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百合是被惊醒的,在梦里,她掉入水中,不停的挣扎着,却不曾想,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真的很应景的,全身赤-裸的坐在水中,她猛的站了起来,快速的将身子擦干,穿上衣服,不由得暗骂:“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都把自己养懒了!”
而后,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漫天星辰,却唯独不见一丝月光,这才忽然想起,明天便是四月初一了,自己原本答应要应夏莉薇之约的,而今看来,她可要好生的得意一番了吧?真是,这个时候还有空想这个,真的是吃多了没事干了?张扬百合想了一会,顿时鄙视自己,都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何必再去回想,现在,要思索的是,如何给自己找一个出路,带出来的钱虽然不少,够自己吃吃喝喝一辈子的,可是,总是这么吃喝玩乐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进入客栈,寒子衾便跳上屋顶,算好了距离,准确的落在了天字一号房的屋顶上,小心的掀开一块瓦,却不曾想,恰好看见张扬百合挣扎着冲从水中,全身赤-裸的跳了出来,而后,手忙脚乱的擦身子,穿衣服,那一连贯的动作,看得他只想笑,心中不禁疑惑,究竟是有多马虎的人啊,才能在沐浴的时候睡着的?在低头看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窗边,似乎看着窗外在发呆,喃喃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寒子衾也不由得向那个方向看去,却什么都看不见。突然一阵风吹来,他不由得轻咳一声,让发呆中的张扬百合一惊,警惕的看着四周,道:“何人?”
“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姐清休。”寒子衾无奈的摇摇头,大感自己的失策,而后,轻巧的落在了张扬百合的面前,抱拳说道。
“原来,寒公子还是梁上君子啊?”张扬百合见是他,不由得绷紧全身,这个男人,透露出来的气息,让人感到可怕。
“在下还真不知道,原来,羽子阳公子是一位女子啊?”寒子衾完全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淡定的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怡然自得的喝了起来。
“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女子,那你还不知道避嫌?”张扬百合顿了顿,续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喊人过来?”
“无妨,姑娘刚刚也说了,你是女子,即使有人来了,我想,应该避嫌的是姑娘才对,毕竟,女儿家的名节比较的重要吧?”寒子衾好笑的看着她,只见她脸色微红,想必,是有些恼了吧?
“你……寒子衾,看你衣冠楚楚的,却不曾想,你是这么一个卑鄙之人?”张扬百合火大,忽然发现自己着的还只是里衣,继而几步走到床边,拿起一件外套便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时,也稍微的冷静了一下,若是这个人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想必也不会等到现在,如此一想,她也放下心来,款步走到寒子衾的对面,坐下,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知道寒公子这个时辰到我房间来,是为了何事?总不至于就是过来喝杯茶这般简单吧?”
见她这般,寒子衾不由得赞许起来,这个女子,刚刚还是一副惊恐的样子,不过就是换件衣裳的时间,居然就这般淡定了,看来,也非一般女子。“实在不敢瞒姑娘,在下有一个朋友,也叫羽子阳,所以,今天在大街上听姑娘说你也叫羽子阳,所以,有些好奇,便随着过来瞧瞧。”
“照你这般说来,早在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女儿身?”张扬百合不由得暗骂自己蠢,当时还自喻聪明,却不曾想,一早就已经被人看穿是女儿身,再则,用谁的名字不好,偏偏用子阳的?自己当时听到羽子阳的名字时就应有些讶异了,本来,这个世间,姓羽的人就很少……更更纠结的是,还遇到一个认识羽子阳的人?
“不敢,只是怀疑而已。”寒子衾嘴角嗜着笑,那是一种看穿别人把戏的笑,落在张扬百合的眼中,则变成了嘲笑,她不由得愠怒,道:“早看穿了,你不知道说?非要看我出糗你才兴奋?”
“不是,姑娘,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一个女子好好的要扮作男子,还用了别人的名字,一开始在下觉得你应该是那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带着丫鬟偷跑出来的,可是,因为想知道子阳的消息,便命属下一路打听,这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寒子衾见张扬百合似要发飙,赶紧道歉说道。
“你认识子阳?”张扬百合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听他这么说,还那般亲切的叫羽子阳为“子阳”,不由得心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