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最大的青楼便是月来阁,且与别处不同,这里聚的多是世家公子豪门权贵。
附庸风雅者吟诗作画,沉迷美色者云雨翻腾,两不相干。
而这两级之中无论是豪绅、官宦还是世家子弟,每个人都知道哪怕你醉酒再厉害,也该清醒的避着一个人莫去招惹。
那个人便是谢辞,惹火了谢辞,不被揍得跪地喊爷爷根本出不去月来阁。
倒不是惧怕权贵,单纯是因为谢辞打人是真打,下手是真狠。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觉得他像只插了彩翎的土鸡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辞!你还是人吗!我给你送美人,你骂我是土鸡!”
“哈哈哈!不是我的,是她说的。”
“那也是你教的!”
耳边嬉闹声愈发刺耳,李徐目不斜视站起身,谁知刚站起来左右突然贴过来两个花娘抱住了他的手臂。
“公子别走呀~要走也该跟奴家走呀~”
谢辞和计昭明在旁边相视一瞬,默契地憋住了笑。
脂粉味钻进鼻子,李徐眉头紧锁连装都装不下去,甩开左右两人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看到人走出大门,计昭明收回伸长的脖子将刚刚那两个花娘搂到身边笑个不停。
“我就说不能带他来吧,他不正常,木头是理解不了人间极乐的。”
“哈哈哈...我说昭明兄,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计昭明立时收敛笑意双手举起酒盏敬谢辞道:“为了我的狗命,刚才那句话一定要保密。”
“十坛洛湖春。”
“成交。”
月来阁外,凉风拂面,街上亦热闹非凡,门口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李徐无声叹息,走到角落透气,脂粉浓烈熏得他头隐隐作痛。
“你看到刚刚那个弹琵琶的小公子了吗?”
两个人结伴从月来阁走出,其中一个男人还沉浸在刚刚的乐声中。
“你可知道他是哪家的?姓甚名谁?”
另一个人明白男人的意思,左右看看警告道:“张兄还是趁早收起杂七杂八的想法,你刚来皇城许多事不知道,那是个万万不敢得罪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是什么人呐?”
“说起来张兄定然听过,他是谢辞。”
“谢辞?”男人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大受震惊,“他是谢辞?怎么可能?”
“还能骗你不成,整个皇城谁人不识得小谢将军啊。”