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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对陌生人也掏心掏肺?”隋昭昭指尖狠狠点住他的胸口,“不要命的冲进火场、带着伤飙车,多少次直面生死啊骆清河,我没有在你眼里看到过一丝惧怕。”
“现在也是。”她的眼睛宛如黑夜里幽幽散发流光的宝石,“我只能听到你剧烈的心跳。”
人长了一张嘴,所以生来就会骗人。
但心跳不会,脉搏不会,眼神也不会。
隋昭昭的确很生气,她给骆清河的那一巴掌完全没有留手,现在手掌还震得微微发烫,但她看着骆清河脸上冰冷的神色和眼底绝望的悲凉交杂在一起,又瞬间感觉左心房落入了无限的坠空当中。
此刻,两颗隐晦而无言的心在寂静的暗色里隔空产生了共鸣。
她咬着后槽牙,一把拽下骆清河湿透的衣领,唇齿狠狠的磕碰在了一起,像是无奈的爱意占据了恼火的上风,交杂碰撞着,随着灵魂一起。
这甚至不是一个有多愉快的吻,两人的唇瓣都被利齿磕得生疼。
“你现在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你有几条命够你玩?”隋昭昭毫不留情,“我是什么慈善家吗?掏心掏肺的把一颗心放在你手上,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爱意随风长。
骆清河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怔愣了半分钟,迟来的暖流突然涌进了寒刃密布的心脏的,一座压顶的大山毫无预兆的被人从中间劈裂开来。
可是她为什么还会亲我?
——因为她也想我喜欢她一样那么喜欢我。
藤蔓裹住了他跳动的心房,又不断的收紧,疯狂的在暗处滋长增生着。
恍惚中想,他今天就算是死在这也值了。
骆清河托住隋昭昭的后脑勺,将她抵在石壁上,柔软的腰肢隔着薄薄一层湿透的衣服落在了掌心,呼吸与喘气声在整个寂静的山洞里回荡。
唇齿间的柔软不断的变换交织着,再多的生离死别的绝望都只字不提的融进了这个带着水汽的深吻里。
隋昭昭仰着头,脖颈被迫形成了一条索取的弧度,下颚紧绷着,熏红的热度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了骆清河的眼尾。
在这个恍若窒息的吻里,隋昭昭突然感觉到脸颊上的一丝凉意,她微微睁开模糊的双眼,看到一条泪痕骤然划过骆清河凌厉的轮廓,泪珠滴落到了隋昭昭的脸上,又混入两人混乱交织的唇齿间,半晌才尝到一丝咸涩。
一吻作罢。
隋昭昭有些缺氧的靠在石壁上,寂静的山洞里只剩下频次不统一的喘气声。
骆清河侧身靠坐在隋昭昭旁边,脸上还是那副天性淡薄的表情,被毫无预兆的泪水熏红的眼尾却打破了这层寒冰,他的骨节被尖锐的石壁摩擦得伤痕累累,自然垂落在地上。
他抬起手腕搁在温热的眼皮上。
我永远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