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来放到耳边。

“姝姝，怎么不接妈妈电话？”谈宜月问。

“在忙，没注意。”谈姝随便撒个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学校放假吗？”

“放周末。”

“那你明天来妈妈这里一趟。有事情跟你讲。”谈宜月的声音是很轻的那种，或许因为是戏剧演员的原因，就连平时讲话也带着一股锦剧的腔调。

“……电话里能说吗？”谈姝问。

“姝姝，”谈宜月皱眉：“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妈妈了。”

“明天什么时候？”想了想，谈姝只能同意。

“妈妈明天上午有场戏，你中午过来？”

“好。”谈姝挂了电话，将脸都埋进被子里。

天气转凉，秋衣渐浓。

出门的时候谈姝穿了一件长款风衣，她昨晚没睡好，眼睛有点浮肿。谈姝照着镜子，抹了点口红。

谈宜月在灵越的剧院工作。锦剧是锦城的特色文化，很多来灵越玩的人都会到这里来听听戏，感受感受。

谈姝去的早，剧院里人却不少，其中还有很多外国面孔。

她在后排坐下，台上的王宝钏声音尖细空洞，表情凄淡，正对着薛平贵哭唱。那声音很抓人，紧紧地牵着观众的心。

身边的朋友似乎都被感染，坐的端正，眼睛动也不动一下。

过了会，她认出来了，演王宝钏的那个是她妈妈。

一场戏演了半个多小时，结束以后谈姝去后台等她。

后台工作人员不认识她，让她在外面等。

长廊里，吹过一阵穿堂风，掀起她的衣角。

过了一阵，谈宜月终于出来。

她换了便装，因为保养的好，脸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她很白，说话也柔。

“姝姝。”谈宜月穿了双平跟的鞋，比谈姝要矮一点。

“妈。”谈姝喊。

“什么时候来的？”

“没一会。”

“饿不饿？”

谈姝摇摇头。

谈宜月说：“咱先回家，然后去超市买点菜，怎么样？”

“好啊。”谈姝说完，过去挽她的胳膊。

谈姝开车，开的慢，但稳。

没多久到了超市，谈姝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跟谈宜月进去。

买了一大堆食材，两人这才满意地回家。

谈宜月一个人住，房子在江边，早上起来，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那条河。

谈姝扫了客厅一番，没什么异样。

谈宜月把东西放进厨房，开始做饭。又说：“渴了饿了的话，柜子里有零食，去拿出来吃。”

“好！”谈姝回。

谈宜月让谈姝把饭蒸到电饭煲里。

谈姝一边淘米一边问：“两个人，怎么弄这么多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