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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上来了,隋昭昭,先走!”骆清河咬牙拽着隋昭昭的手臂,她呆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还在犹豫什么?”
浓烟滚滚中,他怒吼道:“你他妈的是要留下来给这傻逼收音机殉个情吗?”
收音机那道嗓音响起的那一刻,隋昭昭瞬间就仿佛掉入了漆黑的深渊里,耳鸣瞬间挤占了所有的听觉空间,四周突然安静而空旷,只剩下了占巴缓慢而轻柔的威胁。
面目全非的身躯,穿膛而过的子弹,烈火焚身的黑影。
——他们是因你而死。
——他们是在为你的懦弱与逃避而买单。
不是。
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这样吗?你再想想。
隋昭昭想不起来,她的大脑好像被堵塞住了一样,麻木而机械性的重复思考着。
突然,一声熟悉的怒吼硬生生的将深不见底的悬崖劈开了一扇天窗,浓浓的烟雾和火辣辣的空气随之挤了进来。
——你他妈的是要留下来给这傻逼收音机殉个情吗?
隋昭昭这才如梦初醒,喘着气恍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骆清河,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在这?”
“我他妈跟你一样,也是进来找死的。”骆清河脸上带着灰尘,身上的衣袖也被火苗烧焦了一点,这可能是骆清河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狼狈,他咬牙切齿的拉住隋昭昭往下跑,“你清醒了?清醒了就先出去再说!”
可是火势显然已经不太允许两人原路返回重新冲出去了,骆清河当机立断一个肘击碎开了楼道上的玻璃窗。
也不知道实在是运气好还是姓骆的莽着冲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好了地貌,这扇窗户旁边正好有棵大树,这树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好在树根离木屋相对而言较远,烧起来的地方不多,都是枝枝叶叶上的小树枝。
不过这树即使是树杈伸得又远又长,离窗口还是有点距离的,但是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刻,根本来不及继续思考损益比,木屋的火舌顺着汽油往上搜寻着烈火中的幸存者。
骆清河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毫不迟疑的率先跨到窗沿,腿长的优势在逃生的时候总是表现得淋漓尽致,脑子里飞速计算距离和速度,堪堪落到粗壮的树枝上,伸手稳稳的握住旁边的树杈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