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晋’声音有些发颤,哀伤的低下了眼帘。然而,顾璃并没有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险。
“不会的!我不是真的要他死,他不会死的!快带我去!”顾璃已经慌乱成一团,大脑暂时无法思考太多,现在她只想见他,若是他真因为自己而死,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是!”霍晋翻身上马,而后对她伸出手,“小姐,属下冒犯了。”
他猛地一拉,顾璃已经坐落在马上了。
马长天呼啸,飞奔而去。
刚救下慕容纤的云飞赶回来时,只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
“完了!”他暗叹不妙。
据他所知,刚才那个带她走的男人是西玥玄身边的亲信霍晋,倘若是真的霍晋他倒也放心,毕竟西玥玄不会伤害她。可问题是,他刚接到消息,霍晋此时人在关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云飞,怎么了?皇嫂呢?”刚赶上来的慕容纤不知所云,看到他一脸的凝重便觉得事情糟糕了。
“纤纤,你听我的话,回宫去!不许私自跑出来知道吗?”云飞握紧她纤弱的肩头,严谨的叮咛道。
慕容纤看到他的眼里除了担心她还是担心,心头滑过一丝甜蜜,第一次被他这样盯着,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她也不禁脸色绯红。
“我不答应!皇嫂是因为我才不见的,我要去找皇嫂!”一想到那个女人被抓走,她也该先暂停内心的甜蜜。她可不想看皇兄再痛苦一次。
当年,他可以为了如烟不眠不休,现在他可以为了顾璃这个女人而求云飞帮忙,可见她早已经深入皇兄的心了。
“纤纤,听话!别这么任性!你皇嫂我自然会想办法救回来,你先回宫等着好吗?”这个软硬不吃的丫头,云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性子拗得无人能招架。
“不听不听就不听!总之你就是嫌我碍事就对了。”慕容纤跺脚,樱桃般粉嫩的小嘴高高嘟起,不开心的埋怨。
其实她已经很满足了,刚才他折回去救她的时候简直令她终生难忘。
“难道没人告诉你们她是我云飞的女人吗?滚!”
他紧抱着她将那些人全部打得落花流水,而后还宣布她是他的女人,听到这句话就算要她死了也甘愿。
“唉!行,我拿你没辙,走吧。”
云飞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理所当然的牵着她的手,朝顾璃被掳走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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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晨等人的马,飞快的狂奔,眼看就差半天的路程就能到江淮了,谁知天空中倏然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烟花。
慕容晨神色一惊。
她还是出事了!
云飞那小子在干嘛!西玥玄呢?
“公子。”张飞也知道那是皇上和云公子之间联系的暗号,见到慕容晨停了下来,满脸的焦急,他忍不住叫道
或许别人不会相信,堂堂一个天子和一个侠盗怎么可能成为拜把子兄弟。
呵……其实皇上和云公子能够结为兄弟,全属偶然。两年前,云公子是侠盗,奸臣当道,各个地方官员暗中结党私营,把百姓渐渐逼到绝境,他觉得当今皇帝昏庸无能,于是在某个深夜,潜入了皇宫内院意图要行刺皇上。
孰料,皇上早已备好了一桌酒菜等着他到来。其实云公子和皇上在那之前早就见过,只是没有打过照面罢了。
“晨大哥,怎么了?为何不走了?”如絮坐在他身后,一双手一路上一直紧抱着他不放。
“张远!你带着如烟先行前往江淮!”
慕容晨将腰间的手拨开,而后交给张远,张远一拉,如絮便换了另一匹马。
“可是公子,咱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只剩两天的时间了,不然让属下替你去,相信云公子也会想办法的。”张远拧着眉心道。
他很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情,但是后天才是他们此次出宫的唯一目的,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眼前消失吗?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要扳倒奸臣就更加难了。
“我一定会赶在后天之前回来!”音落,黑风很有灵性,明白主人的焦虑,拔腿,飞快的往回奔跑。
“晨大哥,你要去哪?”
如絮在身后喊道,只可惜回应她的是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哥哥,晨大哥要去做什么吗?为什么要折返?”如絮改而问张远。
“皇上做事从来没有人敢过问,如烟,我还是劝你不要管太多的好,管太多对你没好处。”张远的声音冷若冰霜。
如絮心陡然一震,这样防备疏离的语气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妹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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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璃跟着霍晋匆匆来到一座荒废的城隍庙。
“人呢?霍晋,西玥玄他在哪?”
跑进了庙里头,顾璃眼神飞快的扫遍全场,却没有西玥玄的影子,她转回身去问,没想到。
“啊!你……你不是霍晋。”顾璃对上一双阴狠的眼,那双眼神告诉她……
她中计了。
她又大意了,竟然因为担心西玥玄而像无厘头的苍蝇。霍晋这个人她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如果此人是易容的话她也分不出真假。
“哈哈……小姐,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霍晋’的声音彻底变了样,笑得猖狂,举手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呈现在顾璃眼前,总觉得这张方形脸在哪见过,那双猥琐的眼神更是熟悉。
“大小姐可真是健忘呢?上次在大街上不是很嚣张吗?那次可把小的我整得心痒难耐啊,少爷我上过这么多女人,还从没上过像你这么辣的呢,想想那感觉那真叫一个销.魂啊。”
恶心的碎语飘入顾璃的耳朵,她铜铃般的眼睛更加放大。
是他——王亦儒。
“不知大小姐可有想起本少爷。”王亦儒再逼近一步,她急得后退几步。
“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上次在大街上他被打得满地找牙,也没见他还手啊。顾璃心是越跳越快,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在街上见到的那个王亦儒那般简单。
王亦儒讥笑,“身为义父的义子,你说怎么可能毫无缚鸡之力呢是吧?我不仅会武,我还精通易容术,别以为义父只看重西玥玄,哼!”
原来如此,窝里反了,西玥贺根本不完全相信西玥玄,不然怎么可能私下培养王亦儒这么个‘人才’呢。
“那西玥玄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中了三十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