丧命在了那天夜里。我亲爱的的蟒蛇小姐,代表庞大的人神帝国,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你甚至没办法因为这封威胁信告他寻衅滋事,他的每句话都斟酌到恰到好处,语气礼貌的像是一个熟悉的朋友亲昵的问候。
唯一出格的地方,就是他对隋昭昭的称呼,那还是因为他的一只眼睛瞎在了隋昭昭的手上。
徐庄闲先是给技侦打了个电话,他今天白班休假,过来看看隋昭昭,顺便泡个澡,徐大公子怎么说也是在金汤勺里跑出来的少爷,偶尔是压力太大需要放松一下,晚上还得赶回去上晚班。
“你这个快递包裹有点问题,再远一点能追溯到境外邮寄去了。”徐庄闲挂了技侦的电话后,神色反而更沉了些,“这种方式一般在暗网交易里面用得比较多。”
“暗网交易?”隋昭昭也猜到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出来,拍了拍徐庄闲的肩膀,“别担心了,你加班去吧,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锤子。”徐庄闲都要麻了,“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你自己悠着点。”
好不容易把徐庄闲这个老妈子打发走了,隋昭昭终于自力更生的拖着她的行李箱,光明正大的住进了骆清河的别墅里。
“这怎么好意思呢?太打扰骆老师了。”隋昭昭嘴上客套着,行李已经打包好扔进了她早早就看好的客房里了。
“我看你挺宾至如归的。”骆清河靠在门口,嘴里叼着点燃的烟,唇齿间火光明灭。
“骆老师,你真是好人。”隋昭昭抽空回头眨眨眼。
她扫了一眼骆清河叼着的烟,她的表情夸张的扭捏了一下,视线灼灼得骆清河都难以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